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整, 窗外的天仍是一片漆黑。

亮著鬱金香小夜燈的主臥室內,床頭櫃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個不停。

睡得正熟的梁清清動了動,煩躁地伸出手去摸手機, 身子一側, 胸前的皮膚和帶著溫度的被子輕輕錯開, 觸感和往常明顯不同, 她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震動的手機倏然安靜下來,顯示的時間也變成了三點零一分。

梁清清卻沒空管什麼手機不手機的,她掀開被子強睜著眼睛朝胸前看去。

睡衣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原本應該白淨的皮膚上也散落著沒有規律的紅痕,看起來不是很嚴重, 但代表的意義十分讓人臉紅。

她連忙縮回被子裡麵去,慌亂地扣上扣子,轉念一想馬上就要起來換衣服了,又暴躁地隨手扯了一把, 翻身抱住了旁邊的玩偶。

嚴格來講,昨晚發生的事情並不算很出格, 但對她來說著實刺激。

現在一想起來, 還是讓她不受控製地臉紅心跳,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再也不要出來。

悶了約莫四分鐘,手機再次震動,又困又躁的梁清清終於清醒過來。

她抿著嘴角掀開被子, 拔掉手機的數據線, 關掉鬨鐘, 下床。

踩著地板找到拖鞋穿上, 梁清清這才打開房間吊燈, 按照習慣把衛生間裡換下來的衣服塞進洗衣機。

剛要打開全自動洗衣機的開關,她忽地記起南柯昨晚也在家裡洗了澡,又開門去外麵的衛生間找她換下來要洗的衣服和毛巾。

確認沒有遺漏之後,梁清清才按下電源按鈕在洗衣機運轉之前放好洗衣液和除菌液,定好快洗後回衛生間洗漱。

次臥裡的南柯在聽到外麵響起第二道開門聲時就睜眼了。

由於睡前發生的事情,加上她稍微有一點認床,這一夜她一直沒能睡踏實,睡睡醒醒的甚至比直接不睡還要累。

眼下她聽到梁清清的腳步聲從床上坐起,一眼就看到門縫下麵有光透進來,乾脆地開燈起床。

兩人都洗漱好之後在客廳碰頭,已經是三點半了。

梁清清剛剛在主臥的陽台晾好衣服,手上還有些潮,看到南柯時紅著臉往身後的方向指了指:“你的內衣褲我給你洗了,已經晾好了,等乾了以後我再帶給你吧。”

南柯啊了一聲,反應對比平常也有些遲鈍:“沒關係,等下次我來過夜的時候再穿就好了。”

梁清清:“……”下次、過夜,很難不讓人多想的字眼。

“那我們現在去店裡?”南柯看梁清清沉默,心想她大概是被昨晚的自己嚇到了,便主動過去拉了一下她的手。

梁清清驀然回神,應了一聲,轉身去換鞋。

南柯便站在她旁邊等著。

和鞋櫃對立的穿衣鏡照出她修長的身影,唯一不太好的是,她的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不過現在是秋天,一天不換衣服也沒什麼。

開車離開梁清清的小區後,南柯驚奇地發現平時車流不息的道路上如今空蕩蕩的,乍一看還有點冷清,加上清涼的秋風吹過,路邊時不時還會落下兩片發黃的樹葉,一眼看去,可以說是相當有意境了。

說起來,她以前還從未在這個點出過門,如今竟然和梁清清有了這個第一次,想想還挺有意義的。

副駕駛的梁清清則沒南柯這麼好的興致,她靜靜地靠在椅背上,習以為常地看著窗外的景色,表情看上去略顯麻木。

“你經常這個點出門嗎?”南柯看出梁清清的淡然,心疼地問了一句。

梁清清點點頭:“也不算經常,偶爾吧。”

“開花店很辛苦。”南柯回想起上次一早過來接她去花店時的街道,那時雖然也

些冷清,但對比眼下有算是熱鬨了,眼中的心疼不由又濃了些。

梁清清笑:“開花店不辛苦,想開好花店才辛苦,不過各行各業都是這樣的,所以我個人感覺還好,很充實、很累,但也很快樂。”

南柯也笑了:“你心態真好。”

梁清清難得謙虛:“還行吧。”

車子在花店門口停下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南柯幫忙開門,梁清清進去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開始按照先前設計好的圖紙給提前準備好的紅玫瑰修剪枝葉,拚插做造型。

南柯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一旁乾看著。

她看了一會兒忽地想起還有做攻略要做,便擅自做主從櫃麵上找了一張空白的A4紙,開始趴在櫃台上寫寫畫畫。

預約裝飾的婚車五點半準時停到花店門口,梁清清掐著時間點完成,聽到門口傳來車子鳴笛聲,微笑著出去確認了客戶信息,然後熟練地把做好造型的花架到了車頭的引擎蓋上,又回頭把精心搭配過的手捧花交到新郎手裡。

G市的習俗是這樣的,訂婚中午晚上都行,結婚則必須是上午。

新郎一大早就要趕到新娘的家裡或者酒店去接人,因為路上還要耽擱時間,所以很多人都習慣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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