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白鬼”現在應該沒有那個腦子才對, 麵對一個一見麵必絮絮叨叨的“陌生人”,他會這麼能忍?按照“白鬼”的性格,應該早就一劍捅上去了。即便對著自己絮絮叨叨的人是忍界之神——如今忍界公認的最強者之一, 可“白鬼”會在乎嗎?不會。
他隻會因為自己是忍界之神的弟弟,因為忍界之神對他十分容忍的態度,更有恃無恐地對其出手才對。反正對其出手性命無虞,若真能殺了他,還可能向大名請功換取“妙藥”, 對不對?
於是我乾脆暗示奈良鹿島讓我、大哥、宇智波斑見一麵, 不需要刻意安排什麼會麵,隻需要讓我們三人借著完成戰爭任務之後短暫交任務的機會碰麵就行。“白鬼”不能再在前方駐地待下去了, 再跟大哥這個憨貨待在一起, 遲早出事。
奈良鹿島辦事能力不是吹的, 在我暗示他不過兩三天後, 我們三人就碰麵了。這次我沒試圖無視大哥, 直接在他又像往常一樣跟在我身邊絮絮叨叨的時候悍然出手,不同於之前隻是試圖勸退他,這次我趁著他下意識還想如往常那般躲閃的時候, 一劍刺穿了他的肩膀, 然後下一刻就被拔地而起的須佐能乎給拍了出去。
對此我隻能說, 大哥和宇智波斑關係是真好。大哥都還呆愣在那, 宇智波斑倒是反應迅速。下意識捂住被重擊的胸口, 我整個人倒飛出去十餘米, 撞散無數駐地物資最終摔在了地上。我艱難地用劍支撐起身體, 看著眼前須佐能乎試圖上來攻擊我, 而木遁死死纏著須佐能乎令其不能動彈,看著奈良鹿島聽到動靜迅速躥出帳篷, 開始勸架。
千手跟宇智波果然不對付!萬萬沒想到,我有一天居然淪落到得算計宇智波斑對我出手的地步,而且被揍了還不能還手,真真是倒黴!我捂著胸口半跪在地上,又低頭開始咳血,中毒愈深的身體體質愈發差了,不過才受了這麼倉促間的一擊而已,體內臟腑竟有隱隱破裂的趨勢。
聽到奈良鹿島勸走宇智波斑和大哥後下令將我控製住送回大名府的聲音,我才鬆了勁,整個人都癱在地上。反正外人也不敢冒然檢查我的身體,就當我被宇智波斑一擊重傷導致現在身體動彈不得好了。“白鬼”顯然不是什麼會乖乖束手就擒的人,現在我要是太活蹦亂跳,還得跟營地這群人打起來,實在沒有必要。
有個聰明人當盟友就是省心,奈良鹿島見我這一番動作便知我不想再留在前線駐地的意圖。一個千手柱間,一個宇智波斑,兩個當世強者各自為戰已能掌控一方戰局,若是再加上我這麼個暗殺從無失手的“白鬼”,想製造出火之國勉力抵擋其他四國聯軍的局麵還真有點難。
我必須離開了。
唉,其實重傷大哥是最好的選擇,一個重傷的忍界之神自會讓其他四國士氣大漲,剩下單獨一個宇智波斑抵擋不了四國聯軍。大名見此定會試圖整合三方,以期提升火之國的戰力。可惜……看大哥那副傻樣我還是有點下不了手……隻能期待一下奈良鹿島和宇智波空他們的謀劃了。
此次我對大哥出手,對大名來說是個極其危險的信號。“白鬼”已然有些瘋癲,甚至在營地都能暴起對盟友出手,而大名掌控千手和宇智波的日子近在眼前,有了大哥和宇智波斑兩大公認的忍界最強戰力,我的價值自然不如之前那麼高。估計待我這次回去,大名就得琢磨怎麼處理我了。
一路上,押送我的人不間斷地對我下藥就是證據,被困在車裡一路昏昏沉沉,我沒有刻意去回避被下藥——沒必要,反而昏昏沉沉的狀態有助於我休息。明知會上癮還得拚命服毒的感覺十分不好,全身無力、精神萎靡、日常咳血等都在其次,最要命的是身體裡總覺得有蟲子在爬,尤其毒癮發作時體內仿佛有無數蟲子在吞噬著肌肉、骨骼、臟腑,那感覺實在難熬。
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反倒對這些感覺不是那麼敏銳,精神上也不必那麼緊繃,更彆說回大名府之後可能還得打起精神籌劃一番,想想實在是頭疼,還是趁此機會多休息休息吧。
***
不過這次我休息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一點?再度睜眼已然不是熟悉的環境,不在被押送回來的車隊裡,不在日常被關禁閉的淨室中,也不在忍族駐地的房間內,身下躺著的地麵略感濕滑,鼻尖縈繞著若有若無的腐爛氣味——是屍臭,四周慘白的牆壁上淩亂地布著數十上百道劃痕——好像是指甲劃的?
整個空間內都灑滿了早已乾涸的暗紅斑駁的血跡,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