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臟的魔物。”輝夜姬厭惡道, “你有何資格與我談條件?”
伴著話音,共殺灰骨再度朝我激射而來……
好吧,大抵是與宇智波斑在一起待久了, 一切事物都有他打點,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與外人交涉過了,就連談判前應該擺出自己的籌碼一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不過,現在擺出來也不晚,反正這位女神沒有彆的選擇。
帶著尖嘯聲的共殺灰骨直直穿透黑黢黢的人影, 帶出幾個爆炸狀的空洞, 卻又在須臾間被更深更濃的黑霧填補。我輕笑了一聲,散去凝聚而成的人形, 原本鬆鬆散散地封鎖著這片空間的黑霧陡然向中間彙集, 向這位女神的精神體上附著而去。
白袍自下擺開始, 無數凝實的黑霧宛如遊蛇一般往上爬動, 須臾間便在這位女神身上開出大片大片黑色的散發著詭異邪惡氣息的花朵。
“大筒木輝夜, 要麼你將性命交給我,我幫你對付因陀羅和阿修羅;要麼我就幫因陀羅和阿修羅殺了你,你到死也連仇都報不了。你也看到了, 我先前的身體與他們都熟識, 想來他們也極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魔物之所以被稱為魔物, 一個“魔”字就道出了這種生物的特性。絕望、怨憤、憎惡、不甘、偏激……一切被引誘者的負麵情緒都可以化作魔物挑動人心的籌碼, 一切被引誘者的不幸遭遇都可以成為魔物誘人墮落的起因, 一切被引誘者被扭曲的願望都可以成為魔物與人交易的陷阱。
我雖一向不喜用這些迂回婉轉的手段, 然而在沒有足夠的力量讓我一力降十會的現在, 如此行為也就成了我唯一的選擇。好在, 我見過的魔物足夠多,見識過的魔物引誘人的手段也足夠多, 總能支撐我如今照貓畫虎現學現賣的行為。
而這位女神,千年前不過是被自己的兩個兒子封印,就分裂出了黑絕這種充斥著不甘、怨恨、憎惡的負麵情緒的存在,可見其精神有多脆弱。在其被關押了千年之後,一直得不到力量補充的精神體隻會愈發虛弱下去。
因而,這位女神輕而易舉便被我的力量挑動內心的怨憎,露出痛苦的神情,甚至控製不住化作兔子一樣的尾獸形態仰天長嘯,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放肆!”即便化作尾獸形態,這位女神也依舊高傲。
真沒意思。我愈發覺得與這位女神談條件是在對牛彈琴。黑霧沿著兔子的身軀蜿蜒,兔子雪白的皮毛摻雜上大片大片的黑色斑塊,然而黑霧卻並不能將兔子完全染黑。畢竟這位女神的體內有半數規則,即便這些規則都在她體內沉睡,但在這些規則察覺到威脅時,也會本能地反擊。
我沒有與這些規則硬碰硬的打算,有更好的辦法對付她,為什麼要用玉石俱焚的手段呢?比如——挑動這位女神負麵情緒,讓她陷入瘋狂,這可比直接硬碰硬要好得多。
“大筒木輝夜,你如此堅持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我輕笑著,這位女神的嘴角也勾勒出微小的弧度,誘惑的聲音在她腦海中回蕩著。
“神樹被毀了,你的身軀沒了;陰之力、陽之力、尾獸之力各自生存於世,你的力量被削弱了;黑絕死了,你的精神體也殘缺了……如此,連陰之力和陽之力的化身因陀羅和阿修羅都打不過的你,還在掙紮什麼?”
“啊——”我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你現在的確很虛弱,但好歹還有一支殘存的神樹枝乾供你攫取星球的力量,你在指望它嗎?”
兔子狀的尾獸應景地仰天長嘯一聲,纏繞在她身上的神樹枝乾逐漸長出碧綠的嫩葉,一看就是已從月球之中汲取了不少力量並且在反哺輝夜姬本尊。且隨著這聲長嘯,可怖的查克拉氣浪向四周壓迫而去,輕易便擊碎了稀薄得幾近消散的隔絕我們與外麵兩人的黑霧。
“千手扉間!”
“扉間!”
無視了朝我們衝來的須佐能乎和千手觀音像,也無視了站在它們的頭頂遙遙呼喊著我的名字的兩人,我隻低頭看著神樹枝乾插入月球的部分。與此同時,兔子狀的尾獸在僵持了片刻之後也與我做出了一模一樣的動作——倒不如說我已經能夠順利操控她的行為了,哪怕這操控隻是簡單地讓她低頭。
但,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對不對?她的心靈已出現裂隙,怨恨、絕望、不甘的情緒在吞噬著她,變成情緒的傀儡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兔子狀的尾獸身上大片大片的斑塊遊動起來,順著我的心意往神樹枝乾上蜿蜒而去,恍若纏繞在一起的遊蛇,須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