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容昭又是眨了眨眼。
他不過是想問一句,這身功夫可是崔將軍教她的,結果她聽到這三個字反應這麼大。
轉念一想,萬小翠怕的,應該是暴露她和崔將軍的關係。
崔小宛狠狠剜了聶容昭一眼,鬆了手,心裡卻直打鼓。
【崔晚】原本我還有點僥幸心理,沒想到小郡王是真的看穿了我的身份。
【崔晚】次奧!
【佘鳳】殺人可是重罪。
【聶靈嫣】那是我親弟。
【溫如月】要不拿點錢當封口費吧,我屋裡還有座火珊瑚。
【崔晚】恭王府缺那點東西?
【聶靈嫣】還挺缺的,其實王府沒你們想的那麼富。
【崔晚】……
崔小宛揉了揉眉心,突然聽到門口有人過來,忙躲到屏風後。
青羽推門進來,黑著臉,“小郡王,我到樓下看了,果然是於信仁那幫王八羔子在鬨事!”
“不過我還未出手,就被人截胡了。”
“說起來那位小娘子……哎呀媽!”
青羽說到一半,就見崔小宛一個大活人從屏風後繞了出來,頓時嚇一大跳。
崔小宛睨了他一眼,“誰是你媽?”
青羽望著懶懶倚在座上的聶容昭,指著崔小宛道:“就是她,剛剛在樓下教訓於信仁的就是她。”
“哦?”
聶容昭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能不顧手帕交與崔晚廝混在一起的,多半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這舉動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崔小宛看了看青羽,又扭頭問道:“他知道我的事嗎?”
她指的是她女扮男裝的事。
聶容昭搖搖頭,“我沒那麼多嘴。”
沒興趣拿彆人的風流韻事當談資說給身邊的侍從聽。
“那就好。”
崔小宛放下心來,踱步來到另一邊的窗子,開了條小縫,觀察著樓下的情況。
於信仁已經被送去醫館了,看熱鬨的人群也已散了七七八八,隻不過街上多了許多官兵,人手一張畫像。
聶容昭嘬了口酒,看向窗邊,“你為什麼……”
頓了頓,他換了個問法:“窮極思變,你為何不另尋出路?”
好端端的姑娘家,怎麼就不能離了崔晚那廝?
這兩日崔將軍跟長公主和郡主的韻事也傳得滿城風雨了,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事。
崔小宛聞言,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願意?我也是被逼無奈。”
一覺醒來就穿到這崔晚身上了,也不知道原身是有什麼苦衷,女扮男裝進軍營。
但這事也不好解釋,畢竟她也沒有原身的記憶。她張了張口,就沒說下去。
聶容昭聽到“被逼”這兩字,擰了眉,“你是被逼的?”
“不然呢?會死人的好不好?”
這可是欺君之罪,原身都已經開了這個頭,她就得死命瞞下去。
修長的手指捏緊酒杯,指節泛白,幾欲將杯子捏碎。
聶容昭薄唇緊抿,麵有慍色。
堂堂一位二品的護國大將軍,居然做出這等不恥之事。
崔小宛回頭一看,就見眼前這位比自己還憤懣不平。
“你激動什麼?”
這事又跟他無關。
他隻要好好保守秘密,便算是幫了大忙了。
聶容昭默了默,放下杯子,“我是在擔心我阿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