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春節沒回家?”卓一鳴問。

“回什麼?都幫你們值班呢。怎麼, 機場不讓網約車進了?”顧添已經很久沒飛機離島了,自然不知道逸林國際機場為了提升機國際形象又改政策了。

“差不多吧。現在網約車不允許在候機樓出入大廳前上下客,查到就會罰款。劃了挺遠一片區域專供網約車上下客。所以大部分網約車不進機場範圍, 邊緣下客, 接單。乘客自己走去機場。”

謝憫幾句話解釋了顧添並不十分清楚的機場針對營運車輛的管理的新政策。

顧添嘖了一聲, 齊耀接了兩個單,更大幾率不會進機場範圍了, 多半找個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丟下客人就跑。

“一鳴看看去,沒有希望也要去看看。”謝憫本著不放棄任何一個可能依然要查一查。

“好嘞。”卓一鳴乾脆地應了一聲。

“顧隊, 謝隊,你們過來看看有發現。”

有乾警在幾百米外招呼, 兩個人立刻小跑過來, 兩名乾警腳邊的泥地上扔著一個生日蛋糕。

外麵的透明盒子掀開著, 盒子表層乾淨沒有血跡。

圓形蛋糕邊緣,側麵的彩色奶油裱花因為摔落變得一塌糊塗,奶油的甜香刺激著人的嗅覺和味蕾。

做工精致的蛋糕上狠狠紮了幾刀, 被利刃破開的表層, 紮斷的酒紅色字跡依稀可見。

“親愛的, 生日快樂。”

落款愛你的XXX因為剛好靠近觸地麵, 損毀了看不清。

謝憫帶上手套,伸出食指中指沿著刀口插進蛋糕輕輕撥開, 被紮透的淺色蛋糕胚體上血跡還帶著沒乾透的濕潤。

難怪下車後的滴落狀血滴隻有幾滴,原來凶手有個「容器」。

顧添立刻叫過來苗宇把蛋糕拍照後打包帶走。

苗宇提起來蛋糕, 朝著下麵一瞅,底部蹭上了不少紅痕。

“我回去仔細化驗下, 有沒有殘留凶手指紋。”

齊耀的車作為網約車和普通私家車完全不能比, 車上殘留的生物痕跡來源於很多人, 想要鎖定凶手並不容易。

負責痕跡勘測的技術人員將汽車從馬路衝下來的位置精準定位,並且在馬路上推測出了車輛的行駛路線。

荒地旁邊的公路是雙車道,齊耀是從馬路對麵的車道斜著衝下了馬路。

幸虧這條路人煙稀少,如果換做彆的城郊公路,很可能當場釀成慘烈車禍。

謝憫舉起手機打開攝像頭,對著來路不斷放大焦距,畫麵模糊不清時,終於出現了建築物。

他拍拍顧添肩膀,示意往那邊走去看看。

兩個人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鐘,終於見到了幾棟農屋,有平房,有小樓,這會都關著門,隻有一棟二層小樓前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地上放了很多青菜,看樣子正在摘菜葉。

謝憫走上前打了個招呼:“阿姨好,摘菜呢,這菜自己種的啊,真新鮮。”

“是咧是咧。”

大媽一抬頭看見是兩個陌生人立刻警覺起來。

“你們是誰啊?來這乾啥?”

謝憫出示了工作證:“前麵昨晚上發生了點事,我們來周圍了解下昨晚有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

“昨晚上啊……”大媽反複念叨了幾次。

“好像車過得挺多?”

“車過得多?”顧添追問。

“我們這裡啊,白天車都少,時不時過一輛,昨晚上我睡到半夜迷迷糊糊,被車子吵醒了,就是很大聲的車子打滑那種,我還以為翻車了。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又聽到有車開過去的聲音,我還尋思今晚上怎麼這麼多車。”

“你彆看我們靠著馬路啊,其實不吵的,這路也沒修兩年,所以晚上有一輛車過,我就容易被吵醒。”

“大媽您一般幾點睡?”謝憫問。

“嗨,老了也沒啥事乾,現在天冷,我一般九點過就睡覺了。”

“這附近有開出租車的人家嗎?”謝憫問。

“這個我知道的是沒有的。”

兩個人告彆大媽,走出了一兩百米,顧添問。

“你說昨天大媽聽到的第二次汽車,會不會是凶手離開的車?他又叫了一輛網約車?”

謝憫一聳肩隻說了兩個字:未必。

結束了現場勘查,一行人馬不停蹄開回市局,一路上除了專心開車的謝憫,其他人都沒閒著。

剛跨進辦公室,更多的消息傳了回來。

通過齊耀兩筆順風車訂單所留手機號碼確定確定了機主信息,跨市訂單的錢先生今年85歲。機場訂單的趙先生,今年32歲。

85歲老人手無縛雞之力,一刀斃命完全不可能。

疑點落到了32歲半途下車的趙先生身上。

卓一鳴拿到了機場的視頻第一時間開始排查。

顧添查了兩個訂單的四個地址,85歲老人的出發抵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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