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率不足,先看看前文回憶吧夜幕下的諾倫斯城,萬籟俱寂。

雖然白天的時候還是狂風漫天風沙狂舞,但是這個夜晚倒是難得的清淨。

天上沒有一絲雲彩,飽滿的月光潑灑而下,即使城池內沒有點燃火把,依然讓街道明亮。

就在這時,幾道身影迅速地穿過石板路,從小巷子裡悄然經過,直奔城堡而去。

最終,他們在城堡的外城門附近停下腳步。

隨風逐雨小心地隱藏在陰暗處,一邊四下打量一邊低聲道:“接下去的二十分鐘都是安全的。”

河蟹緊緊挨著他,從手扒著他的肩膀往外看,聲音感慨:“沒想到這麼順利,路上居然一個人都沒遇到。”

隨風逐雨輕聲回道:“諾倫斯城在兩年前就開始宵禁了,晚上每隔一個小時就有守衛巡邏,隻要卡在巡邏中間換崗的時間就可以了。”

河蟹驚訝:“你咋知道這麼多,我看任務詳情裡沒有啊?”

隨風逐雨淡淡一笑:“我找酒館裡的老板說要幫他走私酒水,他就把時間表給我了,”說著,隨風逐雨晃了晃腰上彆著的羊皮酒壺,“和NPC打好關係,很多事情隻需要閒聊就能知道。”

河蟹:……哇哦。

不過係統並不覺得事情有這麼簡單:【剛剛街拐角的地方有個人形巫術傀儡,他明明看到了我們,為什麼沒有任何反應?】

辛西在心裡回他:“因為玩家的靈魂和一般人不一樣。”

說著,她抬起眼睛,看向了旁邊的兩位玩家。

他們看上去卻是和尋常人類無異,身上也有屬於人類的淺淺的靈氣波動。

但,稍微探究就能發現不同。

最明顯的就是他們沒有尋常生物會有的靈魂,取而代之的是一團淺藍色的東西。

像極了係統在神像裡的樣子。

辛西語氣輕輕:“巫術傀儡辨彆人的方式都隻有靈魂這一條。”

係統茫然:【聽著有點沒腦子。】

辛西回道:“之前那隻野豬身上冒出來的巫術傀儡確實大腦空空,沒有東西。”

係統:原來沒腦子還是個客觀描述。

不過他很快想到:“可你和黑龍都有靈魂啊。”

辛西沒有回答,隻是扶著黑龍赫克托的肩膀往他後背探頭。

係統就看到在赫克托的披風上,多出了個不易察覺的圖案。

像是魔法陣,但辛西更願意稱它為隱蔽符咒,來自於龍族傳承,質量很有保障。

而黑龍先生並不知道自己的後背被寫了字,他動作生澀地單手抱著銀發幼崽,同時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城牆上。

就在玩家好奇地也把耳朵貼上去時,就看到辛西輕輕拍了拍赫克托的肩膀。

下一秒,赫克托原地起跳,直接飛身上了十米高的城牆!

因為速度太快,他的披風根本來不及飄揚就已經落下,在翻牆的時候披風翻滾,猶如黑鳥展開了翅膀一般,直接從牆上跳了下去。

要換個原住民看到,一定能驚得下巴掉地上,這根本不是人能有的體能素質!

可是對玩家來說,他們隻感慨了句“這個NPC真厲害”,其他的根本沒多想。

隨後,就聽到城牆裡麵傳出了幾聲悶響,隨後城門就被打開了個縫隙。

辛西那帶了幾分稚氣的聲音響起:“進來。”

河蟹率先順著門縫擠進去,就看到赫克托悄然站在陰暗處,披風沒有半點褶皺。

在他身旁,橫七豎八躺著數個圍著黑鬥篷的“人”。

辛西抬起手,指尖從寬大袖口裡伸出來:“換上吧。”

兩個玩家這才意識到,這是NPC送裝備來了!

隨風逐雨率先小跑過去,抓住一個黑鬥篷翻了過來。

結果就被對方的模樣給辣到了眼睛。

這明顯是個巫術傀儡,因為他頭上飄著的小字兒已經表明了身份。

不同於之前在野豬身上看到的那個臨時縫合成的怪物,這個巫術傀儡明顯是用完整的身體製作的,他隻是被抽走了靈魂,皮膚並沒有縫合的痕跡。

但,卻是乾癟的,皮肉都貼在骨頭上,沒有任何血色,有些地方偏棕,有些地方偏黑,和乾屍也差不多了。

河蟹也想過來看,可隨風逐雨猜得到這人現實的年紀不大。

本著照顧小孩兒的心態,隨風逐雨迅速將傀儡拖到陰暗處,扒下來了幾件黑鬥篷就走。

辛西抬眼看向了人形傀儡,但讓她驚訝的是,自己看到的居然是一團模糊。

她很快就想到了理由,戳了下靈珠:“你做了什麼?”

係統理直氣壯:【我是一個合法合規的好係統,嚴格遵守各項法律法規,充分保護未成年的身心健康,淨化網絡人人有責……】

辛西:“我給你一句話的機會。”

係統:【……宿主你才半歲,這些東西不適合你看,我就給你馬賽克了。】

辛西雖然不懂什麼叫馬賽克,但她並不喜歡被遮擋視線的感覺:“解開,或者我淨化了你。”

求生欲上線的係統:【勇敢的宿主不需要這些!】

很快,辛西眼前恢複一片清明。

與此同時,他們換上了黑鬥篷。

河蟹打量了一下自己,思索著記憶中有關於傀儡的印象,最終他把雙手伸直,做出了介於僵屍和木偶之間的模樣,晃晃悠悠走了兩步,嘴裡問著:“像不像?”

隨風逐雨沒說話,畢竟他剛剛也沒看到人形傀儡走路的樣子。

倒是辛西主動開口:“不太像。”

河蟹虛心詢問:“哪裡不像啊?”

辛西表情認真:“你收斂點。”

河蟹:啊?

隨風逐雨好心翻譯:“就是說,你剛才那樣子不如這些傀儡像人。”

河蟹:……呸呸呸!

稍微打扮了一下,他們便快步離開。

進入了外城門,穿過了一片仆傭居住的石屋,又翻過了內城牆,最終抵達了城堡內部。

由於遊戲的城堡地圖是按照銣銫被抓進地牢時候的視角進行更新的,所以對城堡內的構造並沒有詳細標注。

但地圖上是會清楚標記每個玩家的位置的。

河蟹在虛擬屏幕上仔細查看,然後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銣銫之前自己躺棺材裡了,她現在的所在位置多半就是慶典舉行的地方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隊黑鬥篷正朝著這邊而來。

河蟹立刻閉緊嘴巴,呼吸都放輕了。

但黑鬥篷們根本沒關注他們,徑直朝著走廊而去。

幾人對視一眼,便裹緊了鬥篷跟在了傀儡之後。

不多時,他們就看到了扇並不算起眼的木門。

但當他們走進去,才發現裡麵空間巨大。

這裡像是宴會用的大廳,但是並沒有宴會該有的桌子和美食,一眼望去全是空蕩蕩,除了正中央的一處高台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窗簾極其厚重,遮蔽了外麵的月光。

空中有用法術選起來的蠟燭,但微弱的燭光並不足以將大廳照亮,依然昏暗,而燭火下,黑鬥篷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辛西粗略算了下,大廳內大約有三十到四十個披著黑鬥篷的傀儡,或高或矮,按著順序站好,全都像是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係統分明知道,除了宿主以外沒有人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但是身處這種氛圍當中,他下意識壓低了聲音:【數量有點少啊。】

話音剛落,頭頂懸著的燭火驟然增強。

原本昏暗的大廳變得亮了不少,可並沒有讓氛圍變得陽間,因為他們看清了周圍的情形。

牆上掛著不少油畫,繪製著諾倫斯城曾經的城主們,每一幅都十分精致。

但此時,畫上的眼睛都被塗成了黑色,原本美麗的油畫變得陰森又詭異。

在大廳正中,有一個精致的像是舞台一樣的地方。

此時,上麵擺放著一口棺材,從棺材板上漂浮著的綠色小字兒就能知道,裡麵躺著的是生命值已經掉了三分之二的玩家銣銫。

而在棺材旁邊,站著一個衣著華麗的男人。

他沒有披黑鬥篷,將一身華服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那些金絲銀線很是惹眼,手上佩戴的寶石戒指也熠熠生輝。

但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他的臉。

半張臉是完整而英俊的,隱約能看出和油畫上的人物們有些相似,想來是出自同一個家族。

可另外半張臉卻格外嚇人,不僅布滿皺紋,還有老年斑,靠近脖子的皮有些斑駁,像是被撕掉了一樣,露出了裡麵紅紅白白的肉。

即使他頭上懸著的是一串問號,可任誰都能猜得出,這就是那個巫妖城主。

隻見城主手裡托著一個精致的匣子,身姿挺拔地站在棺材旁邊,聲音沙啞,但語調卻宛如詠歎。

他在稱讚邪魔,讚美永生,可是在玩家耳朵裡,這就是一堆神神叨叨的話,充滿了西方封建迷信的味道。

玩家們根本沒往耳朵裡去,無論是棺材裡還是棺材外的,都在琢磨著什麼時候能找機會把任務完成了。

而就在這時,城主抬起了手:“我們為了長生聚集在這裡,送上靈魂,向最偉大的邪神致敬。”

黑鬥篷們齊齊彎腰,期間能聽到很清楚的骨頭斷裂的哢吧聲。

隨風逐雨和河蟹本來想跟著做,但就在這時,他們發現城主手上捧著的祭匣裡出現了黑色的霧氣。

突然,他們聽到辛西的聲音:“退!”

還沒等反應,赫克托已經拉住兩個玩家朝著後方迅速退去。

下一秒,黑霧衝向了黑鬥篷們,順著兜帽鑽進去。

即使這些巫術傀儡已經被抽去靈魂,可黑霧依然讓他們發出了本能的嘶吼,身體也不自然地彎曲。

黑鬥篷紛紛自燃,露出了人形傀儡的模樣。

乾癟,扭曲,血肉斑駁。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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