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太全名陸家怡, 算起來年紀和許冰芝相仿,但整體狀態看上去要比許冰芝年輕許多。
南柯在表明來意後就被她邀請到了彆墅院落裡的休閒區。
陸家怡親自進屋泡了茶水端出來,在入戶門前的鞋櫃又換了一遍鞋子。
南柯忙起身致謝。
陸家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是對不住,我這個人有很嚴重的心理潔癖, 不能接受不熟悉的人進我的家。”
南柯看了眼那隻乖巧地盤在一旁沙發椅上的毛團, 理解地點了點頭:“冒昧造訪本來就是我不應該, 您肯見我已經是我的榮幸。”
陸家怡很喜歡長得漂亮的人,又聽到南柯說話這麼好聽, 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你坐這裡吧, 那個位子上先前坐過我不喜歡的人。”
“好。”南柯應聲起身挪了個位子。
陸家怡看南柯離自己近了一些後, 直言不諱:“小姑娘, 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頭——我這個人吧說話直, 如果說了什麼讓你不舒服的話,你彆往心裡去,我很多時候說話都不過腦子,脫口的瞬間基本上都是沒有惡意的。”
不等南柯給出反應,她又說:“你剛剛說你找我是為了泰英股份的事兒是吧,說實話那股份我原本是沒想出手的, 不過這兩天有人主動找上我跟我聊了這個事兒……”
“我想著,賣一點也行,現今這個世道手裡多放點活錢總歸不是壞事。”
南柯看沒有自己開口的機會, 乾脆陪著笑臉聽著,聽到陸家怡主動說明她想問的事,心想剛好, 省得她再彎彎繞繞假客套了。
“就是吧, 泰英的股份現在這麼值錢, 很多人想買都買不到, 沒有個例子在前麵擺著,該賣多少我也不好定價,總感覺賣多少都是虧的。”
——潛台詞:泰英的股份很搶手,很貴。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小姑娘你是也想買嗎?如果是的話,我也不瞞你,先前那個買主給我出了價的,做生意嘛肯定利益至上,價高者得,你要真心想要,不如你也給我報個價?”
陸家怡一口氣說完,端起小巧精致的白瓷茶杯輕抿一口,眼中的笑意也帶上了生意場上常見的精光。
南柯聽完這番話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笑道:“既然任太太這麼說了,不如亮個底,先前找過您的那位買主給您出多少呢?”
陸家怡微微一笑:“不多,兩千萬,百分之一。”
南柯點頭:“那的確是不多,也就正常行情價而已,這樣吧,太太,我在這個基礎上再加五百萬,您考慮一下?”
陸家怡抬頭,眼中喜色明顯:“你這小姑娘倒是爽快,成,我考慮考慮。”
南柯笑著端起那杯溫熱的紅茶,喝掉一半後告辭。
離開聯排彆墅區,南柯徑直去了伊夢花店,因為盛星的關係,她總有些放心不下梁清清。
在過去的路上,已經回家報完信的江影給她打了電話。
因為被夫妻兩個聯手教育的關係,江影都沒等吃午飯就腳底抹油開溜了。
她一邊開車一邊在電話裡抱怨:“柯姐,我感覺你才是我爸媽親生的,真的,他們每次提起你都得把你誇出花來,我就好像是他們撿來的一樣,看不上我玩股票不說,連我頭發短都嫌礙眼。”
南柯輕笑:“不行你再留長發吧。”
江影堅決抗議:“我就不,我不光不留長發,我還要剪,我現在就去剪。”
“乾什麼?”南柯在紅綠燈路口停下,想起江影叛逆期時剪的板寸頭,笑著問她,“難不成你還想剃光頭啊?”
江影嘖了一聲:“誰說的,我就修一修發尾,紮頭發太煩了,長了吹起來也費時間,我再剪短個五六公分就行,利索。”
南柯想象了一下,覺得隻要不光頭都好說,便沒再說什麼。
江影那邊默了一會,清了清嗓子問:“柯姐,你最近缺不缺錢啊?”
“做什麼?”南柯隨口應聲,問完反應過來,又追問了一句,“你缺錢嗎?要用錢?多少?”
江影被感動了一把,但心想我真缺錢也不能找你要啊。
她嘿嘿笑了一聲,說:“不是,就我剛剛在家裡隨口提了句我在跟你學做投資人,老江聽了挺高興的,一揮手給了我一張一千萬的支票,讓我跟你好好學習,我想問問你最近有沒有項目再帶帶我。”
南柯:“……”上次投資還沒見回頭錢呢,這就要繼續跟——江影到底是有多信任她吧。
不過比起這個,南柯更關心泰英股份的事兒,便沒接腔,“先不說這個,盛宿的事兒你跟江叔叔提了沒?”
江影:“提了,他說他有數,不用我操心。”
南柯唔了一聲,想了想說:“那就好,投資的事吧……我這邊近兩天沒什麼好項目,你要真不急用錢,可以到沉凝那兒開個戶,幫她做一下業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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