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奈良鹿島一點就通。再不須我多費口舌,他便已明了我想讓他奈良一族成為與“白鬼”作対的代表歸於大名麾下的打算。
這樣一來也利於他奈良一族之後成為諸多目前已經歸附大名或者未來即將在我的威脅下歸附大名的眾忍族的領頭,更便於他達到我提出的要求——一年內坐到忍族駐地的二把手, 同時還將諸多忍族拉攏到手。
“白鬼”隻會是站在眾忍族対立麵的劊子手,我的麾下決不能有附庸。我的這一重身份注定隻能是個僅聽命於大名的“獨狼”,因此我隻得讓奈良鹿島作為我在未來忍族聯軍中的代言人。
跟奈良鹿島一同麵見大名之時,奈良鹿島一番聲淚俱下的哭訴好不淒慘,就差把我說成一言不合就要滅他滿族的瘋子了, 同時又因為奈良鹿島在商會早就與大名的屬下搭上線——這意味著他早已在大名那裡掛上號, 而且大名対他的好感度還頗高。
因此他這一番哭訴的威力就格外強大,體現在現實中就是我又被大名狠狠斥責一番, 說我什麼太過暴戾, 手段太過狠毒雲雲, 之後我還被大名勒令在忍族駐地中禁足反省一個月, 說什麼磨磨我的戾氣。
為什麼是一個月?因為奈良鹿島跟大名哭訴, 他奈良一族要好好考慮的時間差不多就是一個月,在這段時間裡他一點也不想見到我,同時他奈良一族未來歸附大名的諸多事宜他也不需要我插手。
因此大名索性關了我一個月的小黑屋, 一則順了奈良鹿島的意, 二則不給我半點插手忍族遷入事宜的機會。等我再出來時, 一切塵埃落定。奈良一族已與二殿下談妥相關的遷入事宜, 同時也指派了相應的対接人。
奈良鹿島此人確實不凡, 才加入不過幾天就能與忍族駐地大部分高層混熟, 同時還自告奮勇地提出他可以勸說一部分忍族加入, 這就更抬高了他的身價。待我再次踏出房門後見到他時, 他已然混跡在駐地高層中間,與他們談笑風生好不快意。
奈良一族雖未正式遷入, 但這一族與二殿下密談的消息一出,整個火之國忍界為之一震,原本堅決推拒大名招攬的忍族態度均有不同程度的軟化,而本就対此事十分反対的貴族更是在朝堂之上叫囂著大名此舉十分不妥,隻會讓其他四國以為火之國想挑起國戰雲雲。
這時候就輪到二殿下出場了,此次發聲的貴族多是各方勢力的喉舌,真正的幕後之人都並未貿貿然出麵指點江山。以二殿下的身份,處置這些發聲的貴族綽綽有餘。在我解了禁足之後,他索性朝大名要了道手令,借我去用用。
叫得最歡的,殺!一天能串個七八次門,恨不得將朝中同僚全部聯合起來,不殺他殺誰?此為結黨營私者。
叫得最難聽的,殺!就差指著鼻子罵大名昏君,罵二殿下與我皆為走狗,不殺他殺誰?此為口無遮攔者。
隸屬三大老牌貴族的,殺!爾等不約束好自己的附屬貴族,反而放他們公然與名主作対,是何居心?此為心有鬼祟者。
此番動作一出,朝堂之上人人噤若寒蟬,再無人敢明著出言反対大名。大名也恍如不覺,隻照例與諸多朝臣談笑風生,還若無其事地詢問他們対自己麾下諸多附庸忍族有何看法。
這次他們倒是乖覺,一個二個忙不迭說願意勸說麾下忍族歸附名主,願為名主驅使等等。可惜,就是太識時務了些,我原本預計中這一次動作能夠屠戮的貴族足足少了一半。
剩下的這一半隻得以後再想辦法處理,我們這位名主難得提起膽氣公然與貴族作対,現下貴族已然服軟,這位名主為了自己的名聲自然不會繼續放我殺戮下去,反而要対貴族們多加安撫。
要我說,這就是當了婊空格子還想立牌坊,這位名主實際如何,朝堂上下儘皆知曉,實不必在殺了一堆人之後再做出什麼禮賢下士、寬和待人的姿態來。貴族中誰人不知,若無大名默許,二殿下與我敢這麼乾嗎?因此在大名仍舊為自己這一番動作沾沾自喜時,朝中暗流湧動,貴族們已然有了推大殿下上位的心思。
大殿下他們從小看到大,雖說喜歡拿二殿下做戲——這一點他們大多數也察覺不出來,但対這些貴族可沒半分瞧不起,是真的寬和待人,比之如今在大名位置上的這位不知要好多少倍——対於他們來說。
父子反目的戲碼已然拉開序幕,未來幾年即便大名再如何対大殿下心有期待,大名也會在看到朝堂之上愈發擁立大殿下的聲音後更為防備大殿下。
而大殿下,他既然能因為二殿下為大名所用就対二殿下離心,那他又為何不能在眾人的爭相歸附中逐漸迷失?如此好惡隨心,因為外界的風吹草動就動搖自己認知的大殿下,拿什麼來應対自己的生父対他愈發防範的現實?我很期待。
朝堂上的動作対火之國忍界有什麼影響呢?一番殺伐之後,眾忍族的態度愈發不明朗,除了寥寥幾家死倔著不肯歸附外,其他諸多忍族再不複之前聯合起來聲勢浩大地反対大名此舉的氣焰,甚至有些主動與奈良鹿島聯係,希望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