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如此解釋, 他憋著怒氣道:“可之後看來,你想對付黑絕很容易,他根本比不過你!”

“但是我那個時候不知道。”我解釋道, “我那時候以為黑絕可以利用星球之力,這樣一個力量層次很可能比我高的對手,我不能放鬆警惕。”

這話一出,他掙紮的力道頓時減弱了,察覺到他放鬆下來的身體, 我試圖鬆開手, 卻在鬆手之前被他反過來緊緊抓住手臂:“所以你那時候拖著已經快崩潰的身體,既要防備一個不知深淺的敵人, 還要應付大名的差遣, 更要周旋在各方勢力中間, 統籌全局?”

他為什麼這麼喜歡糾結於我的過去?過去已然注定, 囿於過去的事情, 毫無意義,隻會令人心生厭煩。

可是精神體的情緒是不會騙人的,我能感受得到, 他現在的情緒很糟糕, 甚至這情緒影響到了被我強硬地困在精神海中的精神細絲。它們的觸手蜷縮著, 虯曲著, 四處狂亂地飛舞著, 想發泄出來卻又無法。

他的情況卻又讓我無法討厭起來, 我隻得耐著性子繼續安撫他。

“好了, 彆生氣了。”我一下又一下順著他的脊背, “宇智波斑,在我的眼中, 那具軀體隻是一個工具而已,你實在沒必要這麼生氣。”

不過我的勸說好像起了反效果,他看上去更生氣了。

“身體給我。”他周身的氣勢更為內斂,卻更像是極力壓製怒火的結果。

“你不會破壞這個回溯時光的機會吧?”他這副怒火中燒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會乖乖坐著的人。

“不會。”

“……”我不太相信。

“給我。”他起身徑直朝精神海的邊緣走去,看著像要強行搶回身體。

我站在原地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一片荒蕪的大地上,他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精神世界與現實的夾縫中。

布滿紫色眼眸的黑絲緩緩褪去,果真如他自己所說,他沒有做什麼動作,反而自覺地維持著輪回眼的運轉。

“千手扉間,出來!”荒蕪的大地上回蕩著他的聲音,須臾間便有幾束精神細絲卷上我的手腕,拖著我往外走。

我笑了笑,順著力道也歸於現世世界,重新現出身形坐在他的膝上。他如今平靜的樣子反而比剛才氣勢外放時要顯得更為高深莫測,當然,在我看來就是他更生氣了,已經氣到收斂情緒的地步了。

數月的私牢時光還沒過去,我們出來時場景仍舊還是那個我被關押的牢房。

“我想要他們的性命。”他眼皮都沒抬一下,隻盯著那個躺在地上胸膛微弱地起伏著的我說道。

“彆動日向,其他隨你。”對於這些普通人的性命,我十分無所謂。我尊重生命,卻又不那麼尊重生命——尤其這生命惹得他生氣的時候,那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就隨他去吧。

“好。”他微不可查地頷首,卻又補充道,“下不為例。千手扉間,看在他的籠中鳥沒有真正傷到你的份上,我不追究。”

待我點頭後,他又問道:“你將這具身體視為工具,我不做評價。但你日後真的化形了,你也會像這樣如此隨意地對待自己的身體嗎?受傷、中毒、拿自己當實驗體……”

“不會。”我有些無奈,“我又不是受虐狂,若真是我自己的身體,如此隨意為之隻會讓身體壽命急速縮短,於我實力有損,我自然不會這麼做。”

“千手扉間,記住你此時說的話。如果日後你做不到,那我來幫你。”他摩挲著我的手腕道,“不聽話的人總需要一點強製措施。”

他將我的下巴掰過去,眼眸直直對上我的眼睛,刹那間我的靈魂似乎都有被他這雙眼睛吸入的錯覺,我的麵容從他的眼眸中閃過隨即又消失不見了:“寫輪眼有一門秘術,名為月讀。施術者可以將被施術者的精神拖入自己創造的世界。而一旦這門秘術用輪回眼施展,則可以將被施術者的靈魂徹底拖入自己的幻術世界。在幻術世界裡,我們有足夠的時間讓你記住你說過的話。”

“不管是百年、千年、還是萬年……”說到此,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來我渡過的時光不能以常人的標準來看,於是又補充道,“或者更久更久的時間……千手扉間,什麼時候你真的把這句話記住了,什麼時候我們再出去。在幻術世界中,再久的時光對外界而言,也不過一瞬而已。”

“恕我提醒你,所有的幻術都對我無用。”上一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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