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槐在總局得到了脫胎換骨的蛻變,唐閔也在持續恢複中,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犬槐還要去任務組那邊報道,給了說自己壞話的羅爭鳴一拳,搶過自己的通訊器跑了,看見唐閔饒有興致地聽著:“彆聽他胡說,我人緣可好了,哪有他說得那麼可怕。”
仿佛上天都得跟他作對,一道試探性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槐哥,你現在有空嗎,一周前前輩教的那套高階體術式我有幾個地方不太明白,想要請教一下。”
犬槐被打斷話語,望過去:“哪裡?”
天地良心,他真的很友善地想為同為實習生的同伴解決困惑,誰知那人見剛才還難得一臉和善的犬槐收斂笑意望過來,被對方暴打的記憶曆曆在目,連忙道:“你忙你忙,我不打擾。”
通訊器那邊傳來一聲輕笑,眼看自己形象不保,犬槐連忙攔住那人:“哪裡不會,我教你。”
實習生把戰鬥錄像調出來,將進度拖到一個地方:“這裡。”
犬槐來回看了一遍,找到問題,把進度拖回去,有意在唐閔麵前展現自己樂於助人、和諧友善的一麵,將那人所有的不足方方麵麵細致入微地講解。
唐閔看不到戰鬥錄像,不過犬槐說得很仔細,解析也很到位,唐閔光聽也明白了其中的奧妙。
彆說,這套體術式的難度不低,如果擱以前的犬槐,沒有十天半個月學不下來,現在的犬槐一周時間就能精通,還能教授其他人。
唐閔若有所感地掃了一眼那邊的犬槐,犬槐對待體術式一向很認真,講解的時候麵色嚴肅,沉穩又可靠,有種彆樣的魅力。
很快,唐閔察覺到另一道視線,抬眸望向犬槐旁邊正悄悄往屏幕這邊看的實習生。
有人指導還不好好聽講,開小差注意其他東西,唐閔眸色一沉,看著實習生的眼神並不好。
實習生被唐閔看得心底發涼,這種可怕的震懾力,比犬槐帶給他的壓力還要大。
“聽懂了嗎?”犬槐說完,去看實習生的反應,發現對方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通訊器,臉色放下來,把屏幕一翻,“不許看。”
實習生迅速低下頭,語無倫次道:“對不起對不起。”
犬槐見實習生實在慌亂,壓下心中的不滿,問道:“那套體術式還有哪裡不懂?”
實習生不敢說不懂,隻想趕緊逃離現場:“懂了,謝謝槐哥教導。”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跑開,腳步匆匆,好像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
“我有那麼嚇人嗎。”犬槐滿臉困惑,將屏幕翻回來。
唐閔也十分新奇,他全程都在場,看不明白犬槐哪裡可怕,怎麼會有人連笨蛋都怕?
犬槐還是很在意自己在唐閔心中的形象:“你相信我,我平時不這樣的,他就是膽子比較小。”
那邊的實習生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狠狠鬆了口氣,他的同伴看見他,走過來道:“怎麼了,急急忙忙的,遇見鬼了?”
實習生緩了口氣:“我看見大魔王的對象了!”
“臥槽,真的假的,怎麼說?”那人被激起了好奇心。
犬槐因為內卷,無解的體術式,和沒有下限的體力值被同屆實習生譽為大魔王,特訓完,其他人都累得跟孫子似的,隻有犬槐還活蹦亂跳地泡在訓練室裡加訓。
跟犬槐比試,體驗隻有一個詞,恐怖。
同樣是解怔班出來的羅爭鳴雖然也卷,但好歹是正常高才生的卷,犬槐不一樣,他像個不會疲倦的機器,比試起來就跟瘋了一樣,尤其是遇見強者的時候,眼中的光芒亮得讓人頭皮發麻。
這樣一個人,他有對象,如果他不在訓練室,要不就是去出任務,要不
就是在跟對象通訊。
羅爭鳴是解怔班次席,犬槐在三周前打敗了他。犬槐說他對象是解怔班的首席,他奮鬥的目標就是和那人並肩站在一起,也就是說,通訊器上的神秘人比大魔王還要厲害。
他們也是守在電視前看帝都學校和解怔學校決戰的人,自然知道最後一場參與首席大戰的解怔班首席是唐閔。
可那畢竟是大場麵時候的唐閔,很難想象生活中,乃至戀愛中的唐閔什麼樣,就像他們在過來實習之前,想不到大魔王犬槐是個一天不跟對象通訊就會死的戀愛腦一樣。
犬槐很樂意跟他們炫耀唐閔,想見個麵就不樂意了,更彆說打個招呼什麼的,跟防賊一樣,好像他們和唐閔接觸過後就會搶走似的。
人都有逆反心理,犬槐越不讓看,他們越好奇,明天的實習內容、怔和解怔師、大魔王的對象,組成了他們的深夜必備話題。
實習生擺擺手:“我就看了一眼,被犬槐發現了。”
那人悚然一驚:“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暫時沒。”實習生咽了一口唾沫,“他對象好凶,比電視上還凶,比犬槐還凶,嚇死我了!”
更難想象了,這兩人談戀愛到底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