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低聲笑了一下, 握著大哥手腕的力量再度加重,完全不似一個重傷在身的人,“你在不斷增加籌碼, 我也在不斷增加籌碼。這場對局越來越精彩了……”

“怎麼回事?”他看著大哥臉上變得麻木的神色,無神的雙眼,有些艱難地開口道。

我用左手揚了揚大哥的手腕,好似感受不到如此被拉扯得更嚴重的傷口一般:“宇智波斑,謝謝你幫我抓住大哥, 不然施展無限月讀的我還真的沒辦法抓到這麼一位頂尖的強者。”

“什麼?!”他下意識低頭看著月球的地麵, “地上明明?!”

“啊,化作整個輪回寫輪眼的月球隻是施術的媒介而已。大哥身在月球, 又何須這種媒介?”垂下來的頭顱露出一個計謀得逞的笑意, 直到確認大哥的記憶被徹底扭曲之後, 我才鬆開大哥的手腕, 任由其栽倒在地。

“咳……”用還能控製的左手捂住胸膛, 我搖搖晃晃地向外走了幾步,最終還是無力地跪倒在地,“好了, 之前那個賭局結束了。我贏了, 在輝夜姬身死之日。”虛弱的聲音宣告著我的勝利, 我與他之間訂下的約束契約也隨之消散。

“你贏了。”地上跪坐的身體又重新站了起來, 他的聲音極為冰寒, “千手扉間, 這種勝利又有什麼用呢?你還剩多少力量?你連我都壓製不住了!你以為我會放任你現在去那個注定破滅的輪回嗎?”

“為什麼不會呢?”我並未繼續嘗試與他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反而任由他接管了自己的身體。

徹底染白的長發從發梢開始變黑, 額間的輪回寫輪眼在逐漸閉合,長出的尖銳的黑色指甲在緩緩縮回。我整個人都從他身體裡脫離出來, 抱住他歪歪斜斜要往前栽倒的身體,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臉上綻出奇異的微笑:“宇智波斑,大哥攻擊的那一下讓你也受傷頗重吧?心臟被攪碎的現在,你還剩多少力量呢?”

“至少能攔住你!”他艱難地握住我的手腕,徹底釋放了我仍舊被禁錮著的那部分精神體,靈魂徹底圓滿的他的確恢複了一些力量,但那還不夠。手掌中的“座”字符也不再能令我的力量停滯。在我有了防備的現在,他想故技重施也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不行哦!”抱住他的身影瞬間消散。隻是一個簡單的影分身之術,然而在他身受重傷的現在,他已不能分辨出本尊和影分身的區彆了。

沒有貿然接觸他的身體,以防他又有什麼小手段,我站在他麵前,輪回寫輪眼直直對上他的眼眸。

我衝他張開雙手:“宇智波斑,隻剩下你了,隻剩下記憶還未扭曲的你了……”

人在絕境之中到底會將自身的潛力激發到何種程度呢?在這種世界都已遺忘,隻剩他一人記得真相的時候,在這種我贏下了所有的棋局,他手段儘出卻滿盤皆輸的時候,他會爆發出怎樣的力量呢?

張開的雙手收攏起來,我將食指豎在唇間,衝他微微一笑,額間的輪回寫輪眼散發出迷蒙的光芒,直到他的眼眸中也出現同樣的紋路……

對付一位幻術大師自然不能像對付大哥那樣簡單粗暴地扭曲記憶,這隻會讓他們輕易發覺自己的記憶不對勁之處,最高明的方法是一點一滴地潛移默化地改換它們。而有什麼比一個真實的輪回發生過的事更適合用來覆蓋的記憶呢?

千手扉間是誰啊?千手扉間是差一點殺了宇智波泉奈的人,是千手柱間的弟弟……

宇智波空是誰啊?宇智波空是失蹤十數年後再度現身的哥哥,是獨身在外暗中發展勢力的哥哥……

輝夜冰木原又是誰啊?輝夜冰木原是水之國的輝夜族長,是一位實力高強卻帶領輝夜一族避世而居的人……

就這樣慢慢地,隻要宇智波斑接觸到這些人,接觸到這些事,他腦海中的記憶就會一點一滴地將這些人的記憶同化,最終形成與他朦朧的記憶中完全相符的事實。

這才是我耗費大部分力量的所在,這才是我為自己的伴侶準備的——真正的煉心之旅。什麼時候他能堪破其間真實,什麼時候他才有資格去往那個破敗的輪回。

“我的族長大人,願你在清醒的夢境中找到自己真正渴求的存在。”我笑著在他耳邊呢喃著,伸手合上他的眼眸……

他一路苦苦追尋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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