林思慎故技施, 偷偷摸摸的翻進了王府,同上一次一般, 這回仍是無人阻撓,她輕而易舉的就摸到了書房後窗,翻了進去。
一推開書房門,她就瞧見沈頃綰閨房亮著燭光,想來定是還未歇息,這就巧了嘛,林思慎大搖大擺的穿過院子走到門前, 抬手叩了叩門。
沒多時,房門悄無聲息的被拉開, 蘭青的半張臉出在門後, 一見林思慎出,蘭青先是楞了楞,也顧行禮,便殷切的開問道:“林大人來了。”
見蘭青那殷切的模樣, 林思慎心下覺著有些古怪,蘭青每回見她都沒好臉色,怎麼偏偏這回卻這般熱切。
蘭青側身讓開些,中低聲道:“林大人來的巧, 郡主才沐浴完躺下歇息,奴婢要回房呢。”
林思慎狐疑的盯著蘭青看了幾眼,前腳才踏出房門,還等開問, 後腳蘭青就一彎腰鑽了出去,像是怕林思慎會跑似的,一把將房門上了, 站在門外幽幽道:“郡主這兩日身子骨太好,林大人可要好生伺候郡主。”
林思慎聞言也來及思忖蘭青對她的態度為何轉變的如此快,一轉身就急急的環視一圈,目光落在了遠處的床榻上。
床榻被雪白的柔紗籠罩,依稀能看清一道清瘦的身影側臥其上,而床榻邊擺著兩個燒的旺的火爐,將屋子烤的有些悶熱。
雖說春日夜裡有些涼,可也至燒著暖爐放在床榻邊吧,蘭青說沈頃綰這兩日身子骨好,難成她染上了風寒?
林思慎這般想著,屋外蘭青的聲音又悠悠傳來:“林大人,一會記得添炭,莫要讓火熄了。”
林思慎隨應了一聲,快步走到床榻邊,試探著輕聲喚了句:“郡主?”
床榻內傳來沈頃綰模模糊糊的一聲輕吟,像是睡意朦朧時被人吵醒,嘟囔了一聲。
林思慎猶豫了一會,抬手輕輕撩開了輕紗,映入眼簾的,是麵對著她側身躺在床榻上的沈頃綰,她的麵容蒼白雙眸緊閉,呼吸時候清淺時候急促,雪白的中衣略顯淩亂的敞開了些許,袒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隱隱能瞧見絲絲縷縷的淡紅色脈絡。
林思慎覺著有些奇怪,依沈頃綰的心性,她從會如此懈怠,怎會有人出在床前卻仍在酣睡,看來應是病了。
林思慎心頭一緊,急忙俯身抬手覆在了沈頃綰額頭,可讓她吃驚的是,沈頃綰的額頭冷徹如冰,莫說滾燙,甚至連一絲溫度都沒有。
林思慎詫異際,沈頃綰突悄無聲息的睜開了雙眸,她清冽的眸子仿佛蒙著一層朦朧濕潤的霧氣,眼神飄忽而迷蒙,如同喝醉了一般。
見她睜開了眼,林思慎蹙眉急忙坐下,摸著她的額頭柔聲問道:“郡主,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前日夜裡慎染上風寒了?”
沈頃綰沒回話,隻是眼神迷亂的盯著她,半晌後薄唇突微微一撇,清冷的神情瞬變得有些委屈,她輕飄飄的問了句:“你終於舍得來看我了。”
沈頃綰這般模樣,讓林思慎又是心疼又是?B所措,她可從未見過沈頃綰這副模樣,她急聲解釋道:“我?B你病,若是?B曉我定會...”
話還未說完,沈頃綰突一抬手,冰涼的雙手勾住了林思慎的脖頸,將她拉近了一些,眼也眨的盯著她的麵容,委委屈屈的蹙黛眉,小聲嗔道:“你這負心人,我還以為你會來尋我。”
林思慎急忙輕聲解釋道:“我這是來尋你嗎?你若生病了就好生歇息著,我哪也去了,就在你身旁陪著。”
沈頃綰聞言薄唇一勾,軟綿綿的身子掛在林思慎脖頸上,揚精致雪白的麵容,貼在林思慎肩頭,親昵的蹭了蹭:“能陪上一整夜嗎?”
“嗯,陪上一整夜。”
脖頸被蹭的有些癢,林思慎抬手環住沈頃綰的纖細冰涼的腰肢,得說這般柔弱嬌嗔的沈頃綰,讓她的心像是軟成了一灘水,她想了想又柔聲道:“若是郡主想,明日我也留下陪著郡主。”
沈頃綰埋在她肩頭,許久也沒回話,半晌後突低聲道:“我想回琉光閣。”
林思慎輕輕撫了撫沈頃綰的背,思忖著道:“那咱們就回琉光閣,我今夜就偷偷帶你回去,將你藏在裡頭。”
沈頃綰輕聲一笑,中呼出的熱氣噴在林思慎脖頸上,她微闔著眸,眼中依舊是迷蒙一片:“這可算是金屋藏嬌?”
林思慎頗為認的想了想:“隻要郡主歡喜,我還能替郡主建出一座金屋。”
沈頃綰聞言抬手,綿軟無力的輕輕推了推林思慎的肩頭,滿的嗔道:“傻子,我要金屋做什麼,冷冰冰的一點也暖。”
林思慎緊緊將沈頃綰摟入懷中,沈頃綰的身子冷的像是一塊冰,她有些疼惜的將錦被拖過來些圈在沈頃綰身後,中輕聲道:“倒也是,我細細一想,這世上哪有陋室能藏下郡主這般天仙似的人兒。”
沈頃綰依偎在林思慎懷中,微闔著眸,雙手一點點無力的滑落,最終落在了林思慎腰際,輕輕攥著她的衣角,低聲喃喃道:“伶牙俐齒,你就?B說些討人喜歡的甜言蜜語,也?B誆騙了多少女子。”
其實下的沈頃綰僅存一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