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族長家的二子——扉間大人嗎?”令人厭惡的聲音帶著絲絲惡意自我身後響起, “您的身體好了?”

是千手建的聲音!二長老一係的人。真是冤家路窄,一出來居然就碰到他了。“勞您費心,勉強撿回一條命!”我轉過身, 隻見周圍明顯一番族內病房的裝飾,病床上躺著之前開口的人。大哥當時去濕骨林怎麼就挑中了這麼個地方進去?晦氣!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瘦削男人半躺在我身後的床上,臉上纏著繃帶,短發被繃帶壓著淩亂地貼著頭皮,臉上麵無血色, 隻嘴唇微微泛紫, 眼神陰鬱地盯著我,一開口就仿佛毒蛇一般嘶嘶地吐著信子。他半邊身子蓋著被褥看不太清, 但從被褥隆起的幅度來看——

他順著我的視線低頭望去, 臉上帶出扭曲的笑容, 慢慢將被褥掀開, 丟到地上, 特意拉長了語調,怪聲怪氣道:“怎麼?扉間大人沒見過斷肢嗎?要不要湊近仔仔細細看個清楚?”

隨著他的動作,從大腿根齊根而斷的傷口顯露在我的麵前, 那處傷口還在不斷地沁出大片血跡。我有些不解, 距離宇智波和羽衣襲擊族地早已過去了快一個月了, 要說是那時候受的傷, 以千手的體質和族內醫忍的能力, 不應該到現在還是這幅樣子。

“什麼時候受的傷?”沒去理會他陰陽怪氣的回答, 我皺著眉問道。難道我在濕骨林的這段時間族裡又出事了?

“嗬嗬——”他低頭輕撫著大腿滲血的繃帶, 突然手上用力, 刺啦一聲撕開繃帶,將手指插入傷口處, 用力往外拉著。

嘶——我有點牙疼,看著傷口處明顯反複摳挖的傷痕,四處飛濺的鮮血,這是什麼品種的變態?以前雖然我挺討厭他的,但是主要是因為他這個人性格不討喜,現在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抬頭衝我露出愉悅的笑容,笑聲越來越大,“扉間大人!您好好看看!這還是在宇智波和羽衣進攻族地的時候受的傷啊!這可是我為了千手一族戰鬥的憑證啊!”說著,他將半個手掌都插入傷口裡,從雙臂隆起的肌肉可以看出,他明顯用了力道在努力將傷口拉得更開。

我兩劍敲在他的肩膀上,將他雙臂關節都卸了。什麼毛病?受傷不好好養傷,在這摳傷口玩?“既然受傷了,就好好養傷。”雖然很看不慣他這種行徑,但我還是皺著眉補充了一句。看在同是千手族人的份上,我也不能就這麼看著他作死,到時候傷口感染腐爛或者破傷風,救都沒法救。

“養傷?”他收斂情緒,挑高眉頭,抬高了語調反問道。本就尖銳刺耳的宛如指甲刮擦玻璃的聲音,由於他有意地拉高聲音更顯刺耳。

我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腿受傷了就好好養傷,不要故意摳挖傷口。”

“哈哈哈哈哈哈!”好像我講了什麼笑話,他被我逗笑了,甚至笑得控製不住身體,倒在床上,捂著肚子上半身一顫一顫地蜷縮起來。

有病?我在心裡評估了一下他的心理狀態,這是受了什麼刺激?精神都不正常了。

“扉間——咳——扉間大人!”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側著臉嗆了口唾沫,斷斷續續道,“你——在開什麼玩笑?!”

說著,他掙紮著翻下床,噗通一聲掉到地上,肩膀撐地衝我爬了過來。

他想乾什麼?我盯著他爬過來時傷口摩擦地麵帶出的一條血跡,恍惚間仿佛看到無邊血海衝我湧來。他已然在爬動中褪去了人類的軀殼,大腿腐爛脫落,腹腔空蕩蕩的,內臟順著空洞流了下來,又被他的身體毫不猶豫地碾了過去,左臂褪成白骨,丁零當啷地碰落了胸間的肋骨,隨後掉在地上被翻湧的血海吞沒,右臂也掉了,他整個人都倒了下來。

隨後,他用下巴繼續使力,整個人像一條爬蟲,一扭一扭地蠕動著。他身上的血肉已然全部腐爛,倒下後血海幾乎吞噬了他半個身體,不消一會,他就完全沒了人類的樣子,血肉腐爛了,骨頭沉沒在血海裡,隻剩一個黑黢黢的扭曲人形,帶著深沉濃烈的惡意衝我爬了過來。

直到腰部傳來異樣的疼痛,我這才回神。他已爬到了我的腳下,艱難地抬頭咬住我的腰,借著我身體的支撐哢嚓一聲肩膀用力,裝回了他的雙臂。隨後,他借著半抬起的身軀,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整個人複又坐在地麵上,將我拽了下來。同時另一隻手壓住我的後腦,死命將我的臉往他的傷口上壓。

“扉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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