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得意洋洋的炫耀的幸福隻是水中月鏡中花, 為了那份權勢她都忍痛的讓妾侍生下了那一對小崽子,如今硬是連權勢都沒了,那自己曾經的痛苦的割舍又算得了什麼?
八福晉義憤填膺的比八阿哥更甚:“爺彆著急, 還沒到最後呢,你又怎麼知道他能夠一直這麼平平順順的下去?
昔年太子爺還高高在上的把一眾兄弟都壓得喘不過氣來呢。”
這話倒是真的, 早年間在皇上心中兒子分為兩種,一種是太子, 一種是太子以外的所有兒子,就這樣偏心眼的存在最後都能狠心廢了太子,更何況是四阿哥呢?
八阿哥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狀似信了的點了點頭,畢竟也沒辦法呀,他和老四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了,難不成要他忍氣吞聲做一個永遠被帝王猜疑的人, 隻能裝瘋賣傻的活下去吧,抱歉,八爺做不到。
攥緊成拳的手越捏越緊, 手指甲也嵌入到了掌心的肉中, 良久之後, 八爺才慢慢的鬆開了手:“福晉你說的對,還好有你陪著我。”
要說八爺真正把誰放在心上了, 那除了自己的親額娘良妃, 便是這個陪他一起同甘共苦到了如今的八福晉,就是九阿哥比起她來都是略遜一籌的。
那樣溫柔的目光那種隻能互相依靠的氛圍, 都讓八福晉舒心的笑了, 哪怕局勢對於八爺來說越來越不好, 但得到了八爺越來越多愛中的八福晉卻樂在其中, 畢竟她早就已經做好了死了在這奪嫡之路上的準備。
她過的痛快了便是四福晉最大的不痛快,瘋狂的無所顧忌的八福晉當然能夠賭上命的去和八爺爭,可八爺除了她還有兩個孩子呢,想來近來和和美美的日子過多了,八福晉已經故意淡忘了兩個孩子的存在了。
雍親王府辦了宴會,得到請柬的各家夫人們那都是細心的打扮著前來赴宴,這可是未來的主子娘娘辦的宴會,當然得在這微末的時候就開始討好她。
八福晉倒是想不來,可其她妯娌但凡能走動的有一個算一個的都來了,這時候她就是不來,那不襯的自己像是心虛一樣嗎?
哪怕身處弱勢她那種驕傲勁都絲毫沒有少過,一身大紅色的旗服明媚張揚,仿佛烈火一般隨時準備燃燒自己的絢爛,讓她有著一種與其她福晉不一樣的氣質,
當然,那張揚的打扮像是她才是今日的主角一樣,這做事就有些很不講究了,如今,聲名赫赫的八爺府落敗了,不顯山不露水的四爺在這場奪嫡之中得到了最大的勝利的果實,其她人自然樂意與踩著一方捧另外一方了。
“八福晉,今日來赴雍親王府的宴會實在不必穿的這麼張揚的。”這是靦腆含蓄的說話的人。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八福晉不管去誰家的宴會都得張揚的把自己弄成個主人家的樣才肯善罷甘休。
若是哪日沒見到她愛出風頭的身影,咱都得疑心,這宴會是不是不上檔次呢?”這是明嘲暗諷的說話的人。
“四福晉賢良淑德,寬容大方的容忍了八福晉這一番越俎代庖,但凡是主人脾氣火爆些,心思狹窄些的都得記恨上你,八福晉這麼做,實在是很不明智啊!”這是踩一捧一的。
大家說話都沒有那麼露骨,但話裡的偏向卻是表現得明明白白,八福晉聽了都覺得好笑:“本福晉愛穿什麼就穿什麼,輪得著你們這群鹹吃蘿卜淡操心的潑婦來罵街,四嫂都還沒說話呢,你們未免操心的太過了吧?”
這話說的實在是毒,四福晉要是說自己確實不愉快了那她也成了表裡不一的小人,要是不應承,不管三人開口說話的原因是什麼?媽媽是但都是為了四福晉出頭,僅這一不吭聲就很讓人心涼了。
年韶清微微皺了皺眉頭,坦蕩的笑著說道:“不過是一件衣裳吧,大家說說笑笑的也就過去了,實在很不必將這些口角放在心上。”
八福晉眼神都沒多給年韶清一個,就準備以這種無視的方式羞辱她,卻不料年韶清比她做的還絕,自顧自的說完兩句算不上是暖場的話之後便輕輕地拉了拉四福晉的衣袖,帶著她走了。
即使平日裡大家相處的不太好,但到底都是雍親王府的人,哪裡是你一個外人能夠欺壓的。
年韶清氣惱的柔嫩晶瑩的小臉微微鼓起,軟嫩的小臉散發著瑩潤的珠光,那雙黑眸依舊水潤剔透的不像話。
宛若炸了毛的小貓的模樣讓四福晉的手指和食指都在不停地摩挲著,半晌之後才從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