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第二百一十七章 來訪(二更合一)……(1 / 1)

王學成和妻子道:“他有這個心就成,就是秦家的姑娘,不知道編排了愛立什麼,能把驍華氣得當場就翻臉?”

徐學鳳想了一下道:“大概是男女關係吧,王玉京和我說,她外甥女看上的一位男同誌也喜歡愛立,年輕人聚在一起,大概就愛說些含酸拈醋的話,秦勉如要是在驍華跟前編排愛立這方麵的問題,那就不怪驍華給她冷臉。”

王學成好笑道:“你就覺得不會是愛立的問題?”

徐學鳳歎道:“愛立什麼性格,你還看不出來,你看她處對象以後,來我家吃飯都不敢,前年小驄生日,還是我托序瑜喊她來的,就那麼一次,還給徐學琳說了些混賬話,後頭我都不好意思喊她過來玩。”

她說的這些,王學成也知道,歎道:“就是我們驍華沒這個福氣,不然我們現在也不用愁這些事。”

徐學鳳笑道:“那你要看這福氣從哪方麵來說,我倒覺得驍華經曆這次挫折以後,人要比以前穩重很多,放在兩年前,你敢想象,他會這樣配合地去相看嗎?”

王學成想想也是,歎道:“各有利弊吧!”

***

正月十五,愛立一早煮了些湯圓,又放在冷水裡涼了一會,最後裹了兩層蛋液、一層麵包糠,放在鍋裡炸,炸好以後,送了一些給小茹,又各裝了十來個到兩個飯盒裡,帶給序瑜和鐘琪吃。

麵包糠是她先前在申城的第一百貨公司看到的,買了兩包。

收拾廚房耽誤了些時間門,等她到單位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序瑜也匆匆地往這邊走,忙停下來,等了她一會,笑道:“你今天怎麼也遲了?”

序瑜笑道:“早上我媽非要做湯圓,一直弄不好,我就過去幫忙,然後我也不會,弄得亂糟糟的,後麵倆個人急著上班,還是我爸在家裡給收拾。”

愛立拍了拍包裡的飯盒,“我給你帶了湯圓,怕煮的一會就糊了,炸了一些。”

倆人正走著,序瑜忽然拉了一下愛立,示意她看和她們迎麵走過來的一個姑娘,愛立看了一眼,是個膚色很白的姑娘,臉蛋俏生生的,一雙眼睛像含著一汪秋水一樣,二十歲左右,應該是剛高中畢業進來的。

這姑娘像是有什麼心事一樣,眼神有些空洞,像陷入了某種思緒中,外界的人和事都映不到她的眼裡去。

愛立立即就明白過來,應該就是陳白苓,問序瑜道:“現在鐘琪是在管織造車間門的生產任務吧?”

序瑜點頭,“是,待了有一段時間門了。”

愛立把一個飯盒塞到序瑜手裡,“還熱乎著,一會到工位上就吃掉。我把另一盒送給鐘琪去。”

序瑜喊住她道:“中午一起吃飯,在食堂門口等我。”

“哎,好!”

見她跑得沒了影,序瑜低頭看了一眼飯盒,嘀咕道:“可比以前勤快不少,以前可沒性子做這些。”

這邊愛立,在工藝科找到了鐘琪,把飯盒遞了過去,“炸了幾個湯圓,帶給你嘗嘗。”

鐘琪笑道:“剛好,我早上吃了個雞蛋就出門了,正餓著呢!”鐘琪說著看了一下後麵的辦公室,見他們主任還沒到,忙夾了一個放嘴裡。

愛立小聲問道:“陳白苓的事你知道嗎?”

鐘琪鼓著腮幫子點頭,“知道一點,我平時最喜歡和女工們聊天,我們車間門的事,我能不知道嗎?這姑娘這幾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昨天還被輪班工長批評了,說再這樣就記過一次。”陳白苓和張柏年的事,本來大家都不知道,就是這兩天這姑娘總是魂不守舍的,有一次還對著張柏年的背影哭,被工長看見了,說到了她這裡來。

愛立和她道:“王元莉去找了她前頭的對象,剛好亞倫哥去看我哥,在銀礦那邊撞上了,感覺這倆口子最近大概就要分崩離析的樣子。”

鐘琪點頭,“怪不得你忽然提起陳白苓來,這姑娘挺好的,就是人比較單純,人家家裡頭倆個哥哥,都是當兵的,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給他一頓暴揍,我看他這回想脫身可沒那麼容易。”

鐘琪忽然問她道:“哎,你這次去申城,見到謝微蘭沒有?”

“碰到了,她現在調到蘆海區團工委裡寫稿子了,還挺好的,哦,她舉報了藏季海,藏季海大概這次脫不了身。”愛立想著,媽媽應該也回來了,應該知道藏季海的消息。

鐘琪又問道:“從技術員調到文職崗位,還是區團委,應該沒那麼容易吧?是有什麼際遇嗎?”

“聽說是得了肝炎,在傳染病醫院裡隔離治療的時候,遇到了蘆海區委宣傳部的主任,認了她當乾媽,幫忙轉過去的吧!”

鐘琪道:“其實我原本懷疑,她是不是有新對象了,沒想到是乾媽,謝微蘭確實是能乾,希望她這次好好珍惜機會。”

愛立笑笑,“大概是會的。今年春節,郭景泰沒來嗎?”

鐘琪搖頭,“沒有,說三月就能調過來了,對接這邊的紡織工業局,以後可能和林亞倫是同事,我就讓他一次性搞好才過來。本來我還想著,不然我去一趟京市,但是他不願意我跟著他回家受氣,我就沒去了。”

愛立知道,郭景泰和家裡的關係一直不好,估計怕父母給鐘琪臉色看。

笑道:“也挺好的,以後他來了這邊,你們倆自己過日子,房子準備租在哪裡啊?”

“還在看呢,我想著就在你們甜水巷子租一個就挺好的,離紡織工業局也不是很遠,你有空也幫我問問,有沒有出租的房子?”

愛立忙應了下來,“我晚上回去,就和周叔、小茹說一說,這一塊周叔都熟得很。”

***

京市這邊謝家,何姐正幫著謝林森收拾行李,一床毛毯上麵,放了一層奶粉和牛肉罐頭,又放了兩塊布料,再上麵是兩層的點心匣子,裡頭是槽糕、桃酥、驢打滾、酥皮、綠豆糕、牛舌餅、江米條。

何姐叮囑道:“森哥兒,你到了漢城,就得把糕點拿出來,早些吃了,彆回頭放壞了。”

又和他道:“你自己的行李,我給你單獨裝在這個手提包裡,路上的吃食也放在裡頭可以吧?帶幾個窩窩頭?”

謝林森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來,他準備把媽媽留下來的鐲子,分一個給愛立的,問道:“何姐,我媽留下來的鐲子,是在奶奶那裡收著吧?”

何姐愣了一下,半晌才反應過來森哥兒說的是那一對金手鐲,“在的,在的,我前兩年還看到過。說是你媽媽剛過門的時候,你太奶奶找的江省最好的銀樓,給她打的一對兒。”

謝林森忙點頭,去找老太太去了。

謝周氏聽到孫子提兒媳的那一對鐲子,立即就明白了過來,和他道:“那是你媽媽留給你的,我準備你成家的時候,再拿給你媳婦。”頓了一下又道:“要一對嗎?”

“要一隻。”

老太太點點頭,回房裡拿了一個匣子出來,和孫子道:“一起拿過去吧,就說都是你送的賀禮。”

謝林森接過來打開一看,正中間門是一隻鐲子,和他印象裡的一模一樣,還有一對綠寶石的戒指、耳環和項鏈。

謝林森輕輕應了一聲,又開口道:“三叔和三嬸的事,您也彆操心,他們自己處理就是,您自己多注意身體,等部隊不忙的時候,我就休年假回來看您。”

謝周氏點點頭,“我都好著呢,你隻管放心,忙你的去吧!”說完,又坐回藤椅上去了,閉著眼睛曬太陽。

等何姐把人送上了車,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老太太站在門口,問她道:“森哥兒上車了?”

“嗯,周姨,上車了!”

謝周氏點了點頭,“上車就好,上車就好!”轉身回了屋裡去。

何姐卻看她悄悄抹淚,心裡也不由歎了一聲,不管怎麼說,老太太對森哥兒是沒得說的,森哥兒在她跟前大腔小調的,她從來不會見怪,要什麼也是給什麼。就是森哥兒在部隊裡,一年也回不了兩次,這次還在戰場上重傷,把老太太嚇壞了。

早兩天聽說森哥兒要走,就開始偷偷抹眼淚。私下還和她說,“森哥兒這一走,又是一年,都不知道我這還有沒有命再看到。”

當時把她說的,心裡都一酸。

此時上前勸道:“周姨,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這在家裡待著,你一個人越想越傷心,出去和大家說說,心情就好了。我可答應了森哥兒,得把你照顧好了。”

謝周氏擺了擺手,歎道:“提不起來勁,不去了。”

這時候,外頭忽然傳來郵差的聲音,何姐忙出門把信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信封上的人名,竟然是謝微蘭從京市寄來的。

拿給老太太道:“周姨,是微蘭的信,您要不要看一下?”

謝周氏接了過來,讓何姐把她的老花鏡拿過來,展開信看了一眼,微微笑道:“這丫頭說她離婚以後,過得都挺好,覺得以前麻煩我比較多,和我道歉,又說她現在在團工委工作。”

老太太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因為信的後一段寫著:“奶奶,以前是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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