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心疼是假的,吳蔚背著草藥走在回家的路上,還感覺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痛。

但吳蔚知道,這個銀子不能省,吳蔚甚至有些後怕,聽適才藥鋪首席郎中的口吻,自己要是再晚來一點兒,恐怕就買不到這些藥材了。

宜王貴為一州之主,他的命令在這泰州城裡就是天。

若是時疫真的爆發,藥品立刻就會變成管控且緊缺的物資,就憑城裡這幾個藥鋪,根本不夠支撐泰州幾十萬百姓的消耗,到時候分到每個人手上的湯藥估計會和水差不多,心理安慰的效用更大,至於真正的藥用價值……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了。

這五十副藥,可是他們兩家人的救命物資,一百五十兩花的不冤。

吳蔚快步回到了宅子,一路上都挑那些行人較少的小胡同走,免得被太多人瞧見,惹出麻煩。

……

柳翠微也回來了,同來的還有二丫和三丫,李大姐和大丫負責一輛采購的馬車,還沒回來,柳翠微便將剩下兩個丫頭領回了家。

吳蔚第一時間給幾人做了消殺,二丫和三丫還不知道什麼是“時疫”,隻是因為見到大人的反應,沒理由的跟著惶恐,吳蔚找了一盤乾果出來,讓她們兩個和柱子在後院裡玩。

吳蔚把藥材拿回書房,讓柳翠微找了些油布紙來,把每一包藥材的外麵再包一層,以免受潮生蟲。

吳蔚自己則守著酒精提純設備,加快了反應速度,一邊把蒸餾出來的酒精收集起來。

……

宵禁的鑼聲響起,李大姐和小梅駕著馬車回到了宅子,之後喝的醉醺醺的張水生也回來了,強打著精神詢問吳蔚,宜王找她過去因為什麼事?

吳蔚給後回來的幾人,連著貨物一起做了消殺,讓李大姐和小梅攙扶著張水生回去了。

“李大姐,馬上就要宵禁了,今夜你們就在我家住一夜吧。”

“好。”李大姐點了點頭,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咱們邊吃邊說吧。”吳蔚在後院單擺了一桌,和柳翠微一起端了吃食過來,七人一起在後院吃了。

李大姐餓了一天,卻沒什麼胃口,倒是吳蔚端著碗猛往嘴裡扒飯,柳翠微見了又是給吳蔚夾菜,又是添湯的,柔聲細語地勸道:“慢點兒吃,當心積食。”

“嗯,我今天跑了一整天,就早上吃了那麼一頓飯,快餓死了。”

吳蔚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用公筷給三個丫頭一人夾了一大塊排骨,說道:“吃,多吃點兒才有抵抗力。”

三個丫頭並不知道吳蔚口中的抵抗力為何物,道了一聲謝謝,大口吃了起來。

吳蔚已經在盛第二碗飯了,李大姐還是一副愁苦迷茫的表情,吳蔚勸道:“李大姐,要想抵抗時疫,多吃飯,多運動,早睡早起是必要的,你要是不吃飯,身子一弱下來,當心病氣找上門!”

李大姐嚇的打了一個哆嗦,悶頭吃起飯來。

直到大家夥兒都

吃得差不多了,吳蔚才開始說道:“關於時疫的事兒,大家不要過度恐慌,我們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去預防和應對,即便得了也未必就治不好了,彆太擔心。()”

李大姐抹了抹嘴,說道:“你今天沒聽那個崔繡娘說嘛?染了時疫的人是要被官府抓起來的,關到那個小房子裡,肯定是出不來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吳蔚掃了小梅一眼,說道:“這一點你們都可以放心,崔繡娘說的那些往事,一定不會發生在泰州的。”

李大姐挺了挺腰身,問道:“你怎麼知道?宜王殿下和你說的?”

“大姐,有些事兒不用彆人告訴,咱們自己分析就是了。今日我去藥鋪抓藥的時候,聽藥鋪的首席郎中說:宜王殿下下了命令,要求城內藥鋪大量進貨,不允許出大貨,一切等待王府的安排,這證明了宜王殿下對抗時疫的態度是積極的,這便是人和。再有,我問了那位崔繡娘,她老家所在的地方和泰州不同,那裡隻是一個普通的村莊,屬朝廷直接管轄,並不是任何一位藩王的封地,這就是地利。”

小梅也看了吳蔚一眼,並未言語。

柳翠微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大概是想明白了些什麼。

李大姐不解地追問道:“怎麼就地利了?這泰州城是大,可咱們在這兒連個好鄰居都還沒交下,怎麼能算是地利呢?”

吳蔚勾起嘴角,掃了三個丫頭一眼,說道:“你們三個也要認真聽啊,二丫……你彆光顧著吃。”

“哦,知道啦!”二丫吃的嘴巴一周都是油漬,大人們都紛紛撂筷了,剩下的排骨和肉肉可就都是她們姐妹三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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