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至鬼之國, 陰涼的陽光重新灑在身上,魔氣已然開始彌散,挑動著內心嗜血的欲望。
我放下小徒弟, 盯著他因為乍一接觸魔氣而不自覺略微魔化的身體,提醒他道:“注意控製自己。你身為半魔物,兼具魔物的嗜血與人類的理智,這是你的優點,千萬彆被這些魔氣給同化。拋棄你在人類社會的那些偽裝, 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 儘可能殺戮。”
我抽出雷神劍,看著眼前晃晃悠悠朝我們圍攏的魔物輕聲道:“這是屬於我們的殺戮時間, 也是我們提升實力的好機會, 彆浪費了。”說罷我不等小徒弟反應過來, 便徑直衝入魔物群中。
“屬於我們的殺戮時間”自然不止小徒弟, 還是我的。長期在外界殺戮的怨氣, 長期不能收斂自如的力量,長期在體內肆虐破壞的本源之力,都可以在這段時間內與魔物的不斷廝殺中慢慢煉化。怨氣會凝實, 力量會精進, 本源之力會徹底融入靈魂, 而這一切隻需要——殺戮!
熟悉的魔氣肆虐的環境, 熟悉的殺戮, 熟悉的力量回歸感, 在與魔物的不斷交戰間, 我的心神沉靜了下來, 放空思緒,隻借助鬼之國無處不在的魔氣來錘煉自身的一招一式。
旁邊的小徒弟也頗為自覺, 學著我的樣子衝入魔物群中,他的身體開始逐漸退去人類的外表,四肢乾瘦,指甲尖銳,眼球通紅,化作一副魔物的樣子,但他不像之前那般失控,血瞳中仍舊看得到理智的痕跡,不複之前的混沌。
比之上次送他去商會,他的意誌有很大的提升,已然能夠維持自己的理智,因此我也不再強求他必須維持人類的外形。殺戮,當然要用自己最擅長的姿態。
在鬼之國的這一月內,小徒弟如我所料開始逐漸長高,看來怨氣——不,應該是魔氣。一切的怨恨、憎惡、仇視等情緒終歸於魔氣,小徒弟已經可以慢慢適應魔氣入體,身體在吸收了魔氣之後變得愈發玉雪可愛,整個人個頭都往上躥了躥。
小徒弟的身體自然也被魔氣強化了許多,再加上我又給他重新下了更強一檔的禁製,在我的本源之力與魔氣雙重力量的衝刷之下,他的肌肉、骨骼、皮囊強度都在不斷地被強化。
現如今他仍舊能被我一拳毀去大半骨刺群,但我也得耗費許多查克拉才能做到,特彆是他精心強化過的小臂骨頭,如今我也不能像之前那般隨手折斷。
至於我,在鬼之國的這一月內,我將心中的負麵情緒發散了許多,也開始逐漸煉化體內的本源之力,可以察覺得出來我體內的破壞力量比之一月前要小了些許。總而言之,我們鬼之國一行還是頗有收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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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小徒弟送回商會之後,我便又暗中潛入瀧之國、湯之國與千手陽太統領的勢力接上頭,在整理過這兩國的相關情報後,我估算了一下,照他們這個速度,大概四年後才能徹底將這兩國查個底朝天。順便我又給他們加了個任務,探礦。
沒有礦脈,即便手握鍛造技術也是無用。白眼白眼……我曾經設想過利用白眼來探礦,能夠透視的眼睛,多麼有用的能力。可惜,日向一族早就臣服於大名,連日向的秘術“籠中鳥”都獻了上去,除了日向宗家那幾個沒有被刻上“籠中鳥”,還苦苦維持著日向忍界豪族的門麵,日向分家的忍者身家性命都捏在大名手裡,隻要大名起了殺心,立馬讓其身死也不是什麼難事。
麵對如此命脈都捏在大名手裡的日向一族,我並不敢與他們貿然接觸。我不可能拿自己的計劃來賭日向是否真的對大名忠心耿耿,即便他們並不甘願臣服於大名,但麵對將他們的性命都拿捏在手的大名,能不能守住秘密還是個未知數。
另一方麵,忍者一向不能沾手半點有關礦脈之事,火之國商會也隻是個做生意的,我的人並不能接觸到與兵器有關之事,更遑論學習如何探礦了。
如今手底下人探礦多是用笨辦法,暗中探查已知各類鐵礦、錫礦等礦脈的地理特征,之後再實地一一比對,看能否在熊之國境內探得礦脈,再加上各種市井流言等,這種笨辦法的效率可想而知。
我做夢都想弄一對白眼回來,可惜,日向一族一向在大名府活動,接的任務也都是與護佑大名相關,如若我還想在大名麵前裝什麼忠心耿耿的下屬,我就不能對日向下手。
宇智波空也不能,他不能暴露出他是宇智波的人,否則還在火之國大名手下討生活的宇智波一族決討不了好。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上次如此操心還是小時候在族內發愁該如何種白菜之時,這次我夢中居然久違地夢到了忍刀七人眾裡那個背著一對紅眼的小孩的忍者,那是……紅眼!——天然克製白眼的存在,能夠透視物體,感知力量,察覺,還能夠運用查克拉來製造影像以乾擾白眼的血繼限界。
真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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