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算了, 不提也罷。”江影語氣充滿無奈,似乎光是想到那個人就讓她頭疼。

南柯借看後視鏡的空隙瞥了一眼江影,笑著搖頭, 沒有深究。心中卻把這個盛姓記住了,她覺得那人既然能讓江影感覺到頭疼, 就說明大小是個人物, 得注意提防一下,畢竟到目前為止到底是誰想要江影的性命,她還沒有一點頭緒。

一個小時後, 車子在梁清清花店門口停下。

江影閉著眼睛動了動,沒有睜眼,南柯便沒強迫她, 自己一個人下了車。

花店裡的客人不算少,但到底隻是尋常日子, 梁清清雖然忙碌卻也沒忙到離不開工作台的地步。

南柯進去的時候, 幾個客人正在挑花,梁清清則站在客人中間微笑著說些什麼,她也不著急,便靠在櫃台前等著。

直到那幾位客人都付錢離開,南柯才對著梁清清的背影打了聲招呼:“梁老板, 好久不見。”

梁清清從南柯進門開始就注意到她了,隻是因為剛才的分神讓她在介紹花語和寓意的時候不小心嘴瓢說錯了一個字, 現在正羞著呢, 臉皮薄得都紅了, 心中有些擔心會被南柯看見, 所以就故意裝作沒發現, 為自己爭取了冷靜和降溫的時間。

此時, 聽到南柯說好久不見,好不容易回複正常的心臟又忍不住加速跳動,被她洗腦式按下的嘴角也重新翹了起來,事到如今,反正是裝不了冷淡了,她乾脆心一橫轉過身有意識地看向南柯的衣領:“昨晚不是剛見過?早上我還給你回了微信。”

南柯發現她眼神回避,點點頭也不反駁,伸手從口袋裡掏出那個被她握得溫熱的天鵝絨盒子,放到櫃台上:“碰巧看到的,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了,看看喜不喜歡?”

“是什麼?”梁清清沒搞懂南柯的突然出現是唱的哪出,疑惑地走過去,卻仍然沒敢和和對上視線。

南柯微笑:“一個小飾品。”

“耳釘?”梁清清看清盒子裡放置的東西的瞬間開始搜尋盒子上的logo,卻沒看到任何標誌,下意識就想拒絕,“這個我不能收,一看就很貴的樣子。”

“有嗎?”南柯順著她的話伸頭看了看,蹙眉道,“不能吧,都沒標牌呢,難道那人賣錯價了?”

梁清清被南柯的反應逗笑了:“好吧,可我也不能隨便收你東西呀。”

“這怎麼能說是隨便呢,這擺明就是我給你送我兩束花的回禮呀。”南柯的長發隨著動作從肩膀上滑落,言笑間的每一個角度都美得讓人不敢直視,末尾的語氣詞有些刻意模仿梁清清,單聽聲音就讓人心癢癢的。

梁清清有些糾結,想了一會兒,還是把盒子推回了南柯的手邊。

南柯抿嘴盯著那個回到手邊的方形盒子,深吸一口氣,再看向梁清清時笑意有些勉強:“清清,我們算是朋友了吧?”

梁清清聽到南柯的那句清清呼吸一滯,老半天才回神點頭:“算啊。”

“那就收下吧,買的時候老板就說了,不退不換,我沒有耳洞,你不收下的話,它隻能放在家裡落灰了。”南柯說著還故意把耳側散下的長發掖到耳後,露出她沒有耳洞的耳垂。

梁清清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從南柯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絲的懇求,她慌亂中抬頭,視線落在南柯那一看就很柔軟的耳垂上,視線下移又見她白皙修長的脖頸。

那一瞬間,梁清清好像聽見了自己吞口水的聲音,她尷尬地笑了一下,拿起被南柯重新推回來的盒子:“那……謝謝你。”

“不用客氣。”南柯笑著看她,又叫了一聲清清。

梁清清感覺自己被她叫得渾身都要僵硬了,臉上的笑也變得不自然起來:“怎麼了?”

南柯搖頭:“沒有,就是覺得這樣叫你更像朋友。”

梁清清扯了扯嘴角,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也主動叫一聲南柯的名字,正糾結呢就聽見花店的玻璃門被推開了。

她忙側身去看,看到剛剛走進來的客人,歉意低頭:“不好意思,來客人了,請稍等。”說完就秒切換工作狀態,熱情地迎了上去。

南柯目光溫柔地盯著梁清清的背影,回憶著她把盒子蓋上裝進圍裙口袋裡的動作,輕笑一聲,又低頭看向牆邊水池裡的花,從中拿了一支粉色的玫瑰,主動掃碼付了52塊錢。

梁清清聽見到賬提醒奇怪地回過頭,隻見南柯對她揚了揚手裡的粉色玫瑰,擺了擺手,開門走了。

梁清清:“……”

眯了好一會兒的江影,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拿著玫瑰花上車的南柯,表情略顯嫌棄:“趕緊收起你那副你要戀愛了的醜陋嘴臉。”

南柯把花橫放在儀表盤的上方,聞言拉開頭頂的化妝鏡仔細照了照,語氣欠欠的:“啊?這麼明顯嗎?”

江影:“……”

南柯還是第一次看見江影是這種狀態,玩心大起,發動車子離開前,又戀戀不舍地看了眼花店的方向,心情是三分眷戀七分故意。

果然,江影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車子開走以後,江影一邊重新調整座椅靠背,一邊警告南柯:“姐妹,我提醒你啊,你戀愛呢我是祝福的,你重色輕友呢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要是強行給我喂狗糧,那我可是會翻臉的!”

“所以呢?”南柯問。

江影惡狠狠地盯著她:“所以請你重視下你影子妹妹的心理健康狀況,儘快幫我脫單。”

“……”南柯哈了一聲,心想那這可就有難度了。

車子在路口拐彎,按照江影之前的吩咐,徑直開向新城區的商廈。

江影上次說要補償南柯一款限量款包包以後就真的找她常聯係的SA幫忙留意了,今天下午剛收到消息,她也沒保留,直接就跟南柯報了地址。

不過她隻說了要去櫃台拿貨,但沒說是拿什麼貨。

南柯停下車子,進了電梯都還不知道江影給她準備了驚喜,單純地以為是江影家裡什麼東西該換新了。

江影也沒主動請功,從車裡下來後右手就一直拿著手機,想來是在和SA聯係,南柯便沒在意,主動走到江影的前麵提醒她哪裡有障礙物,注意腳下什麼的,卻不想進了店後從邊側的落地鏡子看到江影竟然是在對著她拍視頻。

“你乾什麼?”南柯皺眉抬手去擋江影的攝像頭。

江影靈活閃避後,笑道:“你影姐給你訂了一款限量款包包,要記錄一下你待會看到時的反應,請不懂拿人手短的南柯同誌配合一下。”

南柯恍然大悟,理解地停下了繼續搶手機的動作,轉身找到臉熟的SA跟著往裡走去。

然而她的心中卻是感慨萬千,一邊為精簡主義者江影的行為而感動,一邊思索江影貫徹精簡主義的意義到底是什麼。畢竟她的精簡這些年來好像隻針對她自己,對身邊人一直都是很大方地買買買。

但想歸想,她的眼睛也沒閒著,側目的瞬間目光就順著展架掃了過去,打算看看有沒有適合梁清清的包包,從她上次看見梁清清背帆布袋來推測,她覺得清清應該是喜歡大容量的包袋的。

而跟在南柯後頭的江影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三心二意,興致缺缺地放下了手機。

南柯一路看過去,全都是小包,正覺得可惜呢眼前忽地一亮,她發現最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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