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言娘雷厲風行的把章言和藍因牽手的事情變成了藍因扶著章言下山。

但是自從這天,後山村的大娘、小媳婦們無師自通地和桂花嬸子學會了從章家門口繞路,然後自以為隱蔽地往院子裡看一眼,什麼都沒看見,再一臉失望地走開。

到後來能不能看到什麼,這些人已經不在乎。

最忙的耕種已經過去,地裡的活少了不少,難得碰到有趣的事情,大家也樂意分出幾分精力湊個熱鬨打趣兩下。

有時候遇到健談的,還要拉著章言娘說上好一會兒的話。

章言家人的生活受到了嚴重打擾,章言娘恨不得把這些人關在門外。但也隻是想想,清晨早起,灑掃庭院已經是她多年的習慣。在鄉下地方,你早上起來不打開大門,說不定人家以為你在家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章言因這些目光不堪其擾,直接躲在房間裡不出門,百無聊賴之際拿起原身的書讀了起來。如果一個人活了上千年,那他讀過書的一定超乎人的想象,況且一隻鬼。大學城圖書館的圖書區章言差不多都睡過覺閱讀過,在原身簡陋的小書房裡發現他沒有讀過的古書僅僅就幾本失傳了沒有記載過的。

但是新舊古書的記載方式不同,標注不同,原身抄來的書本上還有一些私人的筆記,章言在閱讀這些和現代印刷本相互印證的時候發現了不少的樂趣,更是宅在房間裡不出去。除了出去吃飯,他就邊讀書邊等三月三的到來。

而章家人以為章言在為四月份縣試衝刺,沒有人打擾他。

章言娘接下了調-教藍因的事,就不再讓藍因上山打獵了。想著一個是教,兩個也是教,章家也不缺那幾個野菜野果子,章言娘連章鍈一塊兒拘在家裡,在帶著二人做活間隙時,一起教導些人情世故。

藍因還想要賺錢養章言,不答應不讓他上山這件事,被章言娘連哄帶嚇的同意了下來。

因為藍因想要變成更好的“哥兒”配他的雄主,而章言娘敏銳地抓住了他的心理弱點。

藍因是個能乾的蟲,但是一遇到有關章言的事情就好像降智了,非常容易被人看明白。好在章家人認為他是衝喜的有福之人,都沒想過往死裡使喚他。

章鍈作為被牽連的,不能出去玩很不高興,而更重要的是,藍因不上山,他們家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肉了。

過了幾天好日子的章鍈,突然沒肉吃了,十分懷念前兩天天天有肉吃的日子。

章鍈和藍因坐在院子一起洗去年冬天從地裡挖出來沒有經過處理就直接進了地窖的蘿卜,章言娘打算醃一百斤的蘿卜當鹹菜吃,吩咐藍因和章鍈把蘿卜上的土給洗乾淨了。因為天氣還有些冷的緣故,讓他們冷水摻著熱水洗。

“哥夫,我想吃肉。”章鍈邊洗邊可憐兮兮地道。

“上次打的野雞野兔不是還沒有吃完。”藍因頭也不抬地道。他怕雄主吃不好,每次上山打回來的獵物都有多餘的。

“那些娘都醃了放起來了,說是等哥過了縣試再吃。”算一算時間,縣試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那就等相公考過了再吃。”藍因無所謂道,相公沒有意見,他也不挑食,吃什麼行都可以。在藍因看來現在的夥食已經不錯了,他以前為了方便都是喝營養液的。

章鍈撇嘴,哥夫滿心滿眼都是她哥。

“鍈子,娘為什麼說,女孩子、哥兒一點壞名聲都不能有。”因為章言的建議,章言娘最近一直都在針對性地教導藍因關於名聲的事情。

“名聲壞了就嫁不出去了。”章鍈的眼睛死死盯著落在院子裡柳樹上的麻雀,還不忘回答藍因。

“那為什麼說一個女孩子喜歡一個男子就名聲壞了。”

章鍈盯著麻雀不說話。

藍因撿起一隻小石子,朝著麻雀扔去,一隻麻雀被石子擲中掉到了地上,其他的麻雀紛紛驚走。

“哥夫,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不能做主的。女孩子、哥兒隻能嫁給父兄給他挑選的夫君,自己找夫君是私相授受,要是讓彆人知道了,他們一家的名聲就全都壞了,其他的姐妹或者哥兒兄弟就嫁不出去了。”章鍈麻溜地道。

“是這樣嗎。”藍因狐疑地看向章鍈。

他和相公不是這回事。

“就是這樣,哥夫你沒爹沒娘沒人管,自己就可以做主,但是有家人的就要聽家人的。”章鍈道,同時心裡暗暗嘀咕,要不是娘做主衝的喜,哥是不會娶哥夫你的。

“為什麼不能自己做主,一定要聽家人的?”藍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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