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飄過城中的布告欄, 月兒眼尖,一眼瞥到:“那上麵是不是畫著魔界的荊棘鳳凰花?”
彭婉兮見她好奇,就把她們乘坐的雲朵牽到近前:“的確, 據說城主功法上出了些問題,需要荊棘鳳凰花來入藥, 才重金雇傭修士為他去魔界取一朵來。”
“懸賞十萬?隻要一朵?”月兒對著告示欄咂舌。
“是啊, 這懸賞貼了有一段時日了, ”奚城應道, “不過大家都不清楚如今的魔界是什麼模樣, 就算重金懸賞,也無人敢貿然應下。”
白柔霜盤腿坐在火燒雲上,托著腮:“這花兒畫的真漂亮, 隻不知這價值十萬一朵的荊棘鳳凰花實物是何模樣。”
“是這樣嗎?”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月兒正手持一朵開的灼灼的紅花, 對大家得意一笑。
那紅花似乎是在開得最燦爛的時刻被人摘下,隨後便一直保持在這盛開的狀態,明媚燦然, 似紅錦,如丹霞。
幾人一怔:“荊棘鳳凰花?!”
彭婉兮訝然:“姑娘你隨身帶著這種花?”
“是啊,我還有很多呢, ”月兒手指探向腰間的貝殼, 那是魔界特有的儲物道具須臾貝,“原打算做成首飾帶的,沒想到在修真界這麼值錢。”
眼看她就要把更多的荊棘鳳凰花取出來給大家看,眾人七手八腳地攔住她:“財不露白, 小心被人盯上。”
月兒這才作罷, 眼眸微轉, 把手中那一朵遞給他們。
彭婉兮怔住:“姑娘這是做什麼?”
月兒狡黠一笑:“既然這朵花價值十萬靈石,我可不可以用它來雇傭你們做一件事?”
“什麼事?”
“陪我去焚香穀走一趟,”月兒咬了咬唇,“我想親眼看看南秀秀的冰棺,再親口問問那李暮詞為何另娶。”
“……”對這段愛情故事,她倒是真的挺執著的。
許疏樓看了看其餘幾人的神色,她自己不缺靈石,但奚城和彭婉兮都是散修,沒什麼固定進項,平日裡也偶爾會在布告欄上接一點力所能及的任務賺取一些靈石,如今有這個機會自然心動。
許疏樓又看向師妹,白柔霜似乎也有些意動,當然她可能單純是覺得好玩。
四人對視之間,許疏樓明白了大家的意思,便對月兒點了點頭:“好,我們應下了。”
月兒歡呼起來:“那我們這就出發?”
彭婉兮有些憂慮:“是否該先製定個計劃?”
許疏樓舉手:“我想到兩個。”
除了白柔霜,眾人都期待地將她望著。
許疏樓道:“第一個,就是我孤身闖進去,把李暮詞綁出來;第二個,就是我們一起闖進去,把李暮詞包圍起來盤問他。”
“這個計劃,它似乎……”奚城艱難地評價著,“略顯粗糙?”
對於有人反對自己的計劃,許疏樓並不感到意外,隻是點了點頭:“那我們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彭婉兮與奚城對視一眼,紛紛苦笑,都有一種上了一艘不甚靠譜的賊船的錯覺。
———
大半個月後,一行人躺在焚香穀的護山大陣裡喘著粗氣。
這護山大陣每次開啟都要消耗靈石,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開放的,這次打開,顯然就是為了對付她們一行的。
許疏樓望了望天,不明白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這真的比我的計劃要好嗎?”
“……”眾人無言以對。
事情要從半個月前眾人抵達焚香穀說起,月兒提議先偷偷潛入進去看看冰棺,許疏樓則被安排在附近望風加接應。
這一步沒受到什麼阻礙,焚香穀最出名的便是煉器,要對外做生意,穀中常常接待陌生來客,何況大概李暮詞也從未想過會有人打冰棺的主意,隻派了很少的人看守,而這少數看守也在漫長的時光中變得玩忽職守,給了一行人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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