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君傷勢如何?”陌生的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我側頭看去,卻見一個穿著忍者服飾,以網紗束著頭發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族徽應是奈良一族的人。
“千手大人傷勢有些不妙,體內經脈紊亂,周身傷勢嚴重,而且飛燕草的毒性深入肺腑,我無力拔除。”旁邊醫治我的忍者見狀連忙一邊介紹我的情況, 一邊退開給男人騰出位置。
“你是?”我有些疑惑。怎麼?這個奈良一族的忍者醫術很高超嗎?
“小——朋——友——, 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奈良一族的忍者拉長了語調,隨即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是影子束縛術!他借著坐下來時半個身子的影子都投在我身上的時候, 悄無聲息地發動了這個術。
大意了!他進來時我沒有感應到惡意, 也就微微放鬆了警惕。我身體動彈不得, 唇齒蠕動間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隻得眼睜睜看著原本幫我治療的醫忍, 在他三言兩語之下,便被打發去幫我拿什麼藥材。
他想乾什麼?我繃著臉微眯雙眼,暗地裡劍意蓄勢待發, 如若他有異動, 我即便拚著這具身體死亡也要將他留下來。
“嗬嗬。”奈良一族的忍者仍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對我笑道, “小朋友防備心怎麼這麼重?你現在的身體飛燕草之毒早已深入肺腑, ‘應該’動彈不得才對。”他重讀了“應該”二字, 好像是在刻意提醒我一樣。
太奇怪了!我跟奈良一族從未有過交集, 千手一族與奈良一族的關係也不過平平, 甚至因為都出售藥材等類似的生意而略有摩擦,他怎麼會專程來這裡?
我有一肚子疑問想開口, 卻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更何況他提醒我了,我這會“應該”動彈不得才對。
見我不再試圖掙脫影子束縛術,他這才滿意地笑了,佯裝檢查我周身的傷口,不經意地在袖口露出商會的印章——還是高橋葵的私印。這是怎麼回事?高橋葵竟然與奈良一族相熟?
“故人所托。”他看出了我的疑惑,在我耳邊幾不可聞地呢喃道。
隨後,他又站起身來——去拿藥物的醫忍已經回來了,他順手接過醫忍手中的藥物,搗鼓一番又替我重新換了藥。藥是好藥,比之前醫忍幫我敷的藥止血效果要好,但是我看不出來這對我的傷勢有什麼好處,最根本的飛燕草之毒還是解不了。
簡直多此一舉!心中這樣想著,我麵上也帶了幾分出來,盯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含了幾分看白癡的意思。
他倒又笑開了,這次大概是被我氣笑的。隻見他又裝模作樣地對旁邊的醫忍說什麼接下來是奈良一族的秘術,不方便展示,所以能不能請醫忍回避一下。鬼話連篇!
見醫忍自覺地退出屋子,還乖覺地帶上了房門之後,他轉回來,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不妙!我左手暗暗使力,撐著床板就要翻身而起,但——晚了!
影子束縛術已然發動,重新束縛住我周身,這次我徹底動不了了。我隻得看著他從忍具包內拿出一丸藥,臉上帶著些許心疼的神色,最終還是利落地掐著我的牙關,強迫我吞了下去。
什麼鬼?強迫彆人吃藥還心疼藥?我覺得他腦子可能有大病。
“小鬼,你那是什麼眼神!”奈良一族的忍者顯然被我看得有些炸毛,這會也不笑了,一臉肉痛道,“這種好藥我都沒有多少,居然還得勻給你一粒。你還不領情?”
“要不是姨母囑咐我照顧你,我才不舍得將這麼好的藥給你!”他抬手用力戳了戳我的臉,恨恨道,“真不知道你這小屁孩到底哪一點讓姨母看中了!”
所以高橋葵居然跟奈良一族有關係?而且這位奈良一族的忍者看起來地位還不低?此時見我沒有要掙紮的意思,他的影子束縛術也撤了回去。
我感受了一下空格體內化開的藥力,如他所說,確實是好藥。飛燕草的毒性在此藥的作用下迅速消弭,連周身破損的經脈都有逐漸恢複的趨勢。
“所以,你是?”我半坐起身,靠著牆壁打量著他。
“奈良鹿島。”奈良一族的忍者在我麵前坐下,視線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嫌棄道,“你這小鬼看著也沒什麼出眾的地方嘛!”
原來他就是奈良一族的少族長!對於奈良鹿島此人,我之前便有耳聞,他可是給我們千手的藥材生意造成過不小的麻煩。族內負責采購的五長老有段時間對他恨得咬牙切齒,那架勢——大有衝到奈良一族跟他打一架的趨勢。
我早就想跟奈良一族接觸了,對於未來木葉的元老家族,豬鹿蝶這個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