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孝兒子一天天的就記得惦記他老子屁股下的位子, 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了這麼一個好大兒,那當然得帶在身邊提拔起來呀。

一則以此來敲敲邊鼓,告訴其他人, 你們要做出怎樣的姿態來, 你老爹我才會真高興,二則也是真熬不住了,本來歲數就不小了, 再加上親手廢了自己自小一手培養起來的太子, 圈了極為看重的長子,便是當皇帝的再怎麼冷心無情午夜夢回時心都是揪著痛的。

明麵上他還不能露出任何的端倪來,以免讓這稍稍安穩下來的朝堂又生出風浪來的時候, 這樣熬著還得平衡朝政, 在那上頭坐著一日,這七事八事的就沒個消停的時候,如此身體可不就熬不住了。

如今, 總算有了自己能夠稍微信任一些的兒子,可不就把他當成苦力似的用,反正啥事四爺都屬於能摻和一腳的狀態, 其他人看了都是驚訝, 這老四什麼時候不聲不響的得到了皇阿瑪這麼大的信任。

可真要是爺自己來說,還不如他原本在戶部的時候來的好呢,在戶部的時候,雖說他沒有故意的結黨營私或是怎的,但在那裡多年,處理了那麼多事, 上上下下的都自有一份威信在的。

現在可好, 他是啥事都能管, 可管了又怎麼滴?說直白點,他就跟個二管家似的,無權無名的,還得拚了命的把所有事情都管好,不然那就是你的差錯。

在戶部經營多年他許還能當個權臣,可如今呢,這不上不下的,他是要管吧,那是名不正言不順,不管吧,皇上都提拔你了,你不儘心是啥意思?

那糟心的勁兒可就彆提了,偏偏是皇上的意思,皇上的恩典,那你得滿心歡喜的接下來呀,也隻有在被窩裡和年韶清才能說幾句抱怨的話。

把那軟乎乎的人兒抱在懷裡,積攢的那股子怨氣突然就散了很多,年韶清伸出小手輕輕地一下一下的拍著他的胸口,幫他順著氣。

小聲的勸慰著說道:“可在這個位置也才能夠了解到更多的東西,不是嗎?鑽研透了,了解明白了那些繁雜的讓人琢磨不透的東西,就不再是問題了。

從前爺能憑著一股子勁兒把戶部的活兒乾的好好的,能乾的讓那些大臣們都沒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如今當然能夠做得更好。”

這話說的,我還真沒有你想的這麼聰明,四爺當然不能這麼說呀,強顏歡笑地說道:“那是當然的,就是一開頭的時候許多東西都摸不明白。”

年韶清下巴一抬,表情那叫一個驕傲的說道:“那當然了,如今爺接觸的都是從前沒有接觸過的東西,世上就沒有什麼無師自通的事兒,唯有下苦功夫去慢慢的琢磨。

沒事,妾身其他的幫不上忙,但陪伴也是沒有問題的,爺隻管鑽研自己的,妾身守著你。”

有你守著我那再大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四爺聽著對方的這話心暖了,隨後也回過神來,皇阿瑪是那麼沒譜的人嗎。

顯然不是啊,彆忘記他還沒上手之前康熙啥事都處理的妥妥當當的,如此一想,心裡不免又是悚然一驚。

自己還是著急了,像孔雀抖落著羽毛一樣,迫不及待地想在皇阿瑪麵前展現出自己的精明能乾,因此才對這像是個管家一樣的工作滿腹怨氣,畢竟那些工作都是他不熟悉的,完全不在他的舒適區裡,他表現出來的隻有生澀和魯莽。

秘密立儲的指令一下誰都知道,如今是關鍵時候了,十四弟眼瞅著過不了幾日便要跑到青海去帶兵,於是他也不知不覺的跟著急躁了起來。

萬幸自己身邊有個不管外頭是如何的疾風驟雨,依舊安樂樂的過著自己小日子的韶清,平靜安寧的態度,讓四爺一直緊緊繃著的心弦也跟著放緩了下來。

突然就伸手把年韶清摟在懷裡,年韶清不滿地嘟了嘟嘴的說道:“乾嘛呀?突然這麼粘糊,大熱天的靠在一起也不嫌熱。”

不熱,一點都不熱,抱著自己此生最重要的存在,怎麼會覺得熱呢?那是恨不得把你變成小小的一小個,好讓我無論走到哪就能把你揣到哪。

這話太膩歪了,四爺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是說不出來的,隻是一下一下的順著她的脊背,輕輕的撫摸著像給小貓順毛一樣。

嘴裡像說閒話一樣語氣悠閒地說道:“你的保證我可記下了,之後我要忙起來,晚上一熬一宿的,你可彆用小雞啄米似的頭一點一點的。”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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