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女朋友……遠點啊!”許漾白皙的手背一瞬間青筋暴起, 她一隻手握著錘子,另一隻手握著自己的手腕,硬生生一錘把蛛女拍在了牆上。
夜鶯沉默了一瞬間, 不知道是不是在懷疑自己的能力, 然後它的聲音就變得更加尖銳, 更加刺耳起來。
周圍那群玩家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用力的捂住了耳朵,在玻璃破碎的聲音當中, 有鮮血從他們的耳朵裡不斷的流淌了出來。
他們不斷的發出慘叫,並感覺到了劇烈的頭痛,離得近的幾個, 已經在地上滾來滾去,不止耳朵,七竅裡都有血絲流出來。
“閉嘴!”許漾回頭丟了一把匕首出去,暫時的打斷了歌唱的夜鶯,她趁著這一瞬間的空隙,整個人都彈了出去, 宛如閃電一般撞到了血衣少女身上。
錘子比人先至,許漾一錘把人掄上了天花板,緊接著躍起, 重重的一錘又砸在了她的肚子上,把人直接砸進了地板裡。
這時夜鶯的聲音才重新響了起來。
霍曼迅速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她的兩隻手瞬間變長變細,像兩個耳塞一樣堵住了劉陽陽兩邊的耳朵。
劉陽陽愣了一下, 驚喜的道:“幾乎聽不到了,雖然還有點不舒服,但不舒服的感覺已經減弱很多了!”
“那太好了!”霍曼往上爬了兩下, 騎在了劉陽陽脖子上,然後淡定的用雙腳換掉了自己的雙手,緊接著把雙手拉長,用黑色的液體去堵住了許漾的耳朵。
劉陽陽:……
“太討厭了。”夜鶯用撒嬌的語氣道:“你們這樣是違反遊戲規則的存在啊~”
根本聽不見她在bb什麼的許漾掄著自己手中的錘子就上去了,霍曼就不斷的驅策劉陽陽:“跟上去!跟上去!離太遠了我的手會斷的!”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意識到霍曼是什麼意思的劉陽陽,隻能跟在許漾身後,保持一定的距離。
然後她就看到了許漾手持一柄錘錘,瘋狂毆打血衣天災和蛛女,哪個爬起來她打哪個,血衣天災似乎能夠將自己的身體變成血液,來免疫傷害,除了第一次沒反應過來,挨了打之後,她幾乎都保持著一半是固體,一半是液體的狀態。
錘子砸過來,會碰觸到的那半邊身體就變成液體,另外半邊身體則手持利刃試圖反擊。
“不能讓他們走了!”夜鶯在窗台上發出了尖利的聲音。
蛛女雖然已經有些慫了,但是夜鶯都這麼說了,她還是在挨打的過程中努力的積攢蛛絲,用蛛絲把門窗之類的全都封住了。
等到門窗全部封住之後,夜鶯胸口的紅色突然向著全身擴散,它一邊發出高亢的歌吟,一邊像身體在流血一樣,變得越來越鮮紅。
於是難免讓人想起了夜鶯與玫瑰裡的那隻夜鶯。
那隻用胸膛抵住玫瑰的刺,在徹夜的歌吟裡用自己心臟中的鮮血染紅了玫瑰的夜鶯。
可惜,那朵用它的生命換來的玫瑰花,被丟棄在了塵埃裡。
它的心意不曾被人珍惜,被人如棄敝履,在陰溝裡枯萎了。
完全變成了鮮紅顏色的夜鶯,歌聲聽著越來越像垂死的哀鳴,堵住耳朵已經無法阻止聲音鑽進來,嗯……大概已經變成了穿透性的傷害吧。
“請去死吧。”血衣少女的身體突然散開,變成了洶湧的血海,一瞬間淹沒了整個房間。
血海的水位上漲的極快,幾秒鐘的功夫就已經淹到了人的胸口。
許漾歎了一口氣,揩了揩眼角的血跡,她突然一頭紮進了血水裡,瘋狂上漲的水麵冒出了幾個小泡泡,兩秒鐘之後,纖細的身影破水而出。
銀白的長發,深碧的魚尾。
血水從鱗片的縫隙裡流淌下去,一路滑落。
她看起來是那麼的白,連脖頸間那顆圓潤的珍珠,都被皮膚的顏色襯得有些粗糙了,或許隻有深海才能養出這樣的存在。
對許漾陌生一些的人會這樣想。
至於熟悉許漾的人……
劉陽陽:!!
“是人魚!是人魚啊!好大一條,你們快看!”
霍曼:……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簡墨,小小一隻的簡墨坐在漂浮的木板上,眉眼溫柔的像在發光。
少女仰著頭,看著許漾,像在看自己的太陽。
明明也沒什麼東西,霍曼就是感覺自己嘴裡被硬生生的塞了一口狗糧。
她能做的事情隻有一件:“再不搞定你女朋友要被淹死了!”
許漾頭也沒回,直衝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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