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湖法則現身一事不了了之, 天書院對外對內宣稱,這是天命書院在試煉時舉辦的秘密儀式,沒有任何負麵影響, 隻不過用力過猛, 需要重新修整禁地和天書湖。
而被法則放出的魔獸所殺害的修煉者,便是在試煉中的遇難人員,試煉過後,更多人重在討論試煉尾聲出現的法器, 因由雲皇親手所製,價格昂貴,屬性稀有, 依此可推, 天書湖試煉地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食味院中,一眾修煉者議論紛紛,皆是在談論試煉相關的信息。
“試煉中天書湖禁地方向出現巨大人臉,可怕極了,你看見沒?”
“像是個骷髏人像,雲體也分為兩種顏色,看上去很有威力…這試煉之後,各大勢力護法都被關禁閉, 真是太奇怪了。”
“有人說, 禁地出現多人的屍體, 都是殘缺不堪, 死相極慘,像是被什麼啃過一樣, 全是高階修煉者。”
幾人說著說著, 突然不發聲了, 興許是高階修煉者的隕落令人生畏,或是那骷髏人像遠超普通修煉者的認知,觸及傳聞裡中界的世界,下界人總有一種敬畏的態度,不久,有一人輕聲道。
“今日是試煉日過後的第一天,有些人也沒來武院啊。”
“我知道!是那亓官罡與卓逸!”
“聽說他們受的傷還挺重,被特許額外的休息時間。”
提及這一屆的新生,氣氛重新活躍起來,尤其是亓官罡的外貌與行事風格,還有與各種美女親近的關係,惹得許多男修羨慕不已,此時,有人笑聲提起傅子曜。
“等等,今日那賈鳴也沒有來武院。”
“不會是死了吧…虧得他有那樣一張好看的臉。”
“人家沒死,有人看到他被武院導師叫走了!”
“話說你看到賈鳴試煉中出來的樣子了嗎?渾身都是濕的,那皮膚和身材,絕了!”
一乾人開始八卦起來,此時,遠在天書堂的許多導師卻沒有食味院這樣好的氣氛,所有人坐在堂內的椅子上,一乾宗師坐在最上座,,除去眼熟的那幾人,還有另外兩人,天書堂一片雪白,穹頂極高,燦爛的陽光從高處的窗子落下,投在天書堂內的地板上,莊重肅穆,傅子曜站在天書堂正中央的位置,周圍儘是一片審視的目光。
“賈鳴,我們本該在審判殿審判你的行為,經由長老指示,這才將你放入天書堂。”翁夜緩緩起身,雙眼直視傅子曜,朗聲道,“你是我武院的人,本該由我來評判,而這次事宜重大,不得不叫來天書院的導師與宗師,共同商議你的行為。”
傅子曜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他戴著半臉麵具,挺起胸膛站在天書堂中央,態度凜然卻極有風度,好似在場所有人都與他毫無關係。
“賈鳴,武院宗師正與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人忽然站起身,厲聲指責傅子曜。
“是啊,翁宗師是何等人物,怎容你這小子藐視!”另一人立即附和。
人群中出現不同的聲音,傅子曜並沒有反駁,他勾起唇角,伸手環臂,看上去完全不受影響,這般反應雖沒有開口激化那般富有爭議,卻更加氣人,很快,其他人按捺不住,想要站起來與他理論。
“好了,你們都彆說了!”翁夜氣沉丹田,這一聲極有力量,震得所有人都沒了脾氣,見所有人安靜,翁夜這才滿意,轉臉朝傅子曜道,“說出你在天書湖做過的事,導師與宗師共同審計,你可有異議?”
“沒有。”傅子曜動了動腦袋,額前的碎發微過,十分輕盈,他在空中張開左手,開口道,“請。”
“好。”翁夜點點頭,與其他宗師相視一眼,朗聲道,“你在本次試煉所展現的實力遠超黃階三段,甚至不輸於七段修煉者,而天書院開學測驗所使用的法器根本不會出錯,你是用何種瞞過法器,使得功力降為黃階三段?”
“我天生如此,有何疑問?”傅子曜緊盯翁夜,“不同地區的修煉者所用功法不同,你們也是知道的。”
“你說的雖是不錯。”翁夜眉頭緊鎖,望著傅子曜沉聲道,“可你暴露的太多,這種說辭不足以說服在場半數以上的人。”
“是的,我們不相信你隻有三段的力量!”
“你欺騙了天書院所有人!”有人不平道。
“……”傅子曜一頓,再看四周的修煉者,明顯是針對他而來的。
【搞不好你還沒撩到卓逸的心,先從天書院撤出去了。】
“你可能服用了丹藥。”雲皇忽然開口,蒼白的臉上滿是平靜,“或者是其他法器,無論是哪一種,都超出了下界的力量。”
語罷,所有人忽然噤聲,傅子曜眯起眼,難得起了殺心,有雲皇的存在,他所做的事情會被合理的質疑,如此下去,他連左臂上的五勝金都保不住。
“護法等人所言,是你們共同合力解決魔獸。”翁夜看了眼手上的紙,嚴肅道,“而另一頭等級過高的魔獸很可能由亓官罡與卓逸而為,因為他們同時晉升黃階五段,就在昨晚,兩人一起鞏固了五段的境界。”
“不可思議,他們是如何辦到的!”
“如果是亓官罡,還是有些可能的…”
亓官罡在這次試煉中喜提法器銳風,眾人即便有羨慕嫉妒恨,卻也隻能接受事實,而宮靈未能順利執行任務,亓官罡活到現在,已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們沒有懷疑到你頭上啊。】
翁夜巧妙地將所有事情與傅子曜避開,看似與他毫無關聯,傅子曜卻並沒有放鬆警備,按理來說,他殺掉中界魔獸的嫌疑更大,如此一解釋,未免有些牽強。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這些人開始懷疑自己了。
因為在攜卓逸回去的路上,他正好撞見竹玉柔和胡飛光,也與雲皇擦肩而過,這種情況,不質疑才有問題。
傅子曜緩緩從翁夜看向雲皇,心裡已然有了打算。
“肅靜!”翁夜一拍桌子,底下坐著的導師紛紛噤聲,他看了眼傅子曜,神情複雜,“賈鳴,你繼續解釋。”
“我的解釋便是剛才的話。”傅子曜轉轉眼珠,試探道,“若有什麼能說的,就是我修煉的特殊功法,能夠抑製功力。”
“哦,還有這種秘法?”翁夜睜大了眼。
“你快說來聽聽。”胡飛光也有些好奇,竹玉柔眨眨眼,顯然被勾起興趣。
“那是秘法,不能對外人說一個字。”傅子曜一本正經,直直看著翁夜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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