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餐廳和大廳交界處,明昧之間。

黎婉清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觸景傷情,彆開眼,看起來頗有些傷心的樣子。

紀寧看不出原因,卻明顯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緒,立刻正色,搗了搗手肘,很是嚴肅地丟給了身後人一個“還不放我下來”的凶惡眼神。

高清雖然坐了下來,但餘光還在若有似無瞟著他們。

向言毫不在意,可有可無,把人在懷裡掂了一掂,才頗有些不情不願地將人放下來,看著麵色顯然是意猶未儘。

恨不得在這裡幾天,就把人攬在懷裡幾天的樣子,貪婪的眼神除了紀寧這個小傻子正主,明眼人,任誰也瞧得出來。

就這一個動作。

高清皺著眉頭,不很讚同地看了兩人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卻能明顯看出神色間透露出的意味。

反正稱不上愉快。

“它都已經這樣了,要不算了,等之後把它放了?”

紀寧雖然討厭這隻黑老鼠,但是這屋子裡,實在是不宜再見血了,就是一隻動物也讓人心裡毛毛的。

黎婉清也有些猶豫著開口:“是啊,要不就放了吧,除了我們應該也沒人知道。”

紀寧頗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大家知不知道這隻老鼠……對老鼠的死活有什麼影響嗎?

黎婉清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但紀寧看她的表情又十分正常,隻能是在心裡想是自己多心了,因為段應商的死也變得疑神疑鬼起來。

“不行。”

紀寧剛想開口,卻被向言堵了回去。

他一向最討厭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尤其是這種下水道爬上來的更不知道帶了多少寄生蟲。

山莊總共就這麼大,要是被這隻老鼠不小心咬到或者是吃了老鼠碰過的東西引起鼠疫就更麻煩了。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你們不想最後被它害死吧?”

他態度堅決:“不行,一定要弄死它,越快越好。”

紀寧和黎婉清對視一眼,見對方搖了搖頭,隻能無奈地同意:“那好吧。”

“不過……場麵不要太血腥了,你自己悄悄那什麼掉它就行了。”

向言真的就還把他的話聽進心裡去了,找了副手套帶上,才拎著暈死的老鼠尾巴根,打開門往外走。

他答應道:“好,我一定處理乾淨。”

應該是出門去處理掉這隻老鼠了。

黎婉清朝紀寧笑了笑,順手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呀,都要一點了,我趕緊去做飯。”

點了幾下屏幕,又進了廚房。

……

吃過飯,幾人圍坐在大廳沙發處,茶幾上仍舊擺著段應商的手機。

裴容拿起黑色的手機,按了下開機鍵,屏幕緩緩變亮顯示出一個經典的水果圖案。

他點了下屏幕,將手機顯示屏轉向眾人:“需要密碼。”

水果手機的密保措施是出了名,簡直稱得上嚴防死守,隻要輸錯一定次數就會上鎖,上鎖時常還呈階梯式上漲。

紀寧看著熟悉的界麵,終於反應過來,其實裴容他根本不知道手機裡有沒有指向性線索。

這也就是裴容始終沒有把手機拿出來指證柳曼的重要原因。

這分明就是一個空手套白狼的局,可偏偏柳曼這樣機關算儘的人,聰明反被聰明誤,就這樣著了道。

“老狐狸。”紀寧的聲音,隔著一個茶幾的距離,仍然清晰地傳進對麵人的耳朵裡。

裴容那雙帶著寒意的眼睛,循著聲音掃了過來。

紀寧被盯得背後一涼,朝身邊人寬大的身影後藏了藏,卻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那道視線更冷硬了幾分。

裴容像是沒聽到那個算是孤立他的形容詞,隻是兩道清冷的視線直直望著緊緊貼在向言身後,隻露出半邊身子的人,冷冷道:“你很冷?”

向言沒說話,隻是示威似的看了回去,身子更是隱隱更挺直了幾分,恨不得把整個人都藏到自己身後,連根頭發絲兒也不漏出來給彆人瞧見。

“這有什麼,反正我和寧寧都是‘直男’。”

瞧瞧,多好的借口。

心裡已經彎成蚊香圈的向言毫不臉紅,一個“直男”,把自己和紀寧成功劃到了同一戰壕。

更是借這個詞兒暗戳戳提醒某隻小貓咪,記住,我才是對你沒什麼奇奇怪怪心思的人,在我身邊才最安全。

至於,其他的什麼裴什麼的……那可都是要饞你身子的!

這話乍一聽像是在沒事找事,屋子裡供暖從沒停過,大廳裡更是中央空調直對,不說是四季如春,但就算隻穿著夏天的體恤短褲也絕對感覺不到冷意。

何況,這句話一出來,旁的人聽著,總有那麼一股子爭風吃醋的味道。

就像是封建時代,大戶人家仍舊娶著三妻四妾的日子。

端著矜持著,使不出外麵歌樓楚館的小花招和甜言蜜語的大夫人,又是嫉妒、又是恨自己不爭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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