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蔚聽完隻覺得心頭一震,雖然高寧雪所說的這一切都不能作為質控蕭盛殺害四皇子的證據,但是即便是在現代,若凶手的作案手法,與某一個有作案條件的人,所慣用手法很類似,也可以作為繼續深入調查此人的理論依據。

吳蔚在聽完高寧雪的描述以後,心中已經有了和高寧雪一樣的懷疑。

從事實角度出發,四皇子是一個成年男性,當時情緒發狂且手持利器,要想在很短的時間內,將四皇子一擊斃命,這需要一定的身法,力量,以及格鬥技巧做為支撐。

蕭盛是本朝的文武兩榜狀元,他有這個能力。

吳蔚沉默片刻,問道:“你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高寧雪搖了搖頭,說道:“蕭盛是個很小心謹慎的人,平時一直保持著一個文官的姿態,連防身的兵器都不經常帶。我曾經借著玩鬨和他走過幾招,他的身手遠在我之上,即便蕭盛赤手空拳,四五個人也近不了他的身。”

“我相信你,但是我們還缺乏一個有力的證據,蕭盛位高權重又是世家出身,即便是你……光憑一個猜測也不可能扳倒他。”

“我知道。”

“你之前逃婚,朝廷對外聲稱你病了,如今你出現了,是不是你和蕭盛的婚期也快到了?你打算怎麼辦?”

高寧雪答道:“這件事兒我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我已經部署了人手劫法場,若是成功了,我會舍棄一切和師父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從長計議。若是失敗了……”

高寧雪抿了抿嘴唇,堅定地說道:“若是失敗了,我會為師父守孝三年,師父雖然成了朝廷的欽犯,但她還是我師父,我自幼雙親皆亡故,為師父守孝乃是天經地義!蕭盛是蕭家的嫡長孫,至今還未成家,就算他有耐心等,蕭家也不會讓他等下去。陛下和太後若不同意,我便當眾落發為尼,遁入空門!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嫁入蕭家!”

吳蔚沉默半晌,問道:“你的想法平燕王老千歲知道嗎?”

高寧雪點了點頭,我爺爺說:“讓我不要如此,他說他會保護好我,讓我相信他。”

“那劫法場的人手,你又是從何而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世道看似太平,卻也藏著不少幫人輸送死士的地方。隻要銀子給夠了,不怕沒人手。反正有我這個縣主頂鍋,他們怕什麼?”

“你打算親自劫法場?”

高寧雪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反複衡量過了,即便我失了縣主身份,淪為朝廷欽犯,這件事也牽連不到我爺爺的身上。我爺爺是先皇唯一一位還在世的兄弟,身份貴重,平燕王一脈又無人能繼承爵位,等我爺爺百年之後,朝廷兵不血刃就能收回平燕王一脈的封地和財富,他們隻需耐心的等下去就是了。這件案子的真相,蕭家人清楚,皇帝陛下也未必不知情,在沒有除掉所有知曉真相的人之前,朝廷也會有所顧慮,以免日後萬一被翻案,將他們這些人通通釘在史書上,永世不得翻身。”

吳蔚的眼中劃過一絲驚愕,讚道:“你成長了不少。”

“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吧?怎麼一副長輩嘴臉?”

吳蔚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已有決斷,我便不多言了。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這裡是京城,不是彆的地方。行刑當日必定萬人空巷,重兵把守,說不定還會配上弓箭手,信號箭之類的東西,一旦有人劫法場,信號箭一放出去,守城的士兵見了會立刻關閉城門,收起吊橋。就算你成功救下了東方瑞,又如何逃出這鐵桶一般的京城?京城的城門我見過,需要二十多個壯漢合力才能推得動,護城壕也有一丈多深,不小心掉在裡麵,隻有等死這一條路。這些你都想過嗎?”

高寧雪答道:“劫法場從來都是九死一生的事兒,我博的就是這一線生機。玉麵神機當街問斬,全城的百姓都會來看,大街上會被圍的水泄不通,朝廷的兵馬定然不好調動。可對於我和師父來說,卻是個不小的機會,我已經安排了幾家店鋪,趁亂帶著師父進去換上普通人的衣裳,混到人群裡,也安排了身量和我還有師父差不多的死士,換上我的衣裳和囚服,在街上亂竄,引開追兵。隻要我和師父能躲到天黑,就成功了一半了。這裡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很熟。像你這種第一次來京城的人,或許會被它的雄渾森嚴唬住,我卻知道幾處守衛薄弱的地方。從外麵攻入京城難於登天,我和師父是從裡麵逃出去,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夜裡,我會讓人在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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