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遙這段時間一直在加班,都沒怎麼注意休息,醒過來的時候渾身沒勁四肢酸痛還覺得腦袋一抽一抽的。
但她定睛看了一眼,這裡好像不是她租房的家。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思考,腦袋似乎變得更疼了。
她揉著腦袋試圖緩解疼痛,一些斷斷續續淩亂的記憶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原主填報誌願的時候因一分之差與心儀的機甲戰術專業失之交臂,服從調劑進了軟院,在羽狀星第一高等學院學習遊戲軟件專業。
在校學習期間多次申請轉業或兼修第二專業,但機甲戰術專業是羽高的熱門王牌專業,教務處對這種曲線救國的口子卡的很嚴,很難有缺額,一時想不開……
“唉。”莊遙歎了口氣,不知是對原主的遭遇還是對自身的際遇。
比起學了不喜歡專業而痛苦的原主,莊遙比她情況好多了,是一名擁有十幾年從業經驗的老牌遊戲製作人。
既來之則安之,來到了星際時代那就在這個時代好好的生活下去。
莊遙擔心自己在藍星的工作經驗在星際派不上用場,但翻閱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自己多慮了。
遊戲發展史是一個輪回,從紅白機風靡世界到電腦端遊一統天下再到氪金手遊後來居上,遊戲一直局限於硬件載體,隨著腦神經網絡科學的發展,搭配遊戲艙體驗的全息遊戲應運而生,從此之後統治遊戲界長達千年。
遊戲發展到星際時代順應主流演變為機甲對戰這種更能體現遊戲艙性能的遊戲種類,但市場上比較熱門的賽道並不多,導致各廠商瘋狂內卷。
莊遙從業時就很不喜歡大廠蹭熱點紮堆做遊戲的情況,原本還能吃肉的品類一下子湧入太多同類化產品,成本被迫增加不少的同時,收入還減少了,隻能喝湯了,對原本悶聲發大財的廠商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有理沒處說。
但她也清楚知道大廠這種行為背後的邏輯,已是上市公司的它們要為股東負責,和股東解釋資金去向的時候,指著一個已經發大財的遊戲比苦口婆心勸說他們信自己一把//梭//哈//新類型容易的多。
大廠等著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開辟出新賽道好去抄襲模仿,但他們忘記了自己為了維持企業護城河高薪挖人年年把頂尖人才優秀人才籠絡到自己公司旗下,還能剩下幾個人才為了初心去做好遊戲?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大家都沒得抄,於是就都擺爛搞年貨遊戲了。
以星際遊戲界這個水平,莊遙不需要在學校回爐學習太久也能順利找到工作,意識到這一點她放心了許多,不用擔心畢業找不到工作沒飯吃了。
莊遙在房間裡簡單活動著,穿越的不適感一點點慢慢緩解。
星際機甲師就像是藍星程序員,是很有錢途的職業,星際程序員在研發出智腦後地位就下滑了一大截,遊戲軟件專業則是把路又走窄了一些。
有一說一,她現在身體素質不錯,精神力評價B級/協調適應率60%,怪不得原主一直想往機甲師發展,但距離被破格提拔還差那麼億點點。
軟院是羽高裡的弱勢學院,又菜又愛玩,鼓勵學生踴躍參加麥雲星域高校比賽,但每次都是謝謝參與,拿不回來什麼獎。
學院領導覺得太丟臉了,今年把kpi給到院裡的各位老師身上,希望他們發力給學院拿幾個名譽回來,但老師們又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到自己手下的學生手中,讓學生從自己研究的課題裡找點素材製作成作品參賽。
這樣擊鼓傳花,原主便成了參賽小組組長,到現在也沒能拿出一個方案,或許是壓倒她的若乾根稻草之一。
沒那麼頭疼的莊遙從桌子下麵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輕敲桌麵喚醒投影光屏,“雖然不是你想要成為機甲師的夢想,但我現在還沒有轉行的想法。”
一個人,一杯水,一電腦,一奇跡。
在小組開會前肝出ppt的莊遙摸了摸自己的頭毛,很好很精神很濃密,希望星際人的基因強一些,不要發生一些英年早禿發際線後移的悲慘事情。
全息遠程會議,哪怕身處不同地方也能一起開會,莊遙簡單的和自己的組員打了個招呼後直接進入正題,“我想做一個機甲題材的遊戲。”
組員的臉上沒有太多驚訝的表情,機甲題材的遊戲已經泛濫成災了,幾乎所有人都在做這種類型的遊戲,包括和她們一同參賽的選手大多也是製作機甲遊戲。
但莊遙想的和她們略有不同,沒什麼積累的新人團隊第一個遊戲選冷門題材簡直是暴死預定。
哪怕機甲這個賽道擠得要死,熱門也比冷門強,熱題材之所以是熱題材就是因為受眾廣體量大,在經受市場考驗的題材上單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