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聽得想笑, 但礙於朋友的情麵忍住了。
一個億對於江影這樣的正經二代三代們來說,並不算多,基本上也都有, 隻是大部分那都是身家問題了。
涉及到不動產和股票、基金、債券之類, 真正手頭能拿出這筆錢的,很少。
江影突然有了這麼一筆活錢,還不是家裡給的!是自己投資賺來的!引人眼紅那是必然的。
大家原本就是吃吃喝喝的玩伴,你突然扭頭搞錢去了, 合著廢物堆裡就你涅槃了,其他人怎麼能不生氣?
背地裡點著江影的名字罵都是有可能的。
隻有江影渾然不覺,不過南柯也沒有想到消息會傳得那麼快就是了。
她拍了拍江影的肩膀:“回家陪叔叔阿姨吃吧。”
江影聳肩:“隻能這樣了。”
兩人在樓下分彆, 上了各自的車,駛向不同的目的地。
梁清清這兩天生意都很不錯,每天不管進多少花,基本上到天擦黑的時候就能賣完。
南柯過來的時候, 正好看到梁清清帶倆小姑娘站在櫃台前說笑。
那笑得燦爛的樣子,連帶著她的心情都跟著好了不少。
南柯推開門, 站在門口掃了一眼店裡的展示架和原本放置鮮花的水桶,笑:“還不下班嗎?”
“馬上。”梁清清笑著應聲, 對站在對麵的兩個小姑娘點點頭,“今天就到這兒,回去休息吧。”
看起來和梁清清差不多大的倆姑娘立即笑著答應:“好的, 梁姐。”
聲音整整齊齊,聽上去非常有默契。
南柯站在門口也道了聲辛苦,目送著她們脫下圍裙, 穿上自己的外套, 背好自己的包包離開。
收拾好櫃台, 梁清清看了眼時間,確認時間還很寬裕,熟練地摘下手腕上的白色鑽表,裝進了手邊的斜挎包裡。
南柯疑惑地看著她的動作,不解地轉了轉自己的手腕:“怎麼摘下來了?”
梁清清深吸一口氣,從櫃台後麵出來,牽起南柯的手也把她的腕表摘了下來:“今晚就先不戴了吧?”
南柯看著梁清清無奈的表情,試探地問了一句:“你姐姐會介意?”
“倒也不是。”梁清清趁機摸了摸南柯好看的手背,解釋說,“她小的時候攀比心很重,我不知道她現在還是不是這樣,擔心太高調了會刺激到她。”
南柯若有所悟地啊了一聲,表示理解,見梁清清還想解開她送的那條手鏈,忙一把捂住。
“這個沒必要吧。”
梁清清看著南柯緊張的表情,笑了:“逗你的。”
南柯放鬆下來,甭管怎麼說這是清清送給她的第一條手鏈呢!
關好店門,南柯按住梁清清掏車鑰匙的動作,牽著她走向自己的車子:“今晚你就彆開車了,咱倆一起去吃飯,一起出發,哪裡有開兩輛車的道理?”
“那你坐我的?”梁清清仰著頭,單手撐在車門上,大有不願乖乖就範的意思。
南柯看著梁清清挑釁似的表情,順勢壓上去吧唧一口。
路上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臉皮薄的梁清清瞬間漲紅了臉。
臉皮厚如城牆的南柯卻無知無覺,仿佛根本不曉得害臊兩個字怎麼寫。
她彎著嘴角和眼睛,湊到梁清清的耳邊壓低聲音提醒:“再不上車,等下可能就是濕吻了。”
梁清清眨了眨眼睛,腦子裡飛快閃過昨夜裡被南柯親得輕哼的自己,身子一矮坐進了車裡。
南柯舔了舔嘴唇,露出得逞的笑容,關上車門後繞去了另一側上車。
車子穩穩開出去大約一公裡,梁清清終於藏好所有可能暴露她經濟水平的東西。
南柯看了眼自己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得虧她先前買的隻是素戒,這要是綴了鑽石,現在恐怕也得被梁清清摘下來。
梁清清把南柯送的包放到後排以後,怕南柯多想,又主動介紹起了她這個多年未見的姐姐梁倩。
梁倩比梁清清大一歲,但因為入學晚,姐妹倆成了是同一屆的。
梁倩念書時成績不錯,和梁清清可以說是不相上下,但她當年高考時因心態原因發揮失常,去了二本院校,後來又考了碩士,今年才畢業進入社會,剛剛工作沒多久。
小的時候,梁清清就發現了自己的這個姐姐是個好勝心極強的。
沉凝因為和她們同屆,也知道清清有這麼個姐姐,她時常開玩笑說梁清清好勝心強,其實都是隨口禿嚕,仔細論的話,剛開始還有點反諷的意味在裡麵。
隻不過說得多了,成了習慣,後來就是單純的嘴比腦子快。
而沉凝最開始想要反諷的對象就是梁倩。
因為第一個說梁清清好勝心強的不是彆人,正是梁倩。
沉凝非常不能理解梁倩這樣好勝且輸不起的人,是哪裡來的臉說彆人的,真就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
所以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沉凝捧腹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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