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打算去探望朱莉奶奶和卡特爺爺,他們年紀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避難點的生活,我有點擔心……”

眼看說著說著,路德又要開始長篇大論、偏離重點,阿雪麵無表情地給了路德一肘。

路德呲牙咧嘴,剛想沒好氣地問阿雪乾嘛打他,結果一轉眼,便對上淩墨和阿雪幽幽的目光,這才醒悟自己廢話太多,撓撓頭發,路德訕訕地笑了笑,終於將跑偏的話題拉了回來:“總之就是我和阿雪想要離開E-25區,去隔壁區探望朱莉奶奶和卡特爺爺,結果根本不出去,昨晚你們不是說無人區和郊外不見了嘛,不過那個時候還可以正常去往其他區域,但今天起來,郊外就消失了,平時從E-25區去往其他區域最慢也隻需要三十分鐘,可這一次,我和阿雪用了快三個小時都沒能走出去,就好像……路被無限延長了一樣。”

說罷,路德臉上浮現出一絲困惑,輕輕撓了撓臉頰,路德望淩墨身後張望,小心翼翼地問道:“應池呢?”

路德這麼著急趕回來,自然是為了要把事告訴應池的。

畢竟應池是這次任務的負責人。

然而路德沒想到,平時起得比雞早,恨不得把所有心思都撲在任務上的應池竟然難得地睡晚了。

沒能看到應池的身影,路德目露猶豫,他開啟了艱難的選擇——究竟要不要叫醒應池?

不叫醒吧,事後沒把這事及時告知應池,他肯定會被應池訓,可叫醒吧,路德又擔心應池會有起床氣,那可是大魔王啊!起床氣肯定特彆可怕!

麵臨這般可怕的選擇,路德隻覺得自己愁得頭發都掉了好幾根,還好他頭發茂密,暫時沒有禿頂的煩惱。

最終,慫慫的路德終於做出了決定,他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讓阿雪替自己去叫應池起床。

用手臂捅了捅阿雪,路德企圖用眼神與阿雪交流,結果換來阿雪一個無言的眼神。

“拜托拜托,就這一次!以後你……我給你製造機會!”

“行吧。”

這兩人似乎在打什麼謎語,聽得淩墨一頭霧水,然而隻見路德承諾剛一出口,阿雪便痛快地答應了,答應速度那叫一個利落,令淩墨不僅好奇方才路德究竟與阿雪說著些什麼,才讓平時不太願意搭理人的阿雪答應得如此爽快。

答應了路德的請求,阿雪正想上樓,卻見應池自己慢悠悠地出現在樓梯口。

許是昨夜醉酒,沒能休息好,應池的臉上看上去有些蒼白。

“你們方才的話我都聽到了。”

應池的聲音有些沙啞,略帶一絲宿醉的疲倦,他揉了揉太陽穴,原本沾滿酒氣的衣服早已被他換下,而亂糟糟的頭發也被他重新打理好,應池似乎永遠不會將自己的狼狽一麵顯露在他人眼前。

在他人眼前,應池永遠是理智而冷淡的,矜貴得像是個小王子。

可淩墨卻想起他昨晚瘋狂的模樣,若非意外,應池大抵是不願意彆人看見他那副樣子的。

淩墨有些出神,他聽見應池對路德和阿雪說:“帶我去現場看看。”

應池對任務一向十分上心,也許不止是任務,一切交由他手上的事情,他都會認真做好,哪怕他現在正因為宿醉而頭疼,也會在聽到有事件發生時,忍住身體上的不適,去往現場探查情況。

淩墨不討厭這樣的應池,應池若能快點解決E-25區的事情,對他來說再好不過,這樣他就能回到普通的生活之中,當一個平平無奇的能力者,過完平淡沒有多少波瀾的一生,見應池不斷輕揉著太陽穴,眼中的神色似是有些痛苦,淩墨心中輕歎一聲,終究還是折回屋中一趟,再出來時,淩墨手上便多了什麼。

淩墨手上的東西摸上去是圓形的,外麵用花花綠綠的包裝裹住,看上去很像是糖果,然而實際上,這是一種解酒藥,專門為宿醉頭疼的人士所設計。

一顆的價錢並不貴,有多種口味可選擇,淩墨下意識便選擇了應池最喜歡的甜牛奶味,隻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到。

等到出發時,淩墨便將這顆解酒藥遞給了應池。

應池先是一愣,隨後很快認出這是一顆解酒藥,眼中有詫異的神色浮現,但應池還是接過了解酒藥,朝著淩墨道了聲謝。

“謝謝。”

在這之後,淩墨和應池本人便再無交流,兩人安靜地坐在白蛇背上,隔著好大一段距離。

垂眸盯著手中的解酒藥,應池眼中似有暗色浮現,視線落在外裝上,那裡用黑色的字體寫了幾個小字——牛奶味。

盯著那小小的解酒藥看了半晌,應池最終還是沒有吃下解酒藥,手掌一翻,解酒藥便被應池悄悄塞進了口袋裡,卻不是想著等會吃,而是打算找個地方丟掉。

處理完解酒藥,應池望向淩墨的目光越發充滿探究,紅眸微微眯起,危險之色浮現,又過了一會,應池竟是嗤笑了一聲,儘管麵色平淡,但眼中的戾氣卻是越來越濃,好似一個漩渦,要將所有見過它的人都吸進去。

淩墨坐得離應池很遠,並沒有發現應池的異常,隻是與路德相談甚歡。

過了好一陣,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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