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很漂亮, 年韶清哪怕在孕期也保養的很好,如此更是人比花嬌,歪頭輕笑的時候澄澈的杏眼微彎, 嬌豔的如同春天開枝頭上正好的桃花,柔情婉轉地充滿了鮮活明麗之美。
四爺都看呆了:“好看,很好看!”
那眼睛都看直了,木木呆呆的說著“好看”二字的樣子, 就已經是最大的褒獎了, 自來深沉的如同深淵般的眼睛裡都帶出了顯而易見的驚豔。
被愉悅到了的年韶清牽起裙角,神色輕快地左右搖晃著,黑亮的如同墨玉般的眼睛裡帶著笑意的問道:“是衣裳好看呢, 還是人好看呢”
四爺半點遲疑都沒有的說道:“當然是人好看,如此才把這衣裳穿的好看極了。”
這話說的動聽,某個小作精滿意的笑了, 故作謙虛地說道:“人確實是一等一的好看,但這衣服也確實是上上好的, 輕薄透氣柔軟,就連這花樣都格外的好看。”
明明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還一副謙虛的樣子的,年韶清說話時,小腦袋一晃一晃的整個人顯得甜美極了, 讓人看到她隻能想到諸如香香甜甜的甜品之類充滿美好的存在。
四爺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沒消下去過:“你要覺得好看,那之後我給你多畫幾套。”
仿佛不經意一樣的說出這衣裳是自己設計的, 四爺眼神不斷的瞥著年韶清, 年韶清也沒讓他失望, 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仰著頭滿是崇拜的說道:“這衣裳竟然是爺設計的, 爺你究竟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這話太誇張了,爺不會的東西可太多了,被喜愛的人好一頓誇獎,一顆心甜的像是吃了蜜一樣,隻覺得這空氣都香甜極了的四爺很是謙虛地擺了擺手。
“沒什麼難的,你愛蘭草,所以在衣服的設計上,我便加入了很多的蘭草作為細節,一點都不難的,我還畫了其他的樣式,你來看看。”四爺一邊說著,一邊把人拉到懷裡一起坐在邊上的榻上。
韶清的肚子越來越大,久站容易腿酸,如今,她正在得了新衣服,興頭上顧及不到這點,可之後該疲累難受還得疲累難受。
把人摁在了榻上之後,兩個人靠在一起,欣賞起了蘇培盛讓人取來的畫稿,一張張的包含著許多的樣式。
年韶清有些難以取舍的看了又看,下意識的小嘴微嘟,求助的看著四爺問道:“是這件漢代的曲裾好看,還是這件唐代的襦裙嬌俏,亦或者是宋代的褙子看著更淡雅些。”
四爺低頭順著她嫩白的手指看了看她遲遲割舍不下的幾張圖,直接拍板的說道:“既然都覺得喜歡,那就都做出來,到時候想穿哪件就穿哪件。”
不得不說,這樣張嘴選擇全部都要的四爺,真是充滿了霸氣呀,年韶清直接來了個星星眼攻擊,看的四爺恨不得把天下所有好看的衣服都給她搜羅來。
為愛人付出讓他心裡可愉悅了,心中那因為年少時不被重視而生出來的空洞也在這樣安寧幸福的日常中得到彌補。
人幸福了,就會變得寬容,四爺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孤冷,雖然還是一樣的態度冷然,但整個人沒了從前那種走極端的執拗,冷臉對於他來說更多的是對外人時麵具一般的存在,而非是壓抑著自己的戒條。
時至今日,對上外人時,他仍會沉著一張臉,但他回到依蘭院裡後也會放鬆下來的,想笑就笑,想鬨就鬨,隻是一個最平常不過的沉浸在幸福中的普通人。
當然,這幸福之中也是有點甜蜜的煩惱的,送衣裳已經送過了,那還有什麼彆的能夠讓對方驚喜的呢?
四爺著急呀,為難的把自己給急的夠嗆,驚喜,必定得是合乎心意的,才能夠驚喜!
雖然四爺沒有明確將福晉的罪行的公之於眾,但生活中卻是以實際的行動和她拉開了距離,這讓後院的格格們也跟著有些蠢蠢欲動。
一群心急的蠢貨聞風而動,鈕祜祿格格照樣安心心的抄著自己的經書,仿佛真被這一場禁足嚇破膽了。
這讓她身邊的奴婢們跟著心急的不行,畢竟做奴才的隻有主子得臉了,她們才能有地位啊。
“格格,福晉如今大不如前了,您瞧咱們該怎麼辦啊。”婢女充滿試探的如此問道。
鈕祜祿格格不動如山的說道:“想這麼多做什麼?本本分分的就行,爺和福晉不會虧待我們的。”
這根本不是一碼子事好不好?本本分分就代表著你要受人冷眼慢怠,人人都可以踩你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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