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梓凡和白若雅的視頻傳滿了三天, 接著全網消失,再也找不到除截圖之外的相關動態。
甚至連手動打出的相關標題,發出後用不了多久便會消失。
好似先前發生的所有不過是吃瓜群眾們集體做的一場夢。
唯一可以證明這件事真實發生過的,則是白若雅用不知道哪裡來的新號、發出的否認聲明。
南柯收到相關推送的時候, 粗略掃了一遍, 倒是從字裡行間看出了白若雅被逼著發出這段回應的無奈。
謝洺也挺有意思的, 根本不在乎這個疑似兒子的情婦到底和盛宿是不是情人關係, 就一邊在心裡認定了她是,另一邊又在表麵上堅決否認了她不是。
南柯竟然有些摸不準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看起來, 好似真的隻是為了維護兒子的顏麵, 卻又實實在在將藍梓凡的腺體給摘了。
摘腺體是大罪,但事實上,想讓凶手罪名成立卻是其他傷害罪中最難的。
首先,藍梓凡這個受害者本人就不可能主動站出去報案,她現在能保住自己的命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其次, 謝洺既然敢這麼目無法紀,肯定是有自信隻憑小小的一個藍梓凡, 不可能找得了他的麻煩的。
南柯剛開始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 差點失手打翻了手邊梁清清給她送來的溫水。
說來奇怪, 今天傍晚她陪著梁清清回來的時候,清清居然讓她明天不要去花店了。
當時南柯就嚇壞了:“為什麼?我在花店很好的呀, 還能幫忙搬搬花, 收收錢, 乾嘛不讓我去?”
梁清清大概是沒有想到她會反應這麼大,擠出一個並不算多麼自然的笑容說:“你彆這麼緊張, 我隻是單純感覺你好像有些忙, 想給你時間踏踏實實做事情, 等你忙完再陪我不好嗎?”
南柯張嘴想要否認,卻也知道以清清的敏感程度,肯定是察覺到她今天頻頻走神了的,便無奈換了個角度:“可是我不放心你。”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不是請人保護我了嗎?大不了你彆讓她們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大大方方現身唄,正好明天中午我還能請她們吃個飯。”梁清清說得坦然。
南柯看著梁清清闊氣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清清,說實話,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梁清清挑眉,神情驕傲:“你記性不大好哦,我上次就跟你說過早就知道啦,從她們走進花店買花的那一刻起就感覺不對勁了,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正式和她們見見來著。”
南柯:“……”說過嗎?啊,清清每次都是點到即止,搞得她一直都看不透她到底知道到什麼地步。
虧得她還藏著掖著好久,生怕李婭和任夏曝光,敢情她們一直都是在裸奔啊!
梁清清看著南柯變了的臉色,壞笑著搓搓手:“所以,你明天在家專心忙你的工作,讓她們跟著我就好了,順便大大方方露個麵,好好認識一下。”
南柯看著梁清清說完側過的臉頰上漸漸淡下去的笑意,應聲:“行,我明天爭取早些忙完,那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
……
現在仔細想想,南柯越回味越覺得不是滋味。
她總感覺梁清清心裡藏了什麼事情,不然最後笑得也實在是太勉強了。
——是身體不適的關係?還是有心事?
心事……什麼樣的心事呢?
南柯想了一會兒,心裡好像失控的麻線團滾了一圈又一圈,煩躁地捏著睛明穴關上電腦起身。
客廳裡的清清和林瀅正坐在一塊兒,看著電影聊天。
電影的聲音不大,南柯
還沒走近便聽到林瀅在說:“清清姐,我跟你說真的,那個冰淇淋你千萬不要吃,哎喲,我睡前沒忍住給吃了,結果當天晚上就差點把小命交代了,險些沒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梁清清笑:“現在沒事了吧?”
林瀅:“好了,再不好真得難受死。”
梁清清:“好了就好,我當時也是犯了饞,現在過了那個勁兒,你讓我吃我都不想吃了。”
林瀅驚訝:“清清姐自控力真好,我一般嘴饞,不吃到嘴裡都不可能過勁。”
“哪有什麼自控力,要跟你說的似的,我在超市裡和南柯僵持半天,你以為我是在撒嬌啊。”梁清清攤手。
林瀅嘿嘿笑:“對啊對啊,我真是這麼以為的。”
梁清清:“……”
南柯聽得嘴角上揚,矮身坐到旁邊:“怎麼就你們倆?影子呢?”
林瀅抬手指向大門方向:“門口拆快遞呢。”
南柯驚訝回頭,握了握梁清清的右手後起身過去找人。
江影坐在門檻旁,忙得熱火朝天,跟前摞了一堆沒拆的包裝盒,旁邊擺著的大紙箱裡套著一層層的小盒子。
“你買的什麼東西?不是不喜歡囤貨嗎?”南柯看了眼疊在門外的快遞盒,“我們回來時也沒看到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