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之前是放在哪兒的?”

紀寧想了下,指著門口的半入式壁龕:“應該是放哪兒的。”

“這個小天使特彆可愛,刻的可好看了。”

現在被砸壞了,他還有點可惜呢。

不過要讓他在砸掉死亡鏡子和保存小天使雕塑之間選擇,他一定毫不猶豫,砸掉鏡子。

小命要緊。

裴容點點頭,把斷成兩半的雕塑丟進簸箕。

“走吧,下樓喝薑湯。”他把簸箕拎著,淡淡出聲,語氣裡是不容抗拒。

兩人下來,眾人都圍坐在沙發上,柳曼去廚房又倒了兩碗薑湯,擱在兩人麵前。

“喝點吧,驅寒的,暖暖身子。”

“怎麼樣,有發現嗎?”

向言的鼻子已經不流血了,臉上也沒有血跡,應該是洗過臉了。

他眼神看向右側方的裴容,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步子,不爽的呲了呲牙,語氣也有點衝。

紀寧以為他是在問自己,腦內一汪水的他,小臉通紅,十分不好意思。

發現是不可能發現的,遊戲結束應該也不會有。

他搖了搖頭,頭發已經不滴水了,卻還是濕漉漉的,讓他看起來像個在雨水裡淋濕了的小貓崽。

可憐巴巴哼了一句。

“沒有。”

向言聽見他的主動回應,不知怎麼的神清氣爽,俊朗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他努力把語氣變凶,道:“沒問你。”

沒問就沒問,這麼凶乾什麼。

紀寧微微噘嘴,端著薑湯老老實實的焐著手。

“沒有大的發現。”裴容點了點碗邊,發出幾聲脆響。

黎婉清坐在向言身邊,原本懷著希望的眸子黯淡下來。

高清更是憤憤地捶了下手下的皮質沙發,眼神懷疑地掃過每一個人。

恨恨低罵:“好手段!”

柳曼咬了咬唇,抬頭看向四周,像是不敢提及,怕驚到什麼東西一樣:“會不會……真的是鬼?”

“今天紀寧浴室鏡子上,就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死’,是血畫上去的。”

她越說聲音越小,沉悶的屋子裡因為她的聲音莫名顯得幽森。

“紀寧,你說是不是?”她突然提到紀寧的名字。

紀寧正在捧著薑湯,被難聞的味道熏得倒胃,猶豫是喝還是不喝。

紀寧作為第一受害人和第一目擊人,接受了所有人熱切的目光洗禮。

“小寧,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黎婉清急切地過來,她緊緊握住了紀寧的手臂,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

嘶——

紀寧被掐的倒吸一口涼氣,好痛,他暗暗扯了扯胳膊,沒掙開。

“把手鬆開。”

“婉清,先鬆手。”

裴容和向言的聲音前後響起,黎婉清被吼的愣了一下。

她緩緩鬆開手,神色難過不似作假,喃喃道歉:“對不起……”

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裙擺的淺色被染成深色,逐漸暗沉,紀寧知道她是著急,忍著胳膊的痛安慰。

“沒事沒事。”

高清不耐煩看著些哭哭啼啼、假的要死的場麵,打斷這些無用的對話。

“紀寧,你的房間出了事,你就一點不對的地方也沒發現?”高清本來是質問的語氣,說著說著皺起眉,帶了幾分懷疑。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紀寧:?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他剛想開口辯解,又見高清擺了擺手,歎了口氣:“不過以你的智商……”

她話沒說完,意思大家都懂。

這麼複雜的殺人現場布置手法,隻憑紀寧這個腦子和小身板,是絕對做不到的,實在是沒必要懷疑。

紀寧:我可謝謝你了。

不過高清這樣一打岔,紀寧道忽然發現了幾處不對的地方。

隻是……感覺都不是很重要,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想說就說。”

裴容看他欲言又止,上下唇瓣時不時輕抿,顯然是有話想說。

“是啊,紀寧你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柳曼也麵帶焦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紀寧。

他一下子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你、你記不記得,你讓我關好門……”紀寧微微拉了下身邊人的衣角,因為說話,頰邊的軟肉微微努起,十分可愛。

“嗯。”裴容點了點頭,“接著說。”

向言磨了磨牙,卻沒打斷紀寧的聲音。

“然後,我晚上就把門鎖了,而且……”紀寧咽了咽口水,有人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撬開了門鎖,進了他的房間。

這樣一想,他都覺得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我記得很清楚,我今早下樓並鎖栓是打開的,”紀寧環抱住自己,讓係統再次循環播放二十四字,“我一擰,門就開了。”

“所以,是晚上有人強行破開了鎖,進了你的房間,並且在你的鏡子上用血,寫了個‘死’。”

向言摸著下巴,補充著後麵的話。

黎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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