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兩天後,洛岩的小店正式開張了。

他賣的東西很很簡單:手工餃子和餛飩。

這兩樣東西,對於洛岩來說準備起來很方便,備好餡料和餃子皮,再用上技能卡,根本不費什麼力就能做出來一大堆。

開業的第一天,洛岩沒敢做多了,就做了兩大盒子,再支上一口鍋,咕嘟咕嘟地熬著骨頭湯。

這寒冬臘月的天氣,過來買鹵菜的人,難免都下意識瞟一瞟那口熱騰騰的湯鍋,嗅一嗅空氣中的香氣。

洛岩就會在旁邊帶著笑問:“來碗餛飩嘗嘗?還是帶幾個餃子回去煮著就鹵菜吃?”

看著那漂著厚厚紫菜葉、碎碎小蝦皮、碧綠小香菜的餛飩湯,望著那一個個鼓鼓囊囊連裡麵的蝦仁形狀都清晰可見的大餛飩,光是用想的就足以讓人流口水。

更何況,洛岩那含著笑的眼神,根本就讓人無法拒絕。

第一天,不到兩個小時,餃子和餛飩都賣光了。

第二天,洛岩多做了一倍的餃子和餛飩,也是三個小時就賣光了。

……

第五天,洛岩在玻璃櫃上貼了一張紙,上麵留著自己的手機號,寫著:

“數量有限,歡迎預訂;附近小區可送貨上門。”

在這個年代,還沒有什麼像樣的“外賣”“送菜”,這種老板按照顧客的要求提前備貨,再親自把貨物送上門的服務,大家更是聞所未聞。

很快,洛岩的生意就爆了,經常是餃子和餛飩都還沒擺出來就被預訂一空,讓他不得不又補了一張紙:

“手工現做,每日產量有限,望諒解。”

倒不是洛岩真的做不出來,而是他每天算著賺夠幾百塊了,足夠養小寒了,就會宣布收工溜回家去給小寒做飯。

生意好了之後的洛岩,不但主動給何大叔預付了租金,在給人數餃子和餛飩時,總不忘補一句“帶份豬耳朵回去一起啊”或者“現鹵的雞爪子,又香又糯,不來一份兒嗎”,連帶著何大叔的鹵菜生意也更好了。

有時候何大叔看著手腳利落的洛岩,會忍不住暗自驚歎,這年輕人看著像個嬌生慣養的,做起事來居然這麼利索,又這麼懂事,難怪張叔會讚不絕口,還為他拉下臉來勸我把店麵分給他。

*

一晃眼,就要到春節了,宴傾寒的學校也要放寒假了。

這天下午,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雪,路上行人也少了許多。

隻剩最後一碗餛飩沒賣完的洛岩,正縮在一把竹椅子裡,和何大叔還有他老伴兒聊天呢,突然聽見何阿姨說:“喲?那個年輕人,挺眼生的,倒是長得真好看啊。”

洛岩順著阿姨的視線望過去,吃驚地發現居然是宴傾寒來了。

這孩子穿著深灰色厚羽絨服,規規矩矩地背著書包,手裡還抱著一捧書,正有些疑惑地四處看著,像在找什麼。

洛岩趕緊跳起來,對著宴傾寒招手:“小寒!這裡這裡!”

宴傾寒的視線碰上了他的,秀氣的臉上立刻綻出笑意,眼睛裡也閃亮亮的,快步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洛岩有些驚喜。

“明天就放寒假,學校提前放學了。”大概是因為天氣太冷,宴傾寒一說話,臉就開始泛紅:“我就想來看看洛岩。”

洛岩笑著道:“那正好——來,我把這碗餛飩煮給你吃了,吃完咱們一起回家。”

宴傾寒聽話地點點頭。

一旁的何大叔和老伴兒看著這兩人說話的模樣,好奇道:“小洛,原來這就是你弟弟?”

洛岩為了省事,對外都說自己和弟弟住在一起,弟弟在重點高中讀高二,正是最要緊的時候。

何大叔他們從來沒有聽張叔聽過宴家的這些破事,所以自然不會往彆的方麵想,真當這俊秀的年輕人就是洛岩的親弟弟。

洛岩一麵用笊籬煮著餛飩,一麵笑著答:“對啊,這就是我弟弟,小寒。”

宴傾寒禮貌地和人打了招呼,接著就乖乖站在一旁,等著洛岩煮餛飩。

眼見著這年輕人這麼乖巧,何大叔和老伴兒對他的好感度更是倍增,像逗小孩兒一樣問個不停,比如功課難不難啊,什麼時候模擬考啊,過年怎麼過啊。

宴傾寒很老實的樣子,老人問什麼答什麼。當問到過年怎麼過時,他看了一眼洛岩,小聲道:“過年,過年……我看哥哥怎麼安排吧。”

洛岩利落地把用笊籬抖了幾下餛飩,笑著道:“過年,當然是咱倆一起在家過了。”

洛岩知道,宴傾寒依然是被宴家刻意遺忘的人物,過年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回;而他自己,係統根本沒有給這個工具人安排什麼家庭成員,直接設定成了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也就沒有了過年還要回老家的需求。自然而然的,兩人就會留在洛岩的小家裡過年了。

洛岩將餛飩倒進事先盛好的餛飩湯裡,撿了個小勺子一起遞給宴傾寒:“來,坐下慢慢吃,小心彆燙著。”

宴傾寒坐到凳子上,埋頭吃了起來。

或許是餛飩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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