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多爾袞這帶著笑意的調侃, 海蘭珠照樣悶不吭聲,怯怯的抬眼看了多爾袞一眼,細長深邃的眼線帶動著睫毛顫顫巍巍的抖動著,像是化為了無形的小扇子, 撓的多爾袞熱血沸騰。

多爾袞臉上的笑容更盛, 像是注視著在那風雨中瑟縮的雛鳥一樣, 帶著極大的保護欲和憐愛感。

好笑的對著這個倔強的不肯示弱, 哪怕明知這樣自己能夠過得更好的人, 說道:“放心吧, 我多爾袞可不是什麼強迫女人的人,安心睡一會兒吧。”

安心睡,就現在這個情況, 能安心的睡過去,那心得有多大,偏偏人家這話說的好聽的很,啥後顧之憂都給你抹平了,你再硬挺著和他對著乾,那對方在你眼裡究竟是啥形象啊?

海蘭珠一時都被哽住了, 下意識的想要咬唇, 貝齒才碰到唇瓣, 就想起剛才對方調侃的話, 嫩白的小手攥成了小拳頭。

隨後緊緊的捏著被角, 整個人縮了下去, 用被子蓋住小半張臉, 睫毛都還在亂顫的就做出一副, 啊, 我已經睡著了的姿態。

她沒有惡意的賣萌, 可每一個動作在多爾袞眼中都比故意賣萌了還要可愛,心都要化了的他眼中的笑意越發的真實。

在這樣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人麵前,那些在睡夢中都圍繞著他的血腥氣仿佛都飄散了許多,久違的安寧浮上心頭,多爾袞沒有再繼續逗弄她,安安靜靜的走了出去。

走出了大帳的多爾袞,雙手叉腰,自己魔怔了不成,明明是自己的大帳,怎麼還被掃地出門了呢,剛才還想著故意再逗弄她,最好把她逗哭,然後再慢慢哄的,怎麼最後自己灰溜溜的跑出來了呢?

都怪那雙眼睛太乾淨了,水潤剔透的杏眼專注的看著人的時候,無聲無息的那股可憐勁兒啊,就是再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得心軟,自己再有本事,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嘛,心軟了也不稀奇。

自我開導了一番之後的多爾袞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個小小的女子,嬌嬌弱弱的,和她計較個什麼勁?不就是一個帳篷嗎?住了就住了,多大的事兒。”

這話在守在帳篷外的親衛聽來真是充滿了欲蓋彌彰的意味,誠然這話好似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問題是貝勒爺,這裡有人讓您給出解釋嗎?

這麼一說反倒讓他們琢磨出了幾分其他的味道呢,瞧瞧自家主子那渾身不得勁的樣子.。

多爾袞裝模作樣凶巴巴的說了幾句,臨走的時候都還不忘說道:“守好帳篷,彆讓其她的無關人員來打擾他。”

嘖嘖,這是鐵樹開花了不成?兩個親衛擠眉弄眼的看著自家主子,搞得多爾袞臉上都染上了緋色,良久之後才吐露出一句:“總之,護好她。”

得了,有多爾袞這一句話,彆說是護好人了,就是前頭有刀山火海的,這些侍衛都不會多動一下的。

也正是因為知道他們的忠心,所以多爾袞很放鬆的這把海蘭珠留在了帳篷裡,至於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講究那麼多乾什麼,讓人重新搭一個帳篷就是了。

多爾袞自覺這就是件小事,安排好了之後便全心全意的去安排林丹汗的舊部了,可這在其他人看來就已經是一個了不得的訊息了。

彆的不多說,海蘭珠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下午,再醒來的時候,熱水,熱茶,熱飯的都已經遞到了跟前,畢竟哪怕行軍打仗確實各方麵的物資都有很大的不足,可那限製的是底層的士兵,作為將領的多爾袞還是可以享受那份獨一份的待遇的。

隻是他並未享受這份特殊,反而和士兵們各方麵的用度都保持一致,所以這不就白白的便宜了海蘭珠嘛。

海蘭珠是真沒胃口,但再沒胃口,如今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呢,咬著牙的就得去咽,那一口一口的艱難吞咽的模樣,看著不像是在吃飯,反而像是在咽毒藥一樣。

看的處理完事情來看海蘭珠的多爾袞心裡都不落忍,脾氣暴躁的說道:“這才剛剛啟程呢,之後車馬勞頓的還有的熬呢,你這樣怎麼受得了?”

嘴上罵罵咧咧的,卻不妨礙他動作輕柔的坐了下來,自來熟的也拿起筷子跟著搶起了海蘭珠的飯菜,這些日子一直吃著大餅子的他表示,這些專門的小灶做出來的炒菜滋味那叫一個香。

大口大口的吃著,一口飯一口菜的,沒一會兒的功夫,一碗飯就給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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