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這麼配合?”我不信。

“咳……”他又開始咳血了, 虛弱地對我笑了笑,“能活著,我還是想活下去。”

啊……這個理由, 真是簡單明了令人信服。最終,能擁有一個得力乾將的誘惑徹底壓倒了對救活一個心思頗多的敵對忍者的忌憚,我沉吟片刻:“可以,你把查克拉收斂一下,我來下‘咒印’。”

他明顯鬆了一口氣, 順從地將渾身的查克拉收斂起來, 我猝不及防地抬手一劍穿透了他的心臟——本源之力順著劍身流淌,在他的心臟上纏繞糾結, 化成一個繁複的印記。我哪會什麼咒印, 還是用自己的力量下個製約比較好。更何況這個世界的控製手段我也不放心, 或許他就有解除咒印的辦法呢?

“你!”他控製不住地瞪大眼睛, 嘴角血流得更急了, 雙手不顧劍身覆滿的劍意,死命抓住雷神劍的劍身,試圖將劍抽出身體。晚了——製約已下, 此世無人能解。

我抽劍回鞘, 示意蛞蝓仙人給他治療, 這才開口道:“‘咒印’已下, 我們來談談合作吧!”

“那真的是……咒印嗎?”他捂住胸膛喘了幾口, 斷斷續續問道。

“怎麼不是了?功能一樣而已。”我反駁道, 反正我說是就是, “隻是防止背叛的一點小手段。你安分一點, 就什麼都不會發生。”我刻意將話說得模糊,其實製約並不能掌控他的生死, 隻會讓他生不如死而已。但是,未知才是最令人忌憚的,不是嗎?就讓他以為生死都在我的掌控中好了。

“唔——咳咳——”他突兀地又咳了幾口血。

“不要試圖用查克拉強行衝撞‘咒印’哦~”我好心地提醒道,製約上遺留的劍意分分鐘教你做人,比如他現在這樣,一看就是被反噬了。

“這下……”他笑得有些不甘,喃喃道,“是真的……栽了啊!”

“現在能讓這位仙人徹底治療好我的身體嗎?”他很快收斂了情緒,轉而問道,“剛才這位仙人隻將將治愈了我周身大出血的傷口,我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行動艱難。”

“沒問題。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獲得的情報了。”我點了點頭道,“作為合作者,現在還藏著掖著就不太好了吧?”再藏著掖著,我就直接送你下去跟宇智波的人團聚。我沒說後半句話,但是意思表現得很明顯。

蛞蝓仙人默契地加大了治療的力度,他整個人被醫術查克拉環繞,發出幽幽的綠光。他挪了挪身子,換了個姿勢靠著身後的石欄,回憶道:“我是被抓到這裡才發現,羽衣一族一直在試圖研究血繼限界的秘密,那個實驗室裡關押的大都是有各種血繼限界的忍者。”

他沉默了一會,才再度開口:“可後來有一段時間,羽衣一族突然換了研究方向,從後天激發或者繼承人的血繼限界換成利用這種蟲子激發人體潛能,並且羽衣試圖將動物的利爪、利齒、獸性等等,與忍者本身結合起來,製造出隻聽命於他們的戰爭機器。”

“至於成果,我是第一個半成品。”他靠著石欄,瞳孔有些空茫地望著上方的石壁,整個人好似在回憶著什麼,臉上不自覺顯露出厭惡又懼怕的神情。

“然後?”我打斷他沉入自己世界的思緒,問道。

“然後……”他喃喃地重複我的話,這才甩了甩頭,平複了神情,從回憶中徹底抽身,“然後就是你現在看到的。”他撩起了身上的衣服,能看到四肢軀乾有著明顯被縫合的痕跡,還有著各種動物的利齒撕咬以及抓撓的傷痕。

“羽衣當時確定了兩個研究方向,一個方向是試圖使野獸本身能夠催發出人的查克拉,這個方向研究到極致其實就是尾獸;另一個方向就是使人類擁有野獸的利爪利齒以及獸性,我就是唯一一個半成功的實驗體。”

真敢想啊!羽衣!科學家都是理智的瘋子,但瘋到羽衣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我有些疑惑:“半成品?”從他之前的狀態來看,他的身體獸化地已經很成功了,怎麼才算個半成品?

“他們設想中的真正的成品是能夠利用神樹力量的存在。”他解釋道,“羽衣利用神樹的力量培育出那種以人的怨氣為食的蟲子。”

“動物的情緒其實是很簡單的,身體上的疼痛很容易就能引起動物的仇視怨恨。”他慘笑一聲,“所以羽衣才需要隻留有獸性的實驗體。對於這種實驗體,一頓鞭打,幾頓飯食,很容易就能控製怨恨程度,從而更好地培育實驗體身體裡的蟲子。但是我……不管他們怎麼對我,我總能殘留一點理性,所以才說是半成品。”

“可是,目前為止也隻有你一個成功熬過來了吧?還有另一個研究野獸催發出查克拉的方向,檢查實驗室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到類似的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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