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姐, 你這蟹腿得這麼剪,哎!對對……用這邊去懟——”
南柯嘴角含笑地聽著江影在旁邊指點江山,按照她的提醒順利把蟹腿的肉推進了螃蟹的殼裡。
梁清清和林瀅看得目瞪口呆。
“你好專業啊!”林瀅驚歎地拍了拍手, 她以前沒少吃螃蟹, 但都是後廚處理過的, 這樣現場看彆人拆蟹子還是頭一次。
梁清清則是因為不會弄, 所以吃得也少。
除了逢年過節爸媽有時間會幫她處理,平時她是能不碰這些硬殼的東西就絕對不碰的。
對於兩個不擅長的人來說, 看到江影和南柯如此輕巧靈活地剝空了整隻蟹子,目光自然是崇拜的。
而摘下手套的兩位alpha接收到來自身邊人崇拜的眼神後,挺了挺後背又各自拿了隻螃蟹操作起來。
雖然有點麻煩,但成就感滿滿啊, 尤其看著自己的Omega吃得很香時, 心裡更舒坦了。
南柯掰開第二隻螃蟹的背殼,剛想把蟹黃用勺子挖出送到梁清清跟前時, 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四人同時抬頭。
隻見打開的包房門口站著一個全身黑衣的中年女人。
女人帶著黑色點綴了珍珠裝飾的禮帽,臉上還有個白色的口罩, 不過從著裝和身上的飾品能看出, 這個中年女人有點來頭。
可惜, 看不清臉。
南柯和江影對視一眼,警惕地放下手裡的東西扶著桌沿站起來。
林瀅和梁清清也是一頭霧水,疑惑地看向身邊的人後, 跟著放下手裡的勺子和蟹殼, 慢慢站了起來。
找上門來的盛欣遠並沒有給她們打量自己的機會,門開後便踩著高跟鞋噔噔地走向了包房裡唯一的短頭發的人。
ga長相上不好分辨, 但氣質卻是渾然不同的。
她活了半輩子, AO一眼可辨, 又知曉江影喜留短發,還用費什麼力氣去辨認?
再說了,那桌前站起來的四張臉,她早已見過。
江影疑惑地看著直奔自己而來的女人,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您哪位,就見那不速之客對自己抬起了手。
然而不等她搞清楚那抬起來的手到底是為了打她而來,還是握手而來,站在她身旁的南柯一碗海鮮濃湯就潑了過去。
那一瞬間——除了南柯本人,其他人都露出了相當震驚的表情。
硬要說有什麼不同,那便是她們眼中的情緒了。
梁清清一臉呆愣,林瀅一臉正經,江影則是滿腦袋的問號以及嫌棄,因為那反濺回來的湯汁差點落到她的身上。
除她們之外,被潑的、來著不善的中年富婆也在被潑後震驚得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啊啊——”
站在門外沒有跟進來的盛星聽到這聲熟悉的喊叫,忙拉了把門板快步進來,在看清現場的狀況後,立即將盛欣遠護到身後。
她看著摘下禮帽和口罩的媽媽,轉身怒吼:“誰乾的!”
南柯手裡的湯碗還沒放下呢,她無比坦然地聳肩攤手:“我。”
盛星看著不知何時把披散的長卷發束得高高的南柯,一雙眸子裡呲呲冒火星,心裡驚奇又憤怒——這個女人真是麻煩死了!
殊不知,南柯也是這麼想的。
南柯看著露出真容的盛欣遠,輕輕啊了一聲,把跟前的濕紙巾扔過去:“原來是來老盛總啊,真是失敬失敬。”
聽著那個被著重強調的“老”字,本就麵目猙獰的盛欣遠,五官更加扭曲了。
離異多年,她身邊一直不乏主動示好的人,周身圍繞的也都是些會吹彩虹屁的馬屁精,有誰敢說她老?
真是豈有此理!
盛欣遠越想越氣,一雙捏著袖子的手此時青筋儘顯。
先前她隻看過南柯的照片,這是第一次見到真人,沒想短短的一個照麵便氣得她肺都要炸了。
她簡單擦了擦衣服上的湯漬,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後,抓起桌子上的盤子猛地摜過去。
江影看著那盤子從自己的眼前飛過,忙把距離盛行母女最近的林瀅護到身後,接著拉開椅子跨步過去,猛力推了一把盛欣遠,最後和擋上來的盛星“抱”在了一起。
南柯看著動作如此行雲流水的江影,當然不會隻站在一旁看戲。
她避開那飛來的盤子,護著梁清清躲到林瀅身邊後,也繞過桌子去幫江影按住了纏在她身上的盛星。
江影那一推,盛欣遠鞋跟一歪,連退數步,最後後腰抵在了靠牆的餐邊櫃上。
櫃子打開,裡麵擺放了不少吃飯前服務員撤進去的、清洗乾淨並消過毒的餐具。
盛欣遠後腰撞得生疼,她看也不看被按住的女兒盛星一眼,抓出一把勺筷就朝著站在一起的兩人扔了過去。
林瀅和梁清清她都是知道的,一個攪黃了她女兒的親事,一個把她的兒子送進了警察局……
扔完東西,她單手掏出手機,給等在車裡的幾位保鏢撥了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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