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傷她!”雖然知道傅瑜裳下手應該有數, 而且檮杌皮糙肉厚耐打,這點“小”撞擊不會有什麼事,但是聽到用頭砸地的那“咚咚”兩聲, 大巫祝仍然有點心疼。

“……”傅瑜裳自然是留手了, 不然她的腦袋瓜子是不可能完整存在的。

晃了晃腦袋,逐漸找到東南西北的木昭跑到了傅瑜裳身邊,非常熟練的扒拉著她的衣服,然後跳到了她的肩膀上。

“喵嗚~”我是不是很厲害?木昭用尾巴掃了掃學姐的臉,毫不謙虛的的求誇誇。

“昭昭真厲害。”傅瑜裳空出來的手摸了摸貓腦袋,但是神色卻有些傷感,“這個小腦袋瓜子越撞越笨了怎麼辦?”

“喵嗚!”才不會!而且這是煤球的腦袋, 最多也隻會是它變笨了!

某個沉睡在身體裡的靈魂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又睡了過去。

“煤球聽到會哭的。”傅瑜裳稍顯無奈。

“哭?沒關係, 回家之後多獎勵給它兩包小魚乾,它保準高興的上躥下跳!”木昭早就摸清楚哄煤球的套路了,一點都不慌。

“吼……”檮杌沒有恢複理智, 以至於明知道自己旁邊有一個比她強大許多倍的存在, 她也仍然奮力掙紮著, 雖然沒什麼用, 畢竟那股讓她幾乎沒有什麼反抗能力的力量卡死了她的腦袋。

曾經血染無數的凶獸暴走之亂就這樣讓傅瑜裳一隻手鎮壓了下來。

可傅瑜裳看在大巫祝的麵子上不會動這家夥,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會樂意, 他們奉著王命前來, 都想先拿下這隻檮杌邀個首功。

見到有人已經把檮杌製服住了,他們立刻輕手輕腳輕手輕腳的圍了上來。

大巫祝踉踉蹌蹌的快走兩步來到烏菡尋身邊, 有傅瑜裳壓製著, 她很快就將莫名暴走的烏菡尋檢查了一遍, 果不其然, 她在烏菡尋腹部找到了一根長釘,上麵刻滿了詛咒。

烏菡尋是上古凶獸檮杌與一隻普通貓妖的混血,力量極為不穩定,稍有不慎就容易被凶性吞噬、暴走傷人。

這些年大巫祝費儘心血穩定她身體的情況,讓她身體兩種不安定的血脈維持在一個平穩的值域裡,絕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意外,所以她不受控製的可能性隻有一個,那就是有人下了黑手……

大巫祝紅了眼眶,顫抖著用手小心翼翼把刺入烏菡尋身體裡的長釘取了出來,不顧它上麵的力量會侵蝕自己的手。

烏菡尋疼的掙紮著,發出痛苦的哀嚎。

“再忍一忍,馬上就好,再堅強些!”將釘子從身體裡取出來的過程無比痛苦,大巫祝咬了咬牙,一狠心將釘子整個抽出。

滾燙的血濺在她臉上,也燒灼著她的理智。

“大巫祝大人,這是王上要的檮杌,請您交給我們。”

“滾。”大巫祝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顫抖,她用著自己最後的理智和他們說話。“再靠近一步,就都去死!”

“王命難違,大巫祝大人……得罪了!”說罷,一個頭染赤色蛇痕的人取出了幾根相同的釘子,準備將沒什麼反抗能力的烏菡尋徹底封印,然後帶回王宮。

顯然他低估了這位平日裡比較低調的大巫祝的實力。

下一秒,一顆頭顱飛了出去。

傅瑜裳立刻捂住了木昭的眼睛。

長釘被當做了武器,用在了他自己主人的身上。

腦袋落地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臉朝上看著自己還站著的屍體,眼睛瞪得大大的,帶著疑惑,好像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忽然以這個角度看見了自己那沒有頭的身體。

“噗通。”沒有頭的身體緩緩倒下。

“咳咳……”大巫祝的麵具下滴出了血,幸好傅瑜裳及時扶了她一把才沒有摔倒。

“誰想當下一個,可以站出來。”大巫祝握著染血的長釘,“但我可以保證,在你們死了之後,你們的家人會很快與你們團聚。”

楚王召集而來的手下大多都不是楚國人,但是他們也聽說過在楚國巫術盛行。

巫術之陰毒他們偶有見聞,而對方作為楚國的巫術頭子,平日存在感不強但如今驟然發難,有了這個勇敢的人當前車之鑒,大巫祝的警告他們可不敢再輕視,於是猶豫的停在原地。

剛剛仿佛有毀天滅地其實的凶獸躺在地上漸漸縮小,最後變成了一隻可憐兮兮且渾身是傷的小貓。

小貓哀叫了一聲,動彈不得。

大巫祝將她抱了起來,轉身與傅瑜裳說了一聲後,立刻返回家中。

後麵接了王命的人們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候一個楚王的侍者匆匆趕了過來,看到這個場麵大叫了一聲:“闖禍了呀!”

其他人不解的問侍者闖了什麼禍,就聽那侍者唉聲歎氣的道:“你們好好的招惹大巫祝做什麼,沒抓到那什麼東西,王上最多把你們打一頓,傷著了大巫祝,王上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可這檮杌不是王上讓抓的嗎?

“真是愚笨!一會兒回去之後你們可得按照我說的回王上的話,不然讓王上知道你們惹怒了大巫祝,可有你們好果子吃!”

“……謝謝您的提點。”聰明人往侍者的手裡塞了點東西,對方立刻眉開眼笑道:“我和王上一起長大,可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他的,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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