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莓試著摸了摸四周, 手指反饋回來的黏膩觸感讓他毛骨悚然,用手搓一搓能擦掉有液體滲出。

把表麵不知道什麼東西弄掉後,他摸到的東西方方正正還有筆直的縫隙。

“啊, 是牆壁,” 樹莓鬆了一口氣,“我剛才摸到的應該是長出來的青苔, 無光的陰暗潮濕環境似乎很適合它們生長。”

“雖然不清楚洞下麵為什麼會有牆壁,但我可以摸著牆壁一直走……”他踢到了一個東西,發出清脆的塌落聲,他聲音又小了幾分, “對、對不起。”

“姑且把這裡稱為甬道、通道的話,我是不是把彆人擺放在旁邊的瓶瓶罐罐踢壞了, 早知道背包裡應該放一些照明工具的。”樹莓說著,試圖把地上碎掉的東西踢到一邊,畢竟這些東西碎掉的邊緣很尖銳, 要是踩到紮到腳就不妙了,但他踢了幾腳,也許是黑暗帶給他的錯覺,總覺得觸感不是很對, 他蹲下身子,試探著從地麵摸起, 很小心, 生怕紮到手,終於他摸到了一個東西,很乾又脆又硬, 形狀很像是骨頭。

樹莓咽了一口口水, “這、這該不會是和我一樣掉下來的倒黴鬼吧?”

這一點, 在他摸到圓滾滾的顱骨後確定了。

但隻是一具骸骨而已,樹莓沒那麼害怕,人活著的時候他都不怕,更何況死了風化到隻剩骨頭。

他說,“讓我想想,姑且設定這裡是恒溫恒濕環境,通風……我從地洞掉下來肯定是有風的,這樣的環境下,他是意外死亡,從屍體變為白骨大概隻需一個月,這人如果失蹤可能是一個月前失蹤的,我再找找,看看有什麼遺物,帶回村子問問,沒準也是一個任務。”

想到任務,樹莓的膽子大了起來。

不就摔個跟頭嗎,摔個跟頭能發現任務很劃算!

但彈幕幽幽的提醒他:

[主播!屍體腐爛的時候是會長蟲子的,從剛才到現在,似乎沒有成蟲和幼蟲吧,那麼一個月的推斷是不正確的]

[是的,要麼是這具骸骨死亡時間已經很長,長到足以把那些小可愛都熬死,要麼是這個洞裡有能把屍體吃得乾乾淨淨的食腐生物]

遠處傳來‘沙沙’的聲音,不知道什麼在爬,眼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但就是這種未知才最為讓人害怕。

樹莓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他麵露驚恐,“不是吧,還真有!”

[看都看不到,怎麼打]

[舔包,主播快舔包,你沒有照明工具,不意味著這個可憐鬼沒有,藍星不可能給你設置必死局]

樹莓一聽有理,連忙在地上翻起來,什麼尊重死者不存在的,一串代碼而已。

[你得到燒了還剩一半的火折子*1]

[火折子:填充裝有處理過的艾蒿棉花的器具,使用火鐮敲擊火石迸發的火星可以點燃照明]

這還等什麼?

樹莓擦亮火折子,一點明黃色火焰從端口燃起,他終於看清周圍,明曉自己此刻的處境,那一瞬間,他臉綠了,狂按登出鍵。

[係統提示:玩家處於特殊地圖之中,已標記為登陸點,是否確認登出?]

退遊戲大法不管用了,哪怕樹莓重新登陸,他還是要麵對眼前的一切,這是他逃不掉的,他深吸了一口氣,手上出現了一把單手劍,臉色蒼白,“沒關係的,不就是……一群蟲子,給我退!退!退!”

陰冷潮濕不知何年所建的古樸通道,一大群洶湧若波濤的黑色浪潮,表麵像鼠婦一樣很多褶皺,伸出長長的觸角,西瓜一樣大小,黑色的小眼睛,口器開合發出‘沙沙’的聲音,向著唯一的活物撲來。

與它們對峙的樹莓身邊四散著被吃的乾乾淨淨的枯骨。

他一手拿著火折子,一手拿著單手劍,不求與它們進行廝殺,隻求讓它們離自己遠一些。

因此樹莓一改以前大開大合的打法,儘量用劍把蟲子挑飛、打飛。

這是正確的做法,蟲子背上的殼狀物很是堅硬,他的單手劍打在它們身上留不下哪怕一點劃痕。

彈幕給樹莓出招:

[破不了防,主播快逃吧]

[現在打不過是死,轉身跑不過是死,但如果能利用地形把它們隔開就能活下來了]

[萬物相生相克,這種在地洞裡的蟲子一定有害怕的東西]

[主播不是醫師嗎,身上有沒有驅蟲藥?]

“對對,謝謝你們,”樹莓一劍挑飛幾隻蟲子,再用腿法踹飛幾隻蟲子,心裡痛恨著自己為什麼不買護腿和一雙好一點的鞋子,如果買了怎麼會像現在踢都不敢使勁兒踢,生怕自己被咬到,轉身向後跑去,邊跑邊從背包裡翻藥材,“讓我看看……”

[主播,看路看路]

[前麵轉彎]

樹莓一心多用還要彈幕幫自己查缺補漏,往後麵丟了好幾種藥材。

丟到荊芥的時候,追著他的蟲群發生了一點小小的騷動。

樹莓知道荊芥起效果了,荊芥是他采益母草的時候順手一起采的,兩種植物對他來說長得差不多都像一根麻杆,隻是開的小花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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