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東西手軟,葉時雨雖一直在浣衣局裡住著,嶽公公倒也待他十分客氣,隻是等了足有十幾日,消息才姍姍而來。
嶽公公左右看了看外麵,將門關上,這才笑嗬嗬地搓著手,模樣十分猶豫地開口,
“這個………”
葉時雨瞪大了雙眼,“是有消息了嗎?”
“齡貴人那裡確實不好進,有人出手更大方,你那點兒東西劉公公根本就看不到眼裡。”
“啊……”葉時雨失望地垮下肩膀,“那便是沒希望了嗎?”
“不過雖說齡貴人那兒進不去,但劉公公看在我這個同鄉的麵子上,還是給你謀了個好
去處。”
“但請公公明示。”
“玉妃娘娘宮裡近日有個乾雜役的小太監一不小心傷了腿,那兒倒是空出個位置,這個缺兒我就幫你要來了。”
葉時雨低著頭,掩下了眸中的精光,這肯定不是什麼湊巧,應是知曉計劃的殿下在助他,“玉妃娘娘可是在宮中多年,恐怕沒那麼好伺候,奴才倒不知該不該去。”
這可把嶽公公急的,忙開口勸道,
“咱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上後來的妃嬪,常是春花一現便泯滅於後宮,你看著宮裡風光的不還是那幾位有皇子的?”
“可……好賴我之前伺候四殿下還是個貼身內侍,這去了玉妃宮中便隻是個雜役。”見著葉時雨露出不情不願的表情,嶽公公拍著他的肩膀,
“雖說是個雜役,但以你這個機靈勁兒出人頭地是早晚的事,在娘娘身邊總比在其他地方強,錯過這機會,你再想進主子宮裡就難了。”
葉時雨眼神閃爍,似是有些心動。
“你放心去,我也在宮中多年,對玉妃娘娘也敢說有幾分了解,我來提點你幾句。”
“那便多謝嶽公公了!”葉時雨忙彎腰作揖,樂得嶽公公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
“玉妃娘娘其實平日裡是個好相與的主子,隻是她有些頭風病,頭痛的時候脾氣就不好,
你反正去了也不是身邊兒伺候的,躲著點兒便是了。”
葉時雨心中一喜,他本還愁著一個乾雜役的難以近得主子身邊,聞得此言心中倒有了個主意。
翌日葉時雨便入了玉妃所在的昭陽宮,隻不過他是打側門進的,直接便去了雜使太監宮女所住的居所。
這屋裡加上他共有五人,葉時雨一進門便拿出早已封好的碎銀一一分給了這幾位,身為雜役本就極少有機會得到主子的賞賜,俸銀便更是微薄,他們拿到銀子雖麵露訝色,但欣喜之意溢於言表。
“幾位哥哥叫我小葉就行,今後還求給些關照了。”
“你哪兒來的,怎麼出手如此闊綽還來做雜役的活計。”一個年紀大些的太監掂量著手裡的銀子,狐疑地問。
“我之前是伺候四殿下的。”
此言一出,幾個人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葉時雨心中不知是喜是憂,殿下這名聲連宮中雜役都知道了。
葉時雨一口一個哥哥,再加上這銀子,不一會兒便和這幾位混熟了,他頂的這個缺兒原本是在昭陽宮裡燒水的,可這活計天天窩在水房出不來,哪能見得到玉妃,他便主動與打掃院落的那位換了差事。
這燒水的活兒雖悶熱,但間隙中還能歇歇,而昭陽宮這麼大,若細掃下來一天也掃不完,對方樂得交換,這也更便於他出現在昭陽宮的所有角落,此時雖說他心中惦念著蕭念亭之事,但卻深知急不得,現下最要緊的是要想辦法接近玉妃。
葉時雨發狠般的掃了幾天,總算得出點空閒,便借口手腕痛急匆匆地跑到了太醫院,顧林一見著他便先皺起了眉頭,
“又傷著哪兒了嗎?”
葉時雨搖搖頭,“奴才離開四殿下了,現下在玉妃娘娘宮裡做灑掃的差事。”
“離開了?”顧林一怔,“離開了也好,灑掃雖辛苦,總歸不會總是挨打。”
“奴才能求您件事嗎?”對於顧太醫,什麼銀子珠寶都沒用,葉時雨眼巴巴地看著他,一臉的可憐相。
顧林被看到不好意思的彆開了目光,
“若是我能幫上的,定會幫你。”
葉時雨立刻喜笑顏開,“其實您也知道奴才肯定不甘於做一名灑掃的雜役,奴才聽說娘娘常年有頭風病,想問問看可否有什麼緩解的辦法?”
顧林思索片刻道,“玉妃娘娘的脈案我曾看過,是個老毛病了,此病難以除根,隻能是預防著,若真病發,那便可以用案撫之術按壓穴位緩解疼痛。”
葉時雨眼前一亮,“那這法子奴才能學嗎?”
“這個倒不難。”顧林點點頭,“你若有空就過來,我來教你。”
這話讓葉時雨高興地差點跳起來,顧林笑了起來,便又交代道,
“頭痛若發作起來,會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