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添二話不說撥通了哈智俊的電話:“到哪了?”

“路上。”哈智俊氣喘籲籲。

“我可是半小時前給你打的電話, 你家離市局就是爬著走,半小時也到了。你是公主出巡,還是貴妃逛園子呢, 還得梳妝打扮?你這一耽誤, 我們的嫌疑人可就跑了……”

在顧添的咆哮聲中, 哈智俊回嘴都顧不上,噔噔噔跑進了小隔間, 手一伸。

“恢複數據的東西呢?”

雖然段振鴻聯係顧添時,已經安排了望北立刻安排人押送瞎子到逸林, 但是路上怎麼緊趕慢趕也得兩小時,最快也還要等一會才到。

自然瞎子沒到, 他的手機也不可能到。

拿什麼給哈智俊。

顧添眼皮子都沒抬, 就兩個字:等著。

哈智俊手掌收起捏成拳頭:“還沒到, 你催我那麼急??”

“話不能這麼說,沒案子,警察就不上班了嗎?你的工作不得提前準備?東西到了你沒準備好拿什麼開工?”顧添訓起人來一點不嘴軟。

哈智俊氣得腮幫子鼓鼓的, 扭頭叫謝憫。

“謝隊。”

謝憫猛一抬頭, 仿佛剛剛睡醒, 眼皮耷拉著, 雙目要閉不閉,睜又睜不開, 看似望著哈智俊,其實目光渙散。

“哦哦, 你到啦。辛苦了,大晚上跑一趟, 你先回辦公室休息, 一會我們安排人給你送過去。”

哈智俊一口氣堵在心窩裡, 想要賣慘的戲還沒開始被迫收場。

等待各方反饋的當,一幫沒睡醒的人坐在辦公室裡等待,隻能靠濃茶和聊天打發困意。

“誒,昨晚上那省台的訪談誰看了?”不知道誰起了話頭。

“沒看,怎麼了?”

“沒看,打遊戲呢,是不是後來熱搜說那事……”

“對對對。你說要不要建議她來做個DNA錄入,然後比對現有的被拐存檔。”

三兩句話,顧添聽明白,原來昨晚他們兩看的羅女士的尋親,居然衝上了本地多個社交平台的熱搜,外麵辦公室的討論如火如荼,各抒己見,一個個提的建議都挺靠譜。

但是沒有誰能想到,羅女士當初可能是主動遺棄,所以他們提的點都行不通……

顧添不相信,以羅女士的地位,找了這麼多年孩子,這些主意一個都沒人提過,若是她從來沒采納,本身就是個問題。

不過他沒去打擾外麵的討論,就當他們從現實中分析實踐吧。

天蒙蒙亮,移動公司發回了瞎子最近一個月的通話記錄,刑偵要求的是提過最近三個月的,明顯不夠量,因為這是一個使用不超過40天的新號碼。

不出大家所料,注冊身份證信息又是彆人的。

不過他們從中發現了楊銘和齊耀的手機號碼,說明這個手機號確實是瞎子和外界聯係的唯一工具。瞎子手機裡,齊耀的電話隻撥出過一次,更多的聯係顧添估計在網聊工具裡。

楊銘的電話有過幾次,最後一次在楊銘死前三四天,就是楊銘出發來望北島之前。

雖然時間不長,通話記錄卻是厚厚幾頁,一個個排查下來,經過了不短時間,鎖定了七八個可能是狗哥的聯係方式。

瞎子處理聊天記錄的手法非常初級,一鍵刪除,所以哈智俊幾乎沒費什麼力氣,恢複了所有使用記錄。

瞎子的好友名單裡多達千人,因為警方掌握了齊耀和楊銘的信息,所以不費吹灰之力從名字上鎖定了兩個人,和楊銘的聊天記錄隻有一條,“到了。”

時間大概在十二月初,這說明兩個人肯定是認識並且見過麵。

名字叫司機的賬號和警方查到的並不是同一個,聊天記錄裡隻有一條條的數字。

“座機電話。”

顧添一眼認出了那些數字代表的什麼。

他們應該是利用公用電話亭聯係,這樣可以儘量避免被監聽監控。

狗哥的賬號肯定在此之中,一個個篩查過去必然會廢不少時間。

“搜楊銘出發望北島,齊耀和楊銘遇害那幾個時間,他聯係過的人。”謝憫瞟了一眼顧添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文本。

顧添按謝憫說的,很快挑出了在幾個日子裡都有聯係過的賬號,很巧隻有唯一一個。

“搞定了。”

“去了。”

“半夜見麵。”

“北邊。”

隻言片語若是被旁人看見,也根本不知道這寫隻發沒有回複的代表什麼。

而顧添很清楚,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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