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瀅拿著花離開以後, 江影還在抱著手機傻笑。
南柯嘖了一聲,沒有打擾她,轉身和梁清清探討晚上要吃什麼。
偷偷查完人家朋友圈動態的江影, 喲吼一聲回頭, 大氣地拍拍胸脯:“感謝兩位的俠義心腸,今晚我請客, 想吃什麼隨便點。”
南柯沒什麼所謂地應聲,側頭問梁清清:“你不是說沉凝也要過來嗎?需不需要去接她?”
梁清清驚訝地張了張嘴:“啊對, 她提新車了,說今晚要請我吃飯來著。”
江影還沉浸在找到目標的快樂中,哈哈笑道:“沒關係,我來請我來請,就當慶祝她買車了。”
南柯點點頭,心想有車那就不用去接人了。
晚上四人又坐到了一張桌子上,唯獨沉凝的笑容有點勉強,不知道是上班累的還是真的有什麼心事。
梁清清趁著南柯和江影沒在, 伸手戳了戳她的手背, 問:“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心情不好?被領導罵了?”
沉凝伸手按著嘴角兩邊, 搖搖頭,不大想說話。
梁清清回頭看了一眼,覺得沉凝頂著這麼一張黑臉吃飯也不是事,便主動換了位置,挪到她的旁邊低聲說:“有什麼不開心的跟我說說,是不是不樂意跟她們一起吃?是的話, 你說你想吃什麼, 我跟你去。”
沉凝聽著梁清清偏袒她的語氣, 張了張嘴, 歎了一聲:“周騰騰又回來找我了。”
“啊?”
梁清清還以為銀行業績壓力大,是工作不太順心呢,沒想到竟然是和周騰騰有關,捂著嘴巴驚訝道:“不是,她來找你乾嘛?不是她先跟你說的分手嗎?什麼意思?想吃回頭草?”
“說是想跟我複合,說她後悔分手了,分開後她還是覺得她愛我,不能沒有我,現在同意給彩禮了,願意負責裝修了,還說非我不娶呢。”沉凝看著跟前的餐具點頭,聲音聽起來半死不活的,表情複雜看上去似是嫌棄,又似是惱怒,更多的還是難過。
梁清清捏了捏耳朵,十分懷疑是自己的聽覺出現了問題,怒道:“那她早乾嘛去了,是不是發現離開你她再也找不到比你條件更好的,後悔了?”
“我也這麼覺得,聽著她那些屁話,我都惡心得想吐,她咋那麼不要臉呢。”沉凝越說越氣憤,越生氣就越後悔當初眼瞎愛過這樣一個人。
梁清清用力點頭表示讚同:“那你跟她說清楚了嗎?不對,就應該拉黑她!”
“我是說清楚了,就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聽清楚。”沉凝掰掰手指,表情又凶又狠。
梁清清看著沉凝的側臉,確定她不會心軟犯糊塗之後心裡踏實了,“說清楚就好,那拉黑了嗎?沒拉黑現在拉,我看著你拉。”
沉凝看她:“聽她逼逼完我就拉黑了,她今天找到我單位來了。”
“什麼玩意?”梁清清驚了。
沉凝昂了一聲:“反正搞得挺不好看的,不然我臉能黑成這樣子嗎!”
梁清清服了,又跟著罵了幾句,直到沉凝的表情好看一些才憤憤止聲。
剛好江影和南柯也回來了,沉凝搓了搓臉又恢複了那副故作高興的樣子,南柯和江影對視一眼默契的裝作什麼都沒看出來,起筷吃飯。
這一頓飯誰也沒喝酒,吃完就原地解散了。
江影和沉凝各自開車回家,南柯開車送梁清清回去。
路上等紅燈的時候,南柯佯裝無意聊起沉凝,因為先前有見過沉凝穿工裝的樣子,所以對她的職業也才猜到一些,便隨口問了句她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麼問題。
如果是缺業績的話,看在當作幾次飯友的份上,她和江影能幫得上忙的話還是願意幫一幫的。
梁清清搖頭,在飯桌上的時候她是看到了南柯和江影交換眼神的,聽到南柯說起沉凝就猜到了她想乾什麼。
朋友的私事,未經允許她是不會亂說的,但為了不讓南柯多想,她還是回了一句:“感情上的問題,小問題,和工作沒關係。”
南柯聽到梁清清這麼說,便沒有再問。
車子平穩停在梁清清住的小區門口時,剛剛晚上八點半。
南柯望著那位熟悉的門衛大叔,輕歎一聲,看向梁清清:“還不打算邀請我上去坐坐嗎?”
梁清清手已經貼到門把手上了,聞言縮了回來:“你想去我家坐一會兒?”
“想看看你養的多肉。”南柯笑。
梁清清也笑:“那好吧。”
車子開到入口處時,值班大叔熟練地抬手敬了個禮,結果智能抬杆沒有起來,梁清清忙降下車窗趴在窗口和另一側的大叔打招呼。
“大叔晚上好,我是16凍802的業主。”
值班大叔認得梁清清,笑著按下手裡的遙控器又敬了個禮。
梁清清不好意思地鬆了鬆身前的安全帶側身,像模像樣的回了禮。
南柯因為第一次進這個小區,車子開得慢悠悠的,按照指示牌和梁清清的指導,成功把車子停在了16棟的停車區。
梁清清的家裝修得很溫馨,東西也不多,但每一樣都很精致,和客廳相鄰的陽台上擺滿了她精心養護的植物,不光有多肉,還有花有草,一堆一堆的,看上去又亂又整齊。
除了陽台其他地方看起來就空蕩很多。
沒有很多的收納櫃,廚房的灶台上也空空蕩蕩,除了常用鍋具什麼都沒有,餐廳的桌子上也隻有一個喝水馬克杯,從居住壞境來看梁清清應該是個很愛乾淨的人。
而且生活方式好像和江影也有一點像,家裡看上去空空的,沒有太多東西。
“謝謝。”南柯心不在焉地接過梁清清給她倒的水,緊張地抿了一口,小心問著,“你是精簡主義者嗎?”
梁清清搖頭:“不是啊,我也很愛買東西的,不過愛買的都不是家居用品,加上我白天大多數也不在家,一日三餐多數都是買著吃,回來以後洗洗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