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屏幕對麵的人在想些什麼,在這個雨林中,所有的參與者們都沒有閒心去看那些一條條迸出的評論。
除開最前方的資深者外,在剩下的人中,有一位穿著西裝的成年人,看上去應該是一位成功的商業人士;有一位穿著短袖的少女,像是一位平日裡很聽父母話的乖乖女;一位胳膊上肌肉鼓起,一眼看過去就不好惹的壯漢,有人猜測他是來自□□,因為他的脖子和手臂上都紋有紋身,神情也很不耐煩。
愛麗絲提著她的小熊,緊緊地跟在他們中間,在她的身邊,有一位棕色短發的少年人,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們是這裡最小的,所以一直黏著她,不停地在說些什麼。
“怎麼辦?這些人看上去都很不好惹的樣子……”
“唉,你說我明明隻是在床上打遊戲,怎麼突然就被帶到了這個古怪的地方?”
“小姑娘,你沒有親人跟你來嗎?”
“小心,這種故事我看得多了,在這種情況下,要是遇到了危險,我們這種又弱又沒用的,肯定會第一時間被推出去當擋箭牌!”
“誒,”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他們身邊的那位少女,聞言更加恐慌了起來:“你是說,他們會拋棄掉我們嗎?”
愛麗絲看了她一眼,她記得,在剛剛介紹的時候,這位少女報出了她的名字,是叫做貝琪,說自己還是一位高中生,正在準備畢業考。她有些怯怯地看了眼最前方的兩人,還有那個人高馬大的紋身男,腳下不自覺地就轉到了愛麗絲與少年人這邊。
瞥了她一眼,那棕發的少年笑道:“就算沒那個可能,你自己不要先考慮一下嗎?”
“更不要說,”他道:“你代入自己想一下,真要是碰到了危險,你自己能逃脫,你樂意多帶兩個拖油瓶嗎?”
貝琪愣了一下,她的麵色變得猶豫起來,她想說些什麼,可張了張口,還是不知該怎麼說。
“沒關係!沒關係!”少年人反倒是安慰起來了,他一副理解的模樣:“幫助人必須是要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如果有餘力,順手為之即可,如果連自己都保證不了,那還談什麼助人為樂?誰的性命不是命呢,這些我們都懂。”
貝琪被噎住了,她卡在那裡,滿腹的話不知該如何吐出。
彈幕裡也一片歡樂。有人笑道:“理是那個理,但不知怎麼的,他說出來,就是有些不得勁,像是在堵彆人一樣。”
“雖然有些聒噪了,但不得不說,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有這種活力,我不如他。”
“彆這麼說,這家夥大概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吧。等到真的碰到了,估計叫得比誰都慘!”
“你們不覺得,那個小女孩也太可愛一點了吧?讓她來參加這種詭秘危險的活動,‘直播’就真沒有心唄!就沒人來管管嗎?”
“誰管的了?”有人沒好氣道:“你看看它現在播出多少場了。更何況,這種沒有一點科學根據的東西,真的能對抗的了嗎?”
“彆呀!前段時間不是出過事嗎?‘直播’在播出時黑屏,聽看過的人說,那個時候,有一個小女孩突然騎著猛獸從天而降……”
“那個小女孩是紅衣的……”
商業的精英跟在最前方兩人身邊,他對這裡的情勢看得很清楚,知道自己一行人想要活下來,大概還要仰仗這些先進來的人。他斟酌了下,問道:“基礎的情況我們都了解了,隻是,我們一定要待在這裡嗎?不能想辦法逃出這片雨林嗎?”
為首的是一個非常奇怪且恐怖的人,他的外形極為高大,身體裡鼓鼓囊囊地像是藏著什麼,臉上有被線縫製的痕跡,均等地將麵上的器官各自隔離開來,他冰冷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死屍的注視,他道:“你可以走。”
“哈哈哈哈,”彈幕頓時笑開了:“我們的屠哥還是這麼言簡意賅,對於新人的愚蠢問話也不慣著。有本事你就離開,看看你能在這雨林裡獨自生活多久?”
“新人不懂也是正常,隻是可惜了那個小女孩,屠哥真的不管他們嗎?如果有可能的話,救一救也好……”
“好煩啊!年齡小就有特權嗎?如果你真要問責的話,去找‘直播’的麻煩啊,為什麼要道德綁架屠哥?他自己活下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的這句話剛發出,就見到愛麗絲忽然往後退出一步,那之前一直聒噪的少年也不經意般往後一仰,隻有貝琪還站在原地,她感到臉龐邊好似有一道風刮過,掀起了她幾縷發絲。
而直到此時,才有奇怪的聲音傳來。“篤——”是什麼插進了樹乾的聲響,他們一齊望去,看到是一根帶羽的短箭在顫動。
有人!
林間傳來輕微的響動聲,為首的另一人率先做出反應,他抬起手,從黑色的袖中飛出一道黑乎乎的影子,它一振翅,就極快地飛了過去。
“追!”被人稱為屠哥的人低聲喝道。
後麵的人都被迫跟了上去。
“你看到了嗎?”棕發少年依舊是跟在愛麗絲身邊,他神神秘秘道:“那個吹短箭的,好像是個野人。”
他這樣說著,麵上帶著後怕,像是被那突然到來的襲擊給嚇住了一樣。但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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