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藍因和章言依依惜彆。

藍因說著舍不得的話,明明如果情況順利,一兩天就可以再見, 但藍因每次都好像他們這次分彆了下次見麵遙遙無期一樣。

然後說些生離死彆,催人淚下,自我感動的話。

章言無奈。

但他不能打斷藍因,藍因剛給他生了蛋,這點耐心他還是要給的。

等藍因說完,他就眼巴巴地看著章言, 等著章言叮囑他。

章言的確叮囑他了, 但是和藍因想要的不一樣, 章言說的全都是, 你一個人能照顧好蟲蛋的對吧, 你不會讓蟲蛋被人發現的是吧,我能夠全身心的信任你的對吧。不要帶著蟲蛋進山裡, 丟了就不好找了。不要老是和蟲蛋慪氣, 他其實是和你鬨著玩,大概是因為喜歡你才欺負你的。大概吧。

關於蟲蛋說的越多,藍因越幽怨。

他也很喜歡蟲蛋, 也不想嫉妒自己的蛋的, 但是雄主實在是太偏心了。有了蟲蛋,就更加對自己視而不見了。以前他的確是覺得隻要能陪伴在雄主身邊就好,雄主看不看得見他都可以。可是,現在雄主的眼裡都有蟲蛋了不是嗎, 那怎麼不可以有自己。

他是蟲蛋的雌父不是嗎。

他和蟲蛋同樣愛著雄主。

雄主怎麼可以區彆對待他們呢。

蟲蛋有雄主、有他兩個人愛著, 這麼的幸福, 而他這個可憐的雌父隻求雄主多看他一眼。

苦情男主藍因心裡不停上演著各種讓人啼笑皆非的苦情戲小劇場。

被認為自己眼裡隻有蟲蛋沒有夫郎的章言見藍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終於被藍因衝天的酸氣拉回到現實裡。

他要去書院,蟲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能做,要靠藍因照顧,而他對藍因不太放心,這就不小心說的多了些。

“當然,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我會的,還有呢。”對蟲蛋說了那麼多,對他會有更多的叮囑的吧。

章言:“我也會囑咐蟲蛋,讓他不要調皮搗蛋,給你增添麻煩。”

蟲蛋剛出生,除了左右晃動,左右滾一滾,其他的也做不到什麼。但藍因出門要帶著它,不想讓人發現,蟲蛋的配合就很重要。否則,他在書箱裡蹦蹦跳跳弄出響聲,也藏不住。

“哦。”藍因失望的點頭。

章言見藍因提不起勁兒,終於還是上前環抱住藍因,和他親昵了許久,才把蟲哄高興了。

出了家門,章言擦了下腦門上並不存在的虛汗。

還好藍因是他犧牲男色就能糊弄住的性子,不然他還真沒有辦法。畢竟夫郎剛給你生了孩子,你看了一眼就要離開,扔下他和一個蛋相依為命,這到哪裡說起來都是他理虧。

章言覺得男人可能天生就會和稀泥。

他現在已經無師自通怎麼在小蟲子和蟲蛋之間尋找平衡了。

蟲蛋給關心給保護給陰氣就可以,小蟲子需要貼貼蹭蹭抱抱,多說些甜言蜜語就能讓他任勞任怨。

以前小蟲子不著調,經常找不著北,章言沒心思和他你儂我儂,助長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思和奇思妙想的想法。如今,為了家庭穩定,還是要犧牲一下色相的。

畢竟一家之主不好當。

沒有時間陪伴,不能分擔家務,這些犧牲就是必要的了。

而且還是小蟲子會喜歡的。

一家之主章言帶著這樣不可言說的心思獨自回書院了。

他覺得他的下限,似乎越來越低了。

藍因第二天就背著一個大大的書箱上山去找師母報道了,他的書箱裡除了兩本啟蒙書,筆墨,師母布置的作業外,還有他家的名為曜兒的蛋。

因為蟲蛋現在已經有意識,章言和藍因也不想整天蟲蛋蟲蛋的叫它,免得熟悉這兩個字將來以為自己的名字就叫蟲蛋。又因為蟲蛋的蛋殼黑亮的如同黑曜石,章言就以曜兒做它的小名。取完發現曜又有日月五行七星的意思,聯想下蟲蛋可能不凡的來曆,覺得十分貼合,又直接作為大名了。

所以蟲蛋出生第二天就有了自己的名字——章曜。

“你怎麼背著這麼大的箱子來了。”師母見藍因的模樣,發笑問道。

“師母,我瞧這裡的讀書人,大都穿著青衫背著書袋,力氣大一些的還會挎著一個大書箱。相公也是這樣的,我現在在師母這裡進學,也要學著講究起來。”藍因義正言辭地道。

“這哪是什麼講究,我瞧著你到是瞎講究。他們讀書考科舉的要學多少東西,先生又要給他們布置多少課業,不背個書袋拿個書箱裝可怎麼行,你才學了幾本書。還是像以前走讀一樣,早上來下午走,書籍就寄放在我這裡就好了。”師母不想藍因太累體貼地道。

“師母,我的大書箱剛剛打好,就背過來給你看了,你先讓我新鮮幾日好不好。”藍因周旋著說道,然後心裡想等日子久了,師母見習慣了,也就不會再對他的裝扮多說什麼了。

“行,就讓你新鮮兩天。你前兩天生什麼病了,怎麼章秀才還要請假回去照顧你。”師母見藍因麵色紅潤,不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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