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許蜜砰的一聲站起來, 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徐文彩票數是最多的,她注定要出局。
對於大部分玩家來說出局就代表著死亡, 不是所有人都有許漾的實力和好運, 還能在第二天早上活著回來, 沒少胳膊沒少腿, 還有力氣懟孫洪福。
徐文彩倒是神色坦然,緩緩的站起身來往外走了, 甚至沒用係統催促,許蜜踉踉蹌蹌的追上去,淚如泉湧。
隻是還沒有追到門口又被徐文彩給喝止了:“回去!”
她隻能停下腳步, 眼睜睜的看著徐文彩背上自己的背包,離開了彆墅,彆墅的門口黑洞洞的,就像怪物的大嘴一口吞下了離開的人。
少女站在哪裡,神色恍惚,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看著甚至有點瘮人。
之前那個上樓去找許漾的青年表情也很痛苦,除了痛苦之外還有不解:“是誰投了一票給許蜜?”
投給許蜜是很不合理的一件事情,如果說有人想要兩邊都不得罪, 倒有可能隨便投給任何一個人,就比如說之前青年去拉攏的那個中立玩家張添,他既沒有答應投給孫洪福,也沒有表明自己會投給徐文彩, 他就有可能投給任何一個人。
但是許漾清楚的知道他投給了孫洪福。
因為這是許漾提前和他商議過的,並且不允許他透露給任何人。
孫洪福身上的五票,就包含了張添的一票, 也就是說,在徐文彩的陣營裡,有人沒有投孫洪福。
這就是極有趣的一件事了。
許漾的目光掃過徐文彩陣營當中僅剩下的三個人,許蜜,剛才說話的那個青年,好像叫趙柏,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喬四海。
趙柏喬四海兩個人的實力都屬於比較一般的那種,性格也相對比較弱氣,因為很擔心自己會成為被犧牲的那一個,所以從一開始就在徐文彩的陣營裡,從未動搖過。
這裡麵有一個人沒有投孫洪福的人。
也就是說,有人背叛了徐文彩。
“新的線索出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桌子上,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對小泥人,兩個小泥人連體嬰一樣,加起來隻有一雙胳膊,四條腿扭曲的纏在一起,看著十分的畸形。
它們的表情也十分古怪,就好像十分痛苦,又顯得有些猙獰,而且左邊泥偶僅有的手上握著一條蛇,右邊泥偶的手上托著一隻蝙蝠。
一群人忍不住圍著泥人研究起來,一時間他們還真的有點搞不明白,這泥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又跟哪個玩家有關。
畢竟每次係統給的線索都是又模糊,又怪裡怪氣的,他們整不明白也很正常,但是這都第四天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還多,他們還是一頭霧水就真的是有點糟糕了。
最讓人覺得可怕的是,徐文彩已經被投出去了,但是遊戲還沒有中止,也就是說,徐文彩不是臥底。
雖然孫洪福之前推了彆人出來當刀,但是許漾故意把話題重新引到了他的身上,就算是孫洪福能夠把事情扭曲成排除異己,也足以加深彆人對他的懷疑了。
甚至孫洪福能夠聽到有人在小聲的說:“好像在某些國家,蛇是權力的象征,也就是說……這個泥人手上的蛇的意思,可能是想掌握權力?蝙蝠好像象征著財富或者健康?”
這下更多人將目光鎖在了孫洪福身上。
甚至他們低聲開始討論起來,並且認為孫洪福可能是那個罪魁禍首,徐文彩是那個無辜的人。
他名字裡還有個紅和蝠呢!
孫洪福整個人都有點麻,他試圖去看人群裡是誰在說話,但是一時間人頭攢動,他竟有些看不清。
就好像每個人都會背刺他,每個人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把他推出來一樣。
他試圖掙紮,清了清嗓子,大聲的道:“越到這個時候我們越不能慌亂,係統一定盼著我們自亂陣腳呢,我們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上一個線索幾乎把嫌疑全部引到了徐文彩身上,這個線索又把嫌疑引到了我的身上,這明顯就是陰謀!為了拖亂我們的節奏,等到我和徐文彩都被投出去了,那這裡可就不知道是誰的主場了!”
“沒事,你被投出去之後還有我呢。”許漾笑眯眯的道:“徐文彩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也輪到你證明自己的清白了,明天你要是死在了外麵,等副本結束之後我會為你去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