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詫異,“你這話什麼意思?麻煩?若是長子會有什麼麻煩?”

李恪看著這個什麼不懂的笨蛋,笑了,“沒什麼,反正不是長子,長的還不一樣,無礙。”

蕭瀟白了李恪一眼,又說話說一半。

“你可能不知,若長的一樣,且是長子,那,隻能……活一個。”

蕭瀟說不出話來,李恪的話她明白,大概是怕以後引起繼承紛爭,長子都是要繼承爵位的人,才這般決絕,古代這種繼承製弊端太多。

蕭瀟把孩子交給奶娘扶養,都住到北苑去了。自己出來月子,和李恪前往梁洲赴任,如今李恪擔任梁洲,安州兩州都督,李治正式即位,第一件事就是改了國號為永徽,冊封皇後,提拔親王,李恪就是其中之一。

梁洲吳王府內,蕭瀟看著詩妍送來的書信,嘴角帶笑,“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儘,唯見長江天際流。”蕭瀟合上信,想起李白的詩句,自然說了出來。

在一旁一樣看信的李恪,聞聲回頭看著麵帶笑容的蕭瀟,她的表情明顯與詩句意境完全不符。

“嗯?這樣看我乾嘛?六弟和你也說了吧,他帶母妃從走當隋煬帝之路,大運河乘船去揚州了,如今三月,正是江南好風景,看著我都想去了。”

李恪看著蕭瀟,笑容沒人任何參假,而詩句卻是另一番意境。“這大概是母妃心中的遺憾,自己父皇客死異鄉,為了一條河,亡了一個國。江南再美,怕是也無心欣賞。母妃此去,大概是想解開心中心結。順便……”

聽了李恪的話,蕭瀟笑容沒了,是啊,沒那麼簡單,再美的風景,也掩蓋不了亡國的痛。

“孤帆遠影碧空儘,惟見長江天際流。好詩,消失在儘頭的船,繼續奔流的江,你若不笑,我還以為你明白母妃,亡國公主的心情。”李恪說著,細細品味蕭瀟的詩句。

蕭瀟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這是首送彆詩,自己卻笑容滿麵說出,難怪他那樣看自己。蕭瀟尷尬笑著,畢竟自己也是一個亡國公主,“所以說綠水青山才是金山銀山,一切都會變,但山水不會,會一直造福百姓。”

李恪淡淡一笑,“說的也是,留下一條大運河,會一直造福百姓,也是永世功績。”

蕭瀟抱起小奶貓可兒,走到李恪一旁,晃著李恪雙肩,“哎呀,笑一笑笑一笑,彆那麼沉重。你剛剛上任,就開心一點,讓手下看你的苦瓜臉,多不好,還親民一點,才好管理。”

“好了,我就替母妃感慨一下,你在晃我可就真暈了。”李恪笑著,蕭瀟能明白母妃心情,但蕭瀟不會明白,母妃一定要去揚州的原因,要拜祭自己的父皇,畢竟隋煬帝的墓地,廟宇,都在揚州。母妃領走前與自己說過,雖含糊不清,但他明白,不然怎麼也不會讓六弟接母妃走。

李恪剛剛上任,熟悉地方官員,一個月,總是很忙,蕭瀟也好不容易可以出門,帶著孩子徒步春遊,順便減肥。

眨眼,又是五月,太宗去世滿一年的日子,高宗及吳王等皇子,紛紛前往感業寺上香。蕭瀟在一旁陪同,不敢多看,她知道,也是這日,武則天再次與李治相遇。

廟宇廂房內,李恪換下穿了一年的孝服,換上樸素衣衫。蕭瀟坐在那心神不寧,她知道自己不能參和,恐給李恪帶來麻煩,但小道姑呢?說來也一年沒見她了。蕭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與其它皇子一樣,在廟裡潛心住了一夜,乖乖跟著李恪下山,臨走時,又四處張望,始終沒有見到小道姑與武媚娘的影子。

蕭瀟獨自回到京城吳王府,見大批動工的壯年,一問才知,吳王把附近的兩個宅子也買了下來,擴建吳王府邸。

蕭瀟不安,她早看出李恪心思,入朝堂是遲早的事。蕭瀟隻能歎氣,卻也什麼都不能說,不可說。

“母妃。”康樂笑嘻嘻跑來,“父王在擴建宅院,那我們以後是不是都要久居京城了。”

蕭瀟回頭看著,康樂又長高不少,已經十歲了。“康樂,你很喜歡京城嗎?你已經十歲了,到了可以指婚的年齡,住在京城,你皇叔隨時有可能給你指婚。你敬兒姑姑就是十歲時,獲得的指婚。”

“啊?不會吧。”康樂回頭眨眨眼,又笑了,“姑姑不也是十四歲才嫁人的,有什麼好急的,就是被指婚也不怕,父王很疼我的,我若不喜歡,不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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