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父子此次前來還帶來那位釀酒師傅朱師傅, 章言先給他們看了這些天隨手製作的冊子上冊。王家父子看過交給朱師傅,朱師傅拿到冊子點了點頭就如癡如醉的翻閱起來。
朱師傅是個釀酒好手,上冊帶給他不少釀酒靈感, 看罷更是期待下冊,連連催促著王家父子從章言手中購買下冊。
章言冊子做的精美詳細,有插圖,有各種工具製作方法使用的材料,甚至還非常良心地把現代人葡萄酒製作過程中,經過大量釀酒實踐經驗總結出的一些細節竅門也改頭換麵簡單做了些翻譯寫了上去, 堪稱是比較有良心的買賣了。
王三爺本來還打算殺殺價, 雖然酒方子一萬兩拿下並不會虧本, 但生意人嘛, 最喜歡的就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了, 這是做生意的樂趣。若是能以更小的成本拿下更多的東西,就更加令人歡喜了。
但章言並不是個喜歡和人你來我往的人, 咬定了一口價, 讓他的一身本事無處施展。
章言已經是秀才,他一個縣城來的同伴成績也俱不錯,他們王家因為京中禦史大人對親眷管束嚴, 族人還要仰仗禦史大人, 因此也不敢做哪些作奸犯科的事情,做生意的人一個個都跟個彌勒佛似的都講究一個和氣生財,他來之前也沒想欺壓章言,就是心裡稍稍遺憾了一下, 這些讀了書的, 一個個都不知靈活變通。
他可以多要一些, 他再還價嘛。
和王家的交易十分順利, 章言簽署了一個不會再把方子售賣給其他人並且保證自己也不會做葡萄酒生意的契約,兩方就很爽快地一手交錢一首交貨。
買賣雙方對此都還算滿意。
王熠臨走前還要邀請章言去喝酒,章言以心急歸家為由委婉地拒絕了。
不過也不算說謊,這次出來的時間較長,院試也已經結束,再不回去,他的便宜爹娘說不定要找過來了。
章言在回家前,叮囑了藍因好幾次不要把自己懷了蛋的事情告訴章家人,不然他要把藍因帶出去求學就難了。
藍因本來就是事事聽從章言的,可為了能陪著章言一起外出求學,自然更要守口如瓶。
反正蟲蛋還是個蛋,家裡人知不知道它的存在並不重要。
章言對藍因的聽話程度十分相信。
章言藍因回到後山村時,縣衙的人早幾日已經來報過喜了,但他還是被村子裡熱情的男女老少圍了起來,連以前傳他閒話的老大爺老大娘們都忍住對著他動手動腳摸來摸去,他爹娘想要好好看看兒子都被擠了出去,隻能在一旁陪著人說話。章言是秀才老爺,他們後山村這小地方,幾十年才能出一個讀出名堂的讀書人來,村民們都想要好好沾沾喜氣。
章言被他們弄得有些不耐煩,越是冷著臉這些人越來勁兒,他也不好發脾氣,一時到也不知拿這些人怎麼辦,於是皺著眉頭看向藍因。
作為體貼入微的正君,察覺到雄主的求助,藍因立刻上前,兩手扶住章言道,“路上舟車勞頓,相公身體不好很累了,先讓他去休息吧。”
藍因這麼一提,眾人倒是想起章言身體差的事情了。
章父章母又出麵出來,“大家都回吧,改日請大家來吃席。”章父章母打算大辦一場來慶祝章言考上秀才。
“秀才公累了去休息就是,不用管咱們,咱們多在秀才公家裡呆會兒沾沾喜氣。”有人道。
見這些人不願意走,章母讓藍因帶著章言去休息,自己跟著街坊鄰居同鄉嘮起嗑來,章父則叼著一鍋煙,去院子裡的男人堆裡名為謙虛實為炫耀去了。
“哥夫,在府城住了近三個月,你好像黑的更好看了。”章鍈抽空對藍因道,這個家裡她年紀最小,村子裡的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大娘特彆喜歡指使她倒水。章鍈覺得他們八成是想出去和人炫耀他們指使秀才公的妹子給倒水了。
“是嗎?”藍因摸了下自己的臉蛋遐想連篇。
其實他本來的長相還是非常英俊的,隻是一黑毀所有,和黑碳差不多的膚色,完全遮住了他的美貌,以致於現在雄主還不知道他的真實長相呢。
章鍈點頭表示肯定,“哥夫,你以前對著大哥畏畏縮縮百依百順的,瞧著可讓人著急了,這次回來精氣神都上來了。”
“這都是相公的功勞。”藍因陶醉地道,被滋潤的雌蟲和得不到滿足的雌蟲當然不一樣了。鍈子這小丫頭還是挺敏感的,隻是她沒有什麼本事,將來應該找不到他雄主這麼好的雄主。他是不是抽空多教這丫頭些東西,藍因發散思維道。
???
章鍈沒聽懂藍因的話,也不知道他的哥夫想把訓練成一個合格的正君,不過她也不需要知道,繼續給藍因告密,“大哥中秀才的消息傳回來時,和咱們村子隔了三個村子的那個靠山村的錢地主,請了媒人來家裡,說是要把她的大女兒說給大哥。”
“什麼!相公都有我了,怎麼還能娶彆人。”藍因脫口而出道,一時的怒火讓他忘記了雌蟲受則教導的不能爭風吃醋等原則忘了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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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