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殿下再三叮囑我,要保護好吳姑娘的安全,不帶兵馬,萬一與縣衙裡的衙役們對上,恐怕難以全身而退啊!”
吳蔚卻是自信滿滿,答道:“不會的,即便勸降不成,張成頂多也就是痛斥我一番,然後和我割袍斷義,不會喊打喊殺的。”
“吳姑娘,殿下不希望姑娘有任何閃失。我知道姑娘是想以禮相待,感化張成。可即便勸降不成,也無傷大雅,何必為了區區一個縣令,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呢?”
吳蔚壓低了聲音對侍衛說道:“我不僅僅是對張成以禮相待,同樣也是為了殿下的聲望考慮。若我們如悍匪一般大搖大擺衝到縣城裡,這清河縣的百姓們對咱們殿下還能有好印象嗎?一個縣令的確不足為道,可這一縣的百姓呢?難道也不要了?”
“這……”麵對吳蔚猶自上升的高度,侍衛一時間也沒了主意,便隻能聽從吳蔚的安排,命令一百二十人全部原地休整,隻有他陪著吳蔚進了清河縣的縣城。
“吳姑娘,一會兒若是局勢不對,姑娘儘管先走,不要管我,我自有辦法脫身!”
“多謝。”
……
吳蔚和侍衛來到縣衙外,平日裡隻有兩名衙役把手的縣衙門口,今日站的衙役特彆多,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吳蔚大方上前,捕快的目光立刻警惕起來,其中有幾人是見過吳蔚的,可是吳蔚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是傳言有誤?還是自己認錯人了?
“幾位差爺,在下姓吳,名蔚,清廬縣人士,求見張知縣,勞煩通報一聲。”
“吳蔚?你……你不是死了嗎?”聽到吳蔚的名字,那名衙役總算是確認了吳蔚的身份,驚愕地看著吳蔚。
吳蔚笑而不語,抬了抬雙手,示意自己活的好好的。
“你等著,我這就去通報。”
其餘捕快見狀也紛紛放下了防備,片刻後前去通報的捕快快步回來,臉上現出笑意,客氣地說道:“吳姑娘,我們家大人請你進去。”
“多謝。”
衙役領著二人穿過大堂,掀開一道門簾,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二位請吧,我家大人就在後院。”
聽說吳蔚沒死,張成差點直接跑出來認人,不過一想到自己與吳蔚的立場有彆,再加上礙著男女大防,若是自己太過主動,對雙方的名聲都不好,便隻等在了院子裡。
不過是幾步路的功夫,張成卻莫名覺得有些漫長,直到看見熟悉的身影跨過門檻,穿過簷下回廊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張成才歡喜地應了上去:“吳姑娘!”
距離還有兩步遠時,二人雙雙停下了腳步,張成難掩驚喜,上下打量著吳蔚,說道:“原來你還活著!到底是誰傳出來的謠言?”
吳蔚微微一笑,朝張成拱了拱手,說道:“張兄,彆來無恙。”
“外麵冷,咱們到我的書房裡去說吧!”
張成掃了侍衛一眼,但見對方的打扮,隻當是
吳蔚的隨從。
來到書房門口,吳蔚足下一頓,對侍衛說道:“你在門口等我吧。()”
“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外人麵前,侍衛嚴格恪守宜王的吩咐,一切聽從吳蔚的安排。
吳蔚和張成進了書房,張成有些激動地搓了搓手,請吳蔚上座,迫不及待地問道:“我聽說……你出了事,還專門派人去打聽了一番,又給水生寫了兩封信,詢問你的情況,如今見你安好,可真是萬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外麵傳的神乎其神,我卻是半個字也不信的。”
“此事說來話長了,我奉命去了一趟扶桑,回程的時候,遭逢海難被困在了一個無名的小島上,船毀了,人也受了點傷,錯過約定好歸來的期限太久,三娘和二姐二姐夫他們都以為我死了,宜王殿下擔心柳嬸兒和三娘孤兒寡母的日子不好過,就破例給了我一個死後榮封,本意是想讓她們娘倆的日子能過得好一點兒,後來……”
想到當時發生的事情,吳蔚還是忍不住感歎了一聲,繼續說道:“後來,清廬縣小槐村因洪災受損嚴重,交不出那年的賦稅,朝廷又遲遲沒有減免賦稅的旨意,就打起了三娘的主意,誤打誤撞之下……湊成了今日的局麵,後麵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
吳蔚的經曆,張成也頗覺離奇,又聽吳蔚提起那段多災多難的日子,忍不住歎息道:“造化弄人,天意弄人啊!彆說是受災最嚴重的清廬縣,就是我們清河縣,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