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蔚和柳翠微二人折騰到了大半夜,整個後院都沒有丫鬟,自然也就不方便叫水,好在有兩條宜王賞賜的大氅,吳蔚和柳翠微裹了大氅到後麵浴室去洗了個澡,回來的時候雖然天還沒有亮,時辰卻是不早了。
眼下正值寒冬,天黑的早,亮的晚。若是在夏季,這個時辰的天該是蒙蒙亮了。
柳翠微累到不行,回到房間,脫下大氅鑽到了被窩裡,不想再動彈一下。
吳蔚擔心柳翠微就這樣睡了會得頭風,便拿了淨布守在床邊,替柳翠微將頭發擦到幾乎乾了,也鑽到了被窩裡。
吳蔚和柳翠微這屋依舊是火炕的設計,一點兒都不會冷。
吳蔚心滿意足地摟著柳翠微,也進入了夢鄉。
到了第二日辰時,一眾丫鬟家丁老媽子聚在前廳,等著給家主請安時,吳蔚和柳翠微誰都沒有出現,管家無法隻得將柳老夫人請了出來,讓她坐在主位上受了眾人的禮,吳宅的管家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幾句話便圓了過去,眾人散了乾各自的事情去了。
……
吳蔚和柳翠微一直睡到了未時才悠悠轉醒,看著從窗□□進來的,已經略有些偏西的陽光,柳翠微瞬間瞪大了眼睛。
“蔚蔚。”
“唔。”
吳蔚昨日比柳翠微還晚睡,此刻還沒睡飽,聽到柳翠微的聲音,強打著精神應了,卻連眼皮都沒掀開一點兒。
“快起來,都未時了,你今日不入宜王府謝恩?不點卯?昨兒管家不是說早上還要安排一次訓話嗎,來不及了。”
吳蔚輕歎一聲,閉著眼睛摟過柳翠微說道:“宜王殿下讓我每月旬首入府點卯,其餘時候忙自己的事情就行,他有事會派人來傳我的。謝恩就等到去點卯的時候再謝就行。至於訓話……讓管家代勞就好,我可不習慣那麼多人跪在我麵前,等著我廢話。”
見吳蔚這般振振有詞,柳翠微為之氣結,忍不住道:“今後再不縱著你了!三件大事兒就被你這麼兩句話帶過去了,成什麼樣子?”
吳蔚一聽到柳翠微這般說,睡意也沒了,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說道:“三娘彆生氣,我起來了。”
柳翠微瞪了吳蔚一眼,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昨兒晚上柳翠微提了好幾次,說今日有事,不宜太過了。可吳蔚非是不聽,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有分寸,結果睡到日上三竿,這就是她的分寸!
吳蔚小心打量著柳翠微的表情,見對方是真動怒了,徹底收了嬉鬨的心思,打水,洗漱換衣裳,一氣嗬成。
中飯和早飯隻能一起吃了,隻是從今往後都不再需要二人親自動手了,在膳堂吃飯的時候,柳老夫人也在,老人家隻是以為這幾天搬家,二人操持家務太累了,還叮囑她們好好休息。
有柳老夫人在,柳翠微倒沒有如早上那般板著臉,吳蔚趁機表現道:“柳嬸兒,我一會兒出去一趟,得把從前的房契和地契過戶給二姐夫。”
柳翠微接過話頭,說道:“
還是我去吧,都是在我名下的,我去方便些。”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外麵時疫未消,前幾日又下了雪,你好好在家歇著,辦完了過戶我到成衣鋪看看,晚點才能回來。”
吳蔚一聽就知道自家三娘這是餘怒未消,當即不敢再“反抗”乖乖應下了。
吃完了飯,柳翠微走了。
吳蔚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打開反應器皿提純酒精,一邊思考:不過就是一日晚起,如何值得三娘生這麼大的氣?
難道是昨夜自己表現不好?
不應該啊,昨夜自己可謂是超常發揮來著……
吳蔚把反應器調整到一個均值,出了書房,在院子裡四處逛了逛,路上看到了丫鬟家丁就問問對方叫什麼名字,家裡還有幾口人,入府多久了之類的。
後來實在是太冷了,吳蔚又回到了書房,窩在暖爐旁,懨懨地等柳翠微回來。
一直到外麵的天都黑了,吳宅掛上了燈籠,柳翠微來姍姍而歸,吳蔚方一聽到聲音就衝出了書房,柳翠微的手上提著一盞上書“吳”字的燈籠,大概是從家丁手中要來的。
“三娘!”
“慢點跑,地上滑。”柳翠微的聲音柔和了不少,不似晨起,吳蔚心道:這是一個好現象。
吳蔚快步來到柳翠微麵前,接過她手中的燈籠,順勢牽過了柳翠微的手:“好冰,下次出去千萬帶個手爐,這幾天冷的都能把人耳朵凍掉了。”
吳蔚拉著柳翠微快步回到了正房,吹熄了手中的燈籠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