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珠搖頭失笑的說道:“那看樣子這次大汗給他的刺激真的挺強的, 之後他肯定不會再來打擾我們了。”
格桑花納悶的歪了歪頭,自家主子如今說是一句如日中天也不為過的,吳克善世子真的能舍得這份助力嗎?
感受到格桑花的疑惑, 海蘭珠笑了於他們這些上位者而言, 取舍那是從小學到大的,看似心無城府的吳克善對於“取舍”兩個字, 那是刻到骨子裡的。
“海蘭珠,你們說什麼呢?聽著好熱鬨。”收拾了吳克善一通, 把積累下來的政務處理完畢的皇太極走向熟悉的宮殿。
自然的走到後花園中,果然看見了那站在花叢中賞花的人,美人如花,溫柔的訴說著什麼的模樣讓著繁花似錦都成為了她的襯托。
皇太極太想親近海蘭珠了,因此三五不時的總是溜達著來看,常不常的就突然間冒出來,海蘭珠都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
神色不變的接著說道:“正說著大汗恐怕給哥哥一個不小的教訓,要不然也不至於驚慌失措的就去找了姑姑, 最後又臉色漲紅氣衝衝的跑了出來。
看樣子哥哥也沒在姑姑那裡討的了好, 被大汗和姑姑接連教訓, 哥哥定然不會再來煩我了。”
皇太極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看似矜持的不曾多言語什麼,實則眼睛亮晶晶的盯著海蘭珠,就跟叼來了骨頭,放到主人麵前給她,眼巴巴的討賞的小狗狗一樣, 那“快誇我”三個字都快具現化出來了。
海蘭珠淡淡的笑了笑:“多謝大汗為我費心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在皇太極看來就勝過一切了, 心口泛起了一股愉悅, 那種無法言喻的喜悅像是炸裂成了盛大的煙火, 那每一粒火星都是皆是喜悅和滿足化身而成的。
皇太極都有些飄飄然,好半晌,才想起自己前來的初衷,親自展開了一張圖紙,對著海蘭珠說道:“這是新式紡布機,有了它,織布的速度就會大大的增加,海蘭珠,我想讓你去親自主持建造出一個紡織廠。”
海蘭珠聽了不免有些一愣,傻呆呆的用手指指著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竟是疑惑,看著就跟森林中迷了路的小鹿一樣迷茫又懵懂。
又乖又軟的看的皇太極一顆心鬆酥麻麻的,眼神溫柔而纏綿看的對方,也無聲的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樣。
海蘭珠有些慌亂的擺了擺手:“怎麼會突然想到我呢?該找姑姑的,她要更有經驗一些,也更能夠幫得上大汗。”
東西是好東西,也得看怎麼用才能利益最大化,之前大玉兒的種種經商手段,皇太極也是看在眼裡的,自然的就想到了建廠一事,於是他就想到了一個在他看來的最好的人手去辦此事,那就是海蘭珠。
不為彆的,隻單純的因為什麼東西彆人有,都不如自己有的好,名聲也好,權力也好,他都可以給海蘭珠,可再如何都不如自身有來的有安心。
紡織這一方麵交給自己最寵愛的女人去管,誰也不會多說什麼,而且以前也沒有福晉專門去收攏人手辦這樣的大廠。所以這屬於摸著石頭過河,哪怕出了點差錯也沒什麼。
一旦辦了起來,巨大的銷量甚至可以讓布匹的價格都降下來,這其中龐大的利潤不必言說,作為財神爺誰還會和海蘭珠做難。
不然自己一個勁兒的嬌寵著她,把所有自認為好的東西全部都添加到海蘭珠身上,自個兒倒是沒什麼,在外人看來,海蘭珠成啥了?
目光放的長遠的皇太極耐心的哄著說道:“你來到盛京都沒有好好的玩鬨過,平常都被關在宮中,作為嬪妃總出去玩鬨也不像話,但要是你領了這建造紡織廠的任務,就是見天的出去,其他人也不敢指摘你半句。
而且你彆看是辦廠,其實就跟做個工坊是一樣,無非就是建出一個房子,然後把這些紡布機什麼的都搬進去,再招收些工人。
隻是名義上不太相同而已,還有我幫你,很簡單的。”
一句句的哄著,努力的為自己謀算著,年長的皇太極對上小嬌妻真是用儘了自己一輩子的耐心了,那份年長者的包容和溫柔讓海蘭珠一時也有些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皇太極,看著那雙過於深邃的給予人及大壓迫感的黑眸,此刻隻有一片平和,蕩漾著柔軟的善意和寵溺,專注閃亮的像是在稀世珍寶一樣的珍重。
作為被偏寵著的那一個人,海蘭珠表情有些木呆呆的看向皇太極,素來清冷的臉龐上都帶上了幾分慌亂,這讓皇太極怎麼忍心繼續逼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