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洛岩再怎麼跳腳,小肥啾也頃刻間飛得沒了蹤影。

洛岩在周圍的竹林找了兩圈,又去船上找了一圈,連一根羽毛都沒見到。

無奈,洛岩隻能先去把那株“黃金竹子”給砍了,然後拖回船邊,一邊收拾竹子一邊等著小肥啾自己回來。

待竹子的枝丫都清理乾淨了,洛岩終於聽見頭頂傳來了熟悉的“啾啾”聲。

他一抬頭,正看見小肥啾東倒西歪、搖搖欲墜地朝船上飛來。

洛岩又急又氣,一麵伸出手想去接住小肥啾,一麵道:“都說了你不能喝酒了!你該不會是把一罐米酒都喝了吧?!”

說起來,小肥啾應該還是未成年幼鳥吧?

未成年飲酒,問題更嚴重了啊!

小肥啾懸停在空中,黑豆眼眨巴兩下,突然“啾啾啾啾”的叫了一大串,像是在表達什麼強烈的不滿。

看著這近似發酒瘋一般的行為,洛岩氣得直拍腦門——因為沒法拍到小肥啾本啾。

嘰裡呱啦地說了好大一通之後,小肥啾身體一轉,拐進船艙,直直落下,跌倒在藺草席上,仰麵朝天地癱著了。

洛岩趕緊走過去,想看看小肥啾是不是還好。

唔,這家夥小臉兒通紅,肚皮一起一伏,翅膀完全攤開,周身都是米酒的味道。

看上去,是不折不扣的喝醉了。

洛岩再次拍了拍腦門,一臉的哭笑不得。

他從背包裡翻出一條乾淨的毛巾,輕輕裹到小雪團子身上,算是給它蓋了條被子。

他搖搖頭歎口氣,走到船頭,拿起新做成的金色竹篙,往岸邊點了一下。

讓他吃驚的是,往常把船撐出去,不管水深水淺,船輕船重,多少都是要費些力氣的。

但用這根竹篙,可以說隻是比劃了一下,一點力氣都不用出,船就自己離了岸,漂進了河中央!

洛岩欣喜不已,趕緊再用竹篙往河底點了一次——

這一次,完全不像以往,會從竹篙上傳來一陣陣的阻滯感。

方舟像是被什麼力量給托起來了一般,輕飄飄地就向前方劃去。

就算是順水而下,這速度、這狀態,還是讓洛岩不禁“哇哦”了一聲。

看著兩邊輕快掠過的山色與樹影,洛岩不禁敲了下小統:“統啊,這也太不科學了!”

正在吃砂糖桔的小統:【嗯?科學?】

洛岩想了一下,道:“哦,也是呢。”

“這個小世界本來就和科學沒啥關係。”

“指揮鳥兒給我搭船艙的小雪團子,會拉我入夢的守林人,黃金一樣的竹竿……哦,還有這個百年不壞的竹筏。”

“哪一件都不科學。”

小統:【所以宿主你就這麼接受了?一點都不害怕?】

洛岩:“嗯,接受啦。”

“其實真沒什麼可怕的。”

“也許,在這個世界

,本來就有著其他的運行規律,隻是和我們的主世界不一樣而已。”

“所以真的沒什麼可怕的。”

小統沉默片刻,道:【砂糖桔真的好甜哦。】

洛岩笑了下:“嗯,彆吃太多。”

也不知道AI會不會上火。

*

這趟回程,洛岩走得無比輕鬆。

他甚至覺得,自己隻要用竹篙在水裡輕輕一撥,船就會嗖嗖地往前竄,完全不用自己使任何力。

不愧是守林人贈送的竹篙啊……

可惜,自己今天沒能把那罐米酒送給他。

等下次再入夢時,自己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在河邊泊好小船,洛岩又回到船艙,仔細端詳著酣睡著的小雪團子:

隻見這肥啾,不知何時已經踢開了當做被子的毛巾,兩隻爪爪朝天,豆豆眼緊閉著,小胖臉依然酡紅一片。

洛岩皺了皺眉:

這麼半天了還沒醒,而且臉還這麼紅,小肥啾醉得很嚴重啊。

如果是人,或許可以喝一些解酒的東西。

那鳥兒呢?鳥兒……能用什麼解酒?

洛岩還打開手機用某度搜了一下,毫不意外的一無所獲。

他想了想,將毛巾墊在手裡做成一個簡陋的鳥巢形狀,再將小肥啾托在鳥巢裡,就這麼帶著小家夥往村子裡走去。

不能讓醉掉的小鳥獨自睡在外麵啊!被貓貓吃掉了怎麼辦?

*

洛岩沒有直接回自家小院兒,而是敲響了崔叔家的大門。

他想著村長一直住在村子裡,又這麼愛護當地的鳥兒,說不定村長能知道,對於這種“鳥喝醉了”的情況,應該怎麼處理?

此時正好是午後,崔叔吃完午飯正在睡午覺。

聽到洛岩的敲門聲,他從床上慢悠悠地爬起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來開門。

一開門,他就看見,洛岩的手裡,像捧著個小雞崽一樣的,捧著那隻雪白小肥啾。

崔叔當即就呼吸一滯,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直接給跪在地上——

還是洛岩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崔叔您沒事吧?”洛岩擔心地問著。

崔叔自己用手扶住院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擺了擺手:

“沒,沒事……”

“就,剛,剛睡醒……腿還有點兒軟。”

洛岩抱歉道:“是我吵著您了。要不我過會兒再來……”

崔叔看著那滿麵通紅兩爪朝天的小肥啾,慌忙道:“不不,我沒事了。”

“小洛管家,你著急來找我,是不是和這隻小鳥有什麼關係?”

洛岩便苦笑著說,這隻小鳥,自己搶了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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